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自由

    那些......只是我美好的幻想，我独自一人回到家中，四周无人，只有卡尔偶尔从邻居的家中跑过来看我。

    沿路的繁华和市井气息缠绕在一起，像是电影布景般朝身后卷去。

    就像是站在机场的平行电梯上，被地面卷动着向前。

    放在龙头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手指发白。

    常常想起别人的欺凌的话语，我不以为然，如果能够实现他们所说的，我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罪人，不仅要背上一切的流言蜚语甚至还要成为别人的出气筒，心中的压抑如同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压迫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这实在是太令人绝望的事情。

    身体像缺氧般浮在半空。落不下来。落不到地面上脚踏实地。所有的关节都被人栓上了银亮的丝线，像个木偶一样地被人拉扯着关节，僵尸般地开阖，在街上朝前行走。

    直到我回到家中，卡尔早早地在我的房间里呆坐着，他在玩弄我的铅笔。

    “卡尔。”

    卡尔：“哟！月瑶姐！”

    “听说你最近在学校过的不是很轻松。”我原谅孩子的童言无忌，自已瘫倒在床上，而卡尔依旧坐在座椅上，没有动弹。

    “随便吧，我不管他们要怎么说了。”

    卡尔：“你是不是个卖的？”

    “.......你也信了吗？”

    身体像是被凿出了一个小孔，力气从那个小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失。像是抽走了血液，瘫倒在床上没有任何的想法，只剩下腿脚一直冰冰凉凉的。

    “那群小丑，没想到污染到了我的卡尔。”

    卡尔：“不，我没被污染，是你听进心里去了。”

    “闭嘴！”

    我重重地将枕头丢向了桌子处，所有的文具被我打翻在地上，我开始担心会伤害到卡尔，没想到他下一秒就躲进了床底下。

    月光不适时地躲进了我的房间，这里就像是被人洗劫一样，没有了生气。

    地上四处散落的铅笔盒，钢笔，书本，像是被拆散的零件。

    是谁打坏了一个玩偶吗？

    卡尔在黑暗中没有动弹，同我一样。

    “闭嘴！闭嘴！闭嘴！你们都是！贱人.......”

    她捂着心口那里，那里像是被揉进了一把碎冰，冻得发痛。

    就像是夏天突然咬了一大口冰棍在嘴里，最后冻得只能吐出来。

    可是，揉进心里的冰，怎么吐出。

    .......

    静静地听着隔壁邻居之间的甜言蜜语。

    “爸爸！”

    “欸！我的乖女儿，最近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爸爸，你这次回来要回来多少天？”

    “我想想，女儿，想要我呆多久，我就呆在家里多久，好吗？”

    “好耶！”

    我的脸惨白的很，手指甲再一次地紧紧的嵌进肉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自已打砸物品的情况，邻居习以为常，我成为了这条街的怪人。

    我在床底下找到纱布和酒精，径直地灌进自已的伤口之中。

    疼吧，疼吧，疼到我失去意识。

    等到我忘记疼痛为止。

    到那个时候，我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