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惯了主子的,一时半会儿能和臣下结交,可还能一辈子当人是知心朋友?贾瑚啊,到底是天真了。
“年轻人,受点挫折也好,受点挫折也好。”徐渭打定主意,叫贾瑚经历一番,知道痛,也就会成长了。
几天后,徒宥昊报平安的信送到了贾瑚这里,厚厚的一大叠,看着就知道里面内容不少,贾瑚接到信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整整十张纸,叙说了徒宥昊在江南一行的大大小小事情,从他迷惑敌人,做着纨绔子弟模样到处游玩,到他私下探访,救人,搜集证据,洋洋洒洒就占满了五大张纸,然后就是问他在京城如何,近来可发生了什么事,他想要去军中,准备的如何了,还说他给准备了一些东西,什么是给他的,什么是给贾赦张氏的,还有什么是要他转交给韩昹的,至于贾瑚最关心他遇险的事,这人居然之家寥寥几笔带了过去,只道自己如今无事,胳膊上被烧了点,现在上了药,已经没事了……
“啪。”
贾瑚气得一把把那信拍在桌子上,气得脸都涨红了,“这个混蛋,信都不会写了吗?重点他一个字不说,这些废话倒是写得欢!”谁在乎他在江南怎么把人骗的团团转最后达到目的的,他在意的是他到底有没有事,身体到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偏徒宥昊无关紧要的事写了一大堆,他在意的,却一个字没有。贾瑚气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破口大骂:“可恶,难道都不知道我在京里会担心吗?还避重就轻的一封信过来,什么意思?”又狠狠发誓,“看你回到京里,我怎么收拾你!”
只是狠话说归说,到底还是担心徒宥昊的情况,赶着下衙,急巴巴又跑去了锦乡侯府找韩昹,两人坐一块了商量着,怎么帮徒宥昊好。
只是徒宥昊实在把贾瑚惹恼了,难得的贾瑚跟韩昹背后抱怨他:“你说这人,都遇到这么大事了,来封信还不知道个轻重缓急,还送什么礼过来,真是把人都气死了。”
韩昹瞟了他一眼,低着头不说话。徒宥昊给他的信可没那些个拐弯抹角,气得直白让他赶紧查,到底京里谁牵涉了其中,可给贾瑚的信,却那么寥寥几笔带过——这是生怕贾瑚担心呢。
韩昹想着,徒宥昊果然是有点蠢,这么好的机会,说出来叫贾瑚心急心急,跟着心疼几下,不是很好吗?还这么瞒着藏着掖着,怎么,还怕贾瑚急坏了身子不成?啧啧,要不要这样生怕贾瑚着急啊?
还有心思考虑到这些,看到,身子是真没大碍了。
看贾瑚气急了,韩昹才凉凉说了句:“他既然没说,肯定就没事了,你啊,就别气了。”
贾瑚哼了一声:“我气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气!”一听就知道是怄气的话。
过了一会儿,贾瑚情绪平缓下来,神色严肃起来:“现在的情形是越来越乱了,京里还有些暗卫,我给派出去了,希望能赶上,殿下现在,可是危险的紧啊。”
韩昹跟着皱紧眉头,像是在宽慰他,又像是在宽慰自己:“殿下自来做事谨慎,他肯定考虑好后手了,放心吧,他一定会平平安安回京的!”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