“好伤心——”
“理我一下嘛。”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长得好看,又抱了束惹眼的向日葵,这么一喊立刻吸引了医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松田阵平黑着脸,他快步走回去,一手捂住鹿野又的嘴巴,一手捞着他就走。
“你和你的监护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丢人的?”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他眼珠一转,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松田阵平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我六岁的时候去海边捡贝壳,结果被别的小孩子抢走了。我揍了他一顿,结果他妈妈报了警,还说我没有妈妈管。”
“森先生本来是站我这边的,但我趁机从他手里跳了下来,生气地和他说不许这么说森先生,森先生就开始笑不出来了。”
揍人要偷偷的。
杀人也要偷偷的。
这是森鸥外那时教给他的知识。
“然后呢。”松田阵平问,“你的贝壳?”
“警察还给我了。”鹿野又明川侧过头看他,“现在还在抽屉里,你要吗,我偷出来送你?”
“……”松田阵平盯着他的脸,心情复杂,联想到小时候因为父亲被污蔑是杀人凶手而被传出流言的自己。
“不用了。”
松田阵平回头,礼貌地拒绝他。
“你喜欢贝壳?”
“不喜欢。”鹿野又明川迷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只是那是我的东西。森先生那时候大学才毕业第一年,工作很忙的,我只能和自己玩。”
松田阵平沉默,忽然觉得刚才说鹿野又装可怜的自己有什么大病。
虽然他刚刚的确是装可怜,但现在已经变成真可怜了。
最重要的是鹿野又似乎根本没察觉到这点,自娱自乐也很开心。
松田阵平的脚步停下,忽然意识到他刚加入警校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交朋友。
“所以你小的时候一直自己玩?”松田阵平低下眼,语气平静地问他。
“……干嘛突然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鹿野又明川左右看了看,警惕地后退两步。
“才没有,森先生六年后给我捡了一个玩伴回来的来着,我们现在还在一起玩——但他昨天晚上实在有点过分,我决定和他绝交一天。”
“对了,他上了户口,不算黑户,捡孩子不算犯罪。”
谁说你犯罪了啊!
松田阵平闭眼,深吸一口气。
“没有不理你”
他说。
鹿野又继续警惕:“……谢谢?那存档?上班以后再不理我?”
“不是那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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