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难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可能!除非墨城渊不行!
不行……呃,虞药师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需要常常守在他身旁吧?
想到这里,我极度同情地看向墨城渊,内心惋惜: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英俊潇洒、家世显赫的少年郎啊!
“苏婉清,”墨城渊眼睛微眯,声音很冷,透着危险的气息,“你这是什么眼神?!”
哦哦哦哦对!这样的难言之隐,我若表现得很同情,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他若觉得没面子,那我……
“咳咳,没事没事,这种事,慢慢来!”我宽慰道,露出“你懂得”的笑容。
不对啊,他的眼神怎么更狠了。
“咳咳。”我装模作样地欣赏起风景,仿佛祖国的大好河山尽收眼底,十分满意。
恍惚间似乎听到墨城渊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得不真切,我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便这么静静地坐着。
我虽无心看风景,余光时不时地瞄他一眼,却不主动打破沉默,敌不动,我不动!
莲采端着汤药过来了,“苏小姐,该喝药了。”
我的脸立马垮下来,因为这汤药实在苦得出奇!第一次喝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
我一脸愁容地看着,手并不伸过去接。墨城渊将药碗接了过去,打趣我:“这么大个人了,莫不还像小孩子嫌弃药苦?”
什么嘛!大人就不能嫌苦吗!我就算活到一百岁,也还是觉得它苦得要死!
见我脸上的抗拒越发明显,墨城渊示意下人拿了一个汤匙和甜枣来,如同哄小孩一般:“把药喝了,吃颗甜枣就不苦了,好不好?”语气中竟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算了算了,和命比起来,一碗药算什么!
我才不要汤匙一点一点地喝呢,拿过药,仰头一倒,直接一口灌下去,大有饮下毒酒慷慨赴死的架势。
真苦啊~~~
真不知是什么配方,能调出这样的药。
墨城渊将枣递给我,却无济于事,苦涩的味道在整个口腔蔓延开来,再侵蚀喉咙、耳鼻,仿佛全身都变苦了。
见我这般难受,墨城渊宽慰道:“没事,喝完药,病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太苦,我的眼泪猝不及防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圆,我的心被悲凉的感受包围,“不会好了。”
“不准说这样的话!”墨城渊愠怒。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我竟敢反问墨城渊:“那么你呢?你生了什么病?”
他不说话了。
我继续问:“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还是不说话,定定地看着我。
果然,宽慰别人的话能轻易说出口,只有牵扯到自己身上,方知有多难。
“我已经看淡了,治愈也罢,不治身亡也好,最重要的是把握住现在的一切,不为没有发生的事情烦忧,也不与过去纠结痴缠。”
不知是不是我的话太触动他,墨城渊看我的眼神太复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纠缠犹豫,让他很痛苦。
而我居然想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不提这么伤感的事了!
我故作轻松,语调欢快:“所以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将军要好好把握住现在。”
“把握现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