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黎月筝本来就吃得很饱,那堆砂糖桔果肉也吃不下多少。春晚对她没什么吸引力,黎月筝觉着再待下去的意义也不大,就生了想回家的念头。
在贺浔再一次剥开砂糖橘的时候,黎月筝拦下来,“我吃不下了。”
闻声,贺浔看她一眼,止了动作。
黎月筝看了眼手机,“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而后,黎月筝在贺浔的注视下站起身,“你不用送我,这里在市中心,比较方便,我打个车就好。”
说完,就要往玄关的方向走去,拿外套,换鞋。
“黎月筝。”
拖鞋还没换下来,又被一道声音叫住,黎月筝抬头,就见贺浔已经站在了玄关边上,身子懒散地倚着玄关柜。
他身上是单薄的衬衫和西裤,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脸上神情懒散,不辨喜怒。
“怎么了?”黎月筝问他。
贺浔深深地注视着黎月筝,眸色黑沉。
沉默片刻,贺浔淡声开口:“来都来了,不先睡一下你男朋友再走吗?”
第56章哄他
男人的神情太过一本正经,甚至会让黎月筝又瞬间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看来要说变化,贺浔是真的有。
换做以前,他怎么会顶着这张冷脸说这种浪.荡话。
不过确实也行之有效。
贺浔盯着黎月筝,面无表情地抽掉了她手上的外套,随手放在玄关上。而后,他走了两步过去弯腰将黎月筝打横抱起来,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肩背和腿弯被贺浔的手臂紧箍着,黎月筝能感受到贺浔骨骼和肌肉的力量,坚实的躯体把他牢牢包裹住,莫名让黎月筝觉得安心。
熟练穿过客厅,贺浔抱着黎月筝,在快到达房间门口的时候步子一停。
他偏头看向黎月筝,问她:“我刚下飞机,得先去洗洗,你要洗吗?”
或许是暂且还没适应贺浔的直白,黎月筝眼睫闪了下,而后低低应了声嗯。
见她应答,贺浔沉默两秒,而后继续问:“分开洗,还是一起洗?”
闻声,黎月筝的耳尖一热,迅速回答:“分开。”
贺浔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转了个方向,把黎月筝抱到浴室,让她稳稳踩在地上,“你需要的都在柜子里,打开就可以看到。”
空气沉默几秒,黎月筝点了头。
一直到贺浔出去,黎月筝才明白他口中[需要的]是什么意思。
洗手池上有多了一套的洗漱用品,白色,和旁边黑色的那套是相同的款式。包括毛巾、浴巾,甚至还有女士内裤。
黎月筝后知后觉,今天或许并不是贺浔的临时起意,而是早有打算的蓄谋已久。
不知道贺浔是怎么想的,反正黎月筝是没着急。洗澡刷牙,还待在浴室慢悠悠地吹了个头发。黎月筝没带换洗衣服,只能裹条浴巾,长度在大腿中间。
黎月筝也是出了浴室才发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沉静。
浴室内的水雾随着昏黄的光束迷漫出来,在门边地板上形成圈小小的光晕。黎月筝没看到贺浔的身影,下意识想要唤他名字,身后的光束突然消失,视野暗下来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抱住她。
喉间的惊呼还未发出,就被鼻息间熟悉的气息抚平。
身后的人贴过来,双臂轻拥住黎月筝的腰肢,颈间有柔软磨蹭,是男人的黑发。
“怎么这么久。”贺浔的声音若空谷清泉,清凉灌入人耳廓,又似浇了香醇的酒,有种宿醉的糜烂感。他身上有和黎月筝一样的洗发水淡香,皮肤不如她温热。
眼前彻底陷入黑暗,黎月筝的感官敏感起来。她可以清晰听到浴室水龙头滴滴答答的落水声,还有贺浔吮吻她耳后的声音。
“我洗了个头发。”黎月筝轻声问:“你也洗好了?”
这套房子有两间浴室,自然能满足方才黎月筝分开洗的要求。
她能感受得到贺浔身上的湿气。
“嗯。”贺浔的唇在她光滑圆润的肩膀上游移,舌尖勾勒她肩胛上的月牙,手掌从腰间上拢到浴巾边缘,“我洗干净了,你检查检查。”
话声落下,黎月筝被贺浔翻过来,后退几步抵到墙壁上。
贺浔低下头同她接吻,舌头卷入,缠绵至极的深吻。
指尖从白腻的腿侧上移,流连在浴巾边缘,掌心没入白色绒布,粗粝的茧贴住圆翘。
条件反射的,黎月筝的膝盖缩了下,不小心撞到贺浔的腿。
眼前太过模糊,只能看到男人的轮廓。黎月筝摸索着他身上的衣料,紧紧攥在掌心,黑暗中的迷失感太强,若不是太熟悉贺浔的声音和气息,黎月筝可能会因为黑暗战栗。
“贺浔…”黎月筝在唇齿放松间开口:“我有夜盲症…我看不见。”
动作稍停,贺浔不知想到什么,在她唇角又是一个用力的吮吻,“那不挺好的,正好让你知道知道怎么在看不见的时候认出我。”
后半句有点威胁的意思,分明嗓音沉缓,听着却让人觉得咬牙切齿,“省的把我认成别人。”
下一刻,黎月筝整个人被抱起来,双腿挂着贺浔的腰胯,两只拖鞋啪嗒掉在地板上。她背后是贺浔的手掌,力道不轻,压着她往那具坚硬的胸膛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