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上,不可啊!”
一时间,整个朝堂一片混乱。
然,此时此刻的嬴政,却是微眯着双眼,冷冷注视下方所有人,包括一脸懵逼的郑国。
没错,郑国从来没做过任何愧对大秦之事。但说到底,他的真实身份依旧是韩国的奸细。
即便他对韩国那边也只是虚以委蛇,真正想做的,只是开通大渠,完成人生一大夙愿。
而当他身份暴露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死亡的安排。
可是这突然间的转变,让郑国也是云里雾里。
此时,嬴政开口了,道:“全部给寡人住口!关于郑国之事,寡人已调查得一清二楚,不过是韩人见我秦国大渠开通指日可待,刻意诬陷我大秦忠诚罢了!”
“如今,尔等一口一个郑国罪无可恕,寡人倒是想问问看,你们是哪只眼睛看到郑国犯下伤天害理之事,又是哪只眼睛看到郑国害我大秦了?”
“关于此事,寡人今日放权郑国,他大可放手去干。同样,寡人也可以放权尔等,从今日起,你们大可随时监督郑国。但凡发现郑国有任何不归之举,只要证据确凿,按照我大秦律,寡人必定将其大卸八块!”
“当然,若让寡人发现谁人胆敢捏造是非,哼!寡人不介意再架一口大鼎,烹了他!”
话音落下,嬴政猛地起身,就要离去。
但刚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大袖一挥,喝道:“另外,韩国竟敢如此陷害我大秦忠臣,此事必须要韩王给寡人一个交代!即日起,寡人命李斯出使韩国。若韩国交代不能让寡人满意,寡人就打到他让寡人满意为止,尔等下去备战吧!”
话落,嬴政走了,留下一群朝臣面面相觑。
“就这样结束了?”
所有人内心一阵没来由的惆怅,方才嬴政一番话,对于他们来说,真真是振聋发聩。
所有人都听得出来,嬴政已经做出决定,谁敢在这个时候忤逆,那就是找死!
什么叫作,这就是作。听了秦用的话,嬴政把作这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郑国是细作又如何,我说他不是,他就不是,我是王,我说了算。
我就是要用他,不仅要用,谁敢造谣,不服,我还要找他的麻烦。
驷车庶长嬴溪的脸色很难看!
相邦吕不韦的脸色更难看!
两人都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是如此。
而更加蒙逼的还是郑国。
他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甚至到了最后一刻,连拜谢都忘记了。
“君恩浩荡,君恩浩荡啊!”
直到此刻,郑国方才反应过来,张开双臂,热泪盈眶,猛地跪倒在地,大声哭嚎。
“王……郑国此生,必当为我王披肝沥胆,鞠躬尽瘁,不死不歇啊!”
说话间,他已经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
他当然知道,嬴政的话偏袒了他,如此明主,不死心塌地追随,天理难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