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厚实的手掌附上我的额头,墨城渊的声音难得的温柔:“清儿,可有大碍?”
许是虞药师的话太重,我轻微不适,他便十分紧张。
可即使这样,“清儿”这样的称呼,也未必太过亲昵了。
但我竟觉得毫无违和、似曾相识?
“苏笙。”
这个声音又冒出来了。
墨城渊见我发呆,以为我伤得严重,“兆年,请虞药师!”
“不用不用!”我赶紧制止,若这样的事都请虞药师,未免太小题大做,“我没事。”
“还说没事,额头已经红了。”
如此紧张、关怀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怀疑,眼前这个人真是墨城渊?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脸上急切的关怀一点点淡下去,清澈的眼眸渐渐变成让我摸准不透的神色,从我似曾相识的模样变为高不可攀的墨将军。
“苏笙是谁?”我在心里问道。
仍无人回复。
我还没缓过来,墨城渊已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冷淡,沉声吩咐:“送苏小姐回房,请虞药师。”
我还想拒绝,他已经转身离开。
莲采、莲芸扶我起来,我转身看到渔歌看着我,神色不明,很快又恢复如常:“我陪苏小姐回去吧。”
我原是不想和她接触的,可此时倒也不必弄得太僵。
看着兆年真去找了虞药师来,我很不好意思,“其实我真没事,将军若是因我将一贯云游的虞药师留在将军府,我实在难安。”
渔歌轻笑,“苏小姐多虑了,其实虞药师不是少主特地找来为你看病的,他一直守在少主左右,是为了少主。”
“为了将军?”难不成墨城渊也有病?看着身强力壮的一个人,居然也抱恙在身?
我已无心多考虑渔歌说这话的用意,暗暗为墨城渊担忧。
虞药师看出我心忧,提醒我:“苏姑娘,切忌忧思。”
我很想问问他墨城渊到底怎么了,但心中也很明白,除非墨城渊告诉我,否则他不会说的。
切忌忧思!
别想了,苏婉清!还要不要命了!
晚间,小雨。
墨城渊难得主动到我院子里来一趟。
而我一开始并未发觉,一个人坐在回廊,望着长青树发呆。下人们也不声张。
“唉。”我叹了口气。
“怎么了?”墨城渊问道。
我这才发现他来了,连忙起身行礼:“将军好。”
他走了过来,也在回廊坐下,吩咐我也坐下,我坐下时刻意远离了他一些,姿势也不似刚刚随意。
“在看什么?”他又问我。
“闲来无事,看雨,看树。”我如实回答。
他唇角一勾,笑得轻蔑:“看来将军府让苏小姐觉得太无趣了啊!不如让渔歌吟诗作赋、弹琴跳舞,给你解解闷?”
“大将军金屋藏娇的佳人,我怎敢指使?”我这倒是实话,她看向我时,眼中的倨傲让我后怕。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女人!
墨城渊的笑意更深,“我何时说过她是我金屋藏娇的佳人?”
咦?这不是很明显吗?难道不是?!
如此倾国倾城之人,还曾发生过英雄救美的情节,而后常伴身侧,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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