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一见来人,便什么瞌睡都被惊醒了。倒不是因为这个管事见过太子徐彤,只是徐彤身上这身蟒袍,严府管事还是认得的,除了王爷太子,何人敢着蟒袍?
可南康国也没有这么年轻的王爷,那位太子殿下又被下了影狱。因不知来人具体身份,管事刘全还是多嘴问了句:“恕小人眼拙,不知贵人是...”
刘全垂着头,没敢多看一眼徐彤,只听得面前那贵人冷哼一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让严阁老出来见我。”
刘全骇的满头汗水,心说自己的确糊涂,怎么会问出这么句混账话。如今朝野上下都在猜测皇帝陛下的死活,这个时候一个至少也是王爷的人来拜访老爷,所谈之事必定也不简单。至于来者身份,至少他这个小小的严府管家无论如何也是不该追问的。
刘全使劲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求饶道:“是是是,小人多嘴,小人该死,小人这就去叫醒老爷。”
说着,刘全便吩咐身旁家丁引徐彤去往会客厅,自己则赶忙跑去严松寝室。
......
严松没有睡,老人本就少觉,更何况最近朝中形式之复杂,让他也无心入睡。四皇子和太子两人争位,儿子严芦鸣坚定地站到了四皇子那一头,这其中未必没有他的默许。然而严松本人却始终举棋不定,只是因为宦海沉浮数十年的经验直觉告诉他,一向英明睿智的皇帝陛下最近怪异之举颇多,让他感觉其中必定有变,这才让这位二十年首辅始终不敢落子。
严松手中端着本书,却始终看不进去,思绪远飘万里。
此时,寝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严松皱起眉头,严府的下人们都是极懂规矩的,这个时间,若非大事,万万不敢来这里打搅。
严松也不等来人敲门,缓慢的起身走到门口,自己推开了房门,正好撞见气喘吁吁跑来刚到门口的刘全。
“什么事?”严松问道。
刘全咽了口口水,抹去额头一丝汗水,说道:“老爷,来了位穿着蟒袍的贵人,说是要见您。”
“蟒袍?”严松眯起双眼,又问道:“多大年纪?”
“约莫二十出头。”刘全据实答道。
严松猛地一惊,赶忙吩咐刘全带路,七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小跑着往会客厅而去。
......
豫章城外,豫章大营将军行辕大帐。四皇子徐邵身穿甲胄端坐正堂,左侧站着的是刑部尚书严芦鸣,右侧则站了位双手合十的袈裟老僧。账内左右分立的是豫章大营大小将领,当然都是徐邵一手提拔上来的嫡系。
皇帝病重,生死未知,身为皇子的徐邵没有在御前守候,竟跑到豫章城外的豫章大营来了,仍谁见到了都得骂一句不孝之子。可徐邵此刻却管不了这么多了,自从两年前成功的将豫章大营和丰城大营的首领提督换成自己的人后,就一直在为这一刻谋划。
本来这一刻早在一月前就该到来的,可是突然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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