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通体泛寒,晚上寒气重,你又只许我穿件单衣,连个外套也不许加。每年的八月十五晚上,我都冻得像条狗一样。”
徐昕对此事怨念颇深,一说起来就没个完了,持续抱怨道:“小时候我也曾多次向父皇告状,可每次父皇总是板着脸告诉我说,是为了祭祀嫦娥月神什么的鬼话。我怎么就没看见过别家有这么个风俗。”
徐昕的白眼翻的比天都高。
“是啊。”王灵甫嘿嘿一笑道:“那殿下可知陛下和老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昕又是一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哈...”
王灵甫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殿下啊殿下,你从小喜好练武,其实全天下最支持你的人,就是陛下了。”
“此话怎讲?”徐昕眼睛一亮。
王灵甫轻捻胡须,娓娓道来:“你出生之时,老夫的影阁还没有建立。那时的我,只是一个为了报恩而留在陛下身边的老头子罢了。你出生之时,老夫也在身侧,初见你第一眼,老夫就察觉到了你体内那股几乎满溢的先天阴气。当即我就向陛下请求收你为弟子,陛下也应允了。只是没过多久,老夫就反悔了。”
徐昕一脸懊恼:“为何?”
王灵甫盯着徐昕,说道:“因为老夫想要把你培养成一个全天下最强的刺客。”
“刺客?”徐昕又是不解。
他倒是知道影阁中除了三百影卫之外还有五十刺卫,这些刺卫都是由王灵甫一手调教出来,给南康皇室做一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刺杀勾当。徐昕对此一向不屑,就更别说让他自己来当什么刺客了。
可王灵甫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徐昕这份反感,说道:“殿下随老夫往七层刺卫处一观,老夫再与殿下将陛下和老夫隐忍二十年的原委一一道来。”
徐昕听得一知半解,只知王灵甫说要亲授武功,却不知他口中那个天下第一刺卫究竟是何意,跟着王灵甫的身影懵懵懂懂的跟了上去。
一直在旁坐着的刘玉阶犹豫了一下,也起身跟了上去。
豫章城龙兴大街,南康首辅严松的府邸就建在此处。
作为首辅住所之地,此处本就僻静。更何况如今因为皇帝病重之事闹得满城风雨,就更没有什么人敢在大晚上出来闲逛了,龙兴大街上几无人影。
太子徐彤穿着蟒袍来到严府门前,由于身旁并无扈从,只得自己动手叩门。
前来开门的严府的家丁并没有见过太子蟒袍的样式,更没有见过太子本人,只是觉得这个半夜敲门的男人穿的这一身英武非凡,定不是寻常人家,不敢怠慢,向徐彤告了句罪后便赶忙跑去将严府管事请来了。
管事刘全睡眼惺忪的从睡梦中被惊醒,心中正恼恨着,心想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半夜搅他清梦,便是个侍郎尚书,今晚也非得让他好好吃顿闭门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