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的脸上便多了些笑容,直到把信看完,李怜玉已感动地再次落下泪来,“没想到除了父母,还有人会这般用心待我。”
雪柔十分好奇,“姑娘,这是谁的信?”
李怜玉把信珍重地收起来,“是定国公府大小姐江松雨姐姐的。”
原来是她,雪柔作为李怜玉身边的大丫头,自然知道沈府的关系网,对江松雨的身份也十分清楚。
作为定国公家唯一的小姐,江小姐明明家世显赫,可她命不好,尚在襁褓中就父母双亡。定国公又只有这一个儿子,从此偌大国公府就只剩下祖孙俩相依为命。
她和自家小姐也算同病相怜,怪不得会特意写信过来。
正想着,就听李怜玉吩咐道:“雪柔,去拿信纸来,我得给松雨姐姐写封回信才是。”
雪柔心里一松,只要小姐不再抄经书就好,她高声答应,忙去取信纸。
等李同甫晚上一同和女儿用饭时,就发现她的情绪比平时轻松许多。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个中缘由,摸着自己精心保养的胡须笑问:“今儿收到谁的信了?”
李怜玉有点羞赧,把江松雨信中的内容告诉他,“松雨姐姐讲了好多沈家最新发生的趣事,还介绍了沈家下人的情况。她说以后也会住在沈家,还特意帮我选了一个院子,就是母亲以前住的梧桐居。”
李同甫讶然,江家大小姐还挺热心的。不过她的信倒提醒了他,李府人口简单,他和妻子又怜惜女儿体弱,自小便百般娇养,也养成了她目下无尘,不通人情世故的性子。
他之前只顾着让她远离江南的是非,倒忘了京城也不是什么清静之地。
李同甫计划着找机会让嬷嬷教怜玉大家族里的相处之道,李怜玉却兴致盎然地继续说:“松雨姐姐还说她就住在梧桐居旁边的院子里,她准备把江府里伺候她的下人都安排进梧桐居,当然一应嚼用还是江家出,外祖母已经同意了。”
李同甫心中一动,看向李怜玉,后者正睁着一双水眸期待地看着他。
李同甫忍不住想揉揉她的小脑袋,可惜女儿渐渐大了,他不好再做这些亲密的动作。
“玉儿也想把身边人都带上?”
李怜玉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爹爹!”
李同甫沉吟起来,他原本想着轻车简从送女儿进京的,一来玉儿毕竟是客居,带太多人会让别人觉得李家倨傲,二来让女儿用沈府的人也是他想让玉儿快速融入沈家的一个办法。
不过既然江家开了先例,玉儿也有自己的想法,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李同甫点头答应,“好,那你也把你屋里的人都带上。同样一应花销也由咱们自己出。爹爹每个月会送一笔银子给你,你自己看着安排。”
李怜玉露出笑容,萦绕在眉宇间的轻愁都消散许多,“谢谢爹爹!”
江松雨不知自己一封信就让原本只有主仆两三人的李家队伍壮大不少。
她正看着白露收拾行装。
临近年关,定国公终于从军营赶回来了,他早几日就来信说腊月二十五抵京,届时会先到沈府接江松雨一同回家。
自她收到信开始白露就欢欣雀跃地把她惯用的东西收进箱笼,那架势酒像她回去后就不会再来一般。
江松雨忍不住笑,“快收收你那迫不及待得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沈府受欺负了呢!”
白露愤愤不平,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本来就被欺负了,这后罩房哪里像是一个大家小姐住的地方,屋里连咱们的人都安置不下!”说着还撇撇嘴,一副看不上的模样。
原来这丫头都记在心里呢,江松雨又笑起来,这时就听有小丫头在外面问道:“白露姐姐,江小姐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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