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久安转过身来瞪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他是谁嘛,对他这么亲善。”
青衣有些尴尬,这几天他也认真想过,严拓他们要杀曾隶,也不是全无道理。他既然可以帮助他们扭转战局,同样也可以陷害他们。这几日他同曾隶几乎形影不离,除了治伤、换药,曾隶要不在书房看书,要不就在厢房蒙头大睡,无任何可疑举动。青衣很是犯愁,既想说服自己并没有引狼入室,又要想如何才能得到曾隶的帮助,有些食无味、寝难安。
“曾兄,敢问你同司徒瑨是何关系?”高久安单刀直入地问道。
曾隶吃了一惊,他怎么会知道瑨儿?那日他们不过打了个照面儿她就告辞了,“高兄怎会认得司徒瑨?”
高久安面无表情的继续道:“你这样的身份……可是因为司徒瑨而与帝王结怨,不得已避走异乡。”
曾隶暗自吃惊,抬眼看着高久安,脸色却是沉了下来。
青衣看看高久安,又看看曾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师兄不会也想杀他吧?!这可使不得,这几日他一直未曾寻得机会为上官良勋爻卦,万一曾隶是此役唯一的机会,岂不酿成大错!于是几步绕过高久安站到曾隶身前,“师兄,你切莫急躁,不要伤害曾兄。”
话音刚落,曾隶突然变脸一把擒住了青衣,腰间的软剑立时架到他的脖子上,只听他冷冷道:“高久安,你究竟什么人?”
高久安长长地吁了口气,“曾隶,我本不想动你,你不该拿青衣为挟。”
“啊!”曾隶惨叫一声倒地,剑被挑出去几丈远,好可怕的速度,他甚至都没看清楚高久安出招。青衣回身挡住高久安,“师兄……你不能杀他。”
“赵青衣,你是猪脑子吗?”高久安气得脸都有些泛红了。
青衣嘴角抽了抽,“反正……你不能杀他。”
“怎么?你救他、照顾他不算,还打算以身相许?!”这个师弟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这脾性,放着好好的姑娘不喜欢,总被男人搞得五迷三道的。
青衣一愣,顿觉尴尬;曾隶一愣,顿觉惊愕。
☆、杀机二
之后几日,正如上官良勋所料,赤羽军再未攻城,而是在城西、城北都加派了驻扎的兵力,看似要切断东廖与外界的一切联络。城西的秘道因为一处塌方实在太过严重无法抢修,暗渡陈仓的计策只得放弃。据斥候带回的消息,李断所率主力因遭遇山野兵匪抢夺物资而有所耽搁,最少要十天才能抵达东廖。
上官良勋坐在书桌前愁眉不展,据昨夜爻出的正反卦,曾隶真的是此役唯一的机会。青衣因为扶摇卦的限制不愿再起卦,唯恐四十九日的期限一过,连用正反卦判断是非的机会都错失。眼下,上官良勋有些无从下手的茫然。曾隶就在行馆住着,要如何利用却是个问题,直接开口要他相助,已有冲突在先必遭回绝……正在伤脑筋的档口,敲门声响起,“进来。”上官良勋抬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上官将军,那日你在六君子手上救下我,曾某感激,明人不说暗话,我有一计可解你围城之困,而且,我敢保证赤羽军撤兵。”
上官良勋审慎地看着他,“条件呢?你有什么条件。”
“将军果然是爽快人,在下只有一个条件,赤羽军退出魉关之后,你要派人去接应我一道返回业城。”
“此话怎讲?”
“我献计于你,岂能平安返回宜康。”
“赤羽主将乃你家兄,再怎么样不至于要了你的命。”
“哼哼。”曾隶冷笑,“确实,可有时候,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清省。”
“容我想想。”
“好,不过……将军别想太久,宇文靳如果到了,献计之事就当我没提过。”
“怎么?宇文靳率军来援吗?”
“信不信由你。”曾隶说完,也不看上官良勋,转身出了书房。一定要在宇文靳赶到之前,逼大哥退兵。否则,他无路可逃,若是被带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这一天,对上官良勋和曾隶而言都是极为漫长的,要做出一个决定并非易事,而等一个人做出决定更是煎熬。晚饭之后,上官良勋约曾隶到书房详谈,二人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考量,沉默的坐了半天。天色暗下来,丫鬟进来将烛灯一一点着。
“曾公子有何计谋?”上官良勋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的条件,将军答应吗?”
“那要看你的计策是否可行。”
“将军可以将我捆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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