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渭阳君!”
眼看嬴溪快步二来,跟随在嬴政身后一言不发的赵高和阿瑶二人立刻躬身参拜。
栎阳令反应过来,也急忙跟着参拜。
别看阿瑶一介女流,但跟随在嬴政身边久了,早就习惯了嬴政的杀伐果断,因此虽然有些看不过这血腥,但也没有如同栎阳令无话那般惊骇。
她知道,此番嬴政是真的怒了,而麻烦,也终究要来了。
“大伯此来作甚?”
嬴政身为君王,当然不可能如同这些人一般行礼。
反倒是嬴溪来到近前,拱手作揖,行了一礼,语气有些愤怒道:“嬴溪见过大王!”
话落,不等嬴政开口,他自己就率先站起身来,看着面前那一堆被打断双腿扔出来的人,脸色难看到极点,道:“大王这是作甚,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
嬴政身后,赵高微微皱眉,拱手道:“尉阳君,这些人陷害宣文君,如今更是针对一介女流,难道……”
赵高身为嬴政宠幸的内侍,一向被因为心腹,很多话压根不需要嬴政开口,他就可以代言。
然,这次不等他话音落下,却只听嬴政和嬴溪二人同时呵斥出声:“你闭嘴!”
赵高吓了一跳,倒是不惧嬴溪的呵斥,只是脖子一缩,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嬴政。
这种讲理的事,通常嬴政都是交给他的,怎么现在讲个道理,还被呵斥了?
只听嬴溪喝道:“你一个小小的侍人,这里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权利?”
言毕,嬴溪看向嬴政,道:“大王,有些是老臣不是不懂道理,可我大秦律法杀人治罪不诛心呐,证据何在?”
“呵呵呵……”
嬴政笑了,他轻轻摇了摇头,道:“大伯误会了,这奴才不会说话,不用搭理。这些人的确与宣文君之事无关。然,当着寡人的面拔剑相向,这是何故?”
“别告诉我寡人杀人不诛心,他们已经拔剑,寡人治他们一个犯上作乱,造反逼宫之罪不过分吧?”
说到后面,嬴政的语气骤然森寒下来。
嬴溪浑身汗毛直竖,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嬴政。
那吴华此刻也是一脸惊骇,他似乎明白了,这大王就不是来讲道理了,也不是来讨公道的,他的确是来杀人,是来找麻烦的。
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持剑者,遇到危险,拔剑皆是本能。然,嬴政就是抓住这一点,说治罪就治罪了,又能如何?
甚至于这一刻,就连一向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嬴政的赵高,也惊住了。
这大王的逻辑,未免也太强了。
全场震惊,唯独从小追随嬴政走南闯北,经历生死磨难的阿瑶,一点也不惊讶。
在宗室眼里,嬴政始终是个孩子!
不过在百姓眼里,嬴政就是王,大秦的王!
可只有阿瑶自己知道,嬴政从来都是嬴政。
大家相安无事的时候,他是公孙先生的弟子,是从小受到公孙先生叫道的王者。
他不缺王者风度,不缺王者霸气,从不和你玩虚的。
但你真把他热闹了,他有的是办法玩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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