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忙问:“难道在赵府时她就行过什么阴私事不成?”
那位年纪略长的显然对赵府的事十分清楚,也不吊大家胃口,便一口气说得个清楚明白,“我也是听母亲的奶妈子说的,这位荣安侯府的继室夫人在赵家排行第三,大家便都叫她三姑娘。虽是个庶出,却是最狠厉有主意的。赵大人家女孩儿多,偏又一个男孩儿没有,赵大人若想在官场上得些个助力,便也只能依靠姻亲关系。这赵大人也是个坑闺女的,不知怎么就搭上了杨阁老这趟线,杨阁老的嫡亲孙子自小便是痴傻,正好这位三姑娘年纪与杨阁老的孙子相配,赵大人便属意将三姑娘嫁过去。内宅女孩儿婚配这等事,自然是主母来办的,因着赵大人有话,赵夫人就将这事儿办了。说是小定都过了,这位三姑娘竟使了招李代桃僵,趁着当年文大学士做寿,就在文府让她寻了个机会,要约杨阁老的孙子在假山见面,杨阁老的孙子本就痴傻,就像个不大岁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男女大妨不大妨的?他的母亲就带着他一起在后院坐席了。他被三姑娘哄骗着就去了假山,还以为在藏猫猫呢!三姑娘当然是没去,她不但没去,还使人送信儿给四姑娘,说她的嫡亲妹妹在假山边摔到了,让四姑娘去看,四姑娘便急着去了。哪成想遇到了藏在假山里的杨阁老的孙子。被人传成私会,女孩子名声要紧,便只能是四姑娘嫁给杨阁老孙子了,又因着杨阁老孙子心智不全,这私会的名声才被压下去,否则这赵府一家子女孩儿的名声不就全完了。”
大家听完都默了一默,才有人开口道:“这个赵三姑娘也真够狠心的,若是此事成了,她便不用嫁给杨阁老孙子,若是不成,只怕她也要亲自去假山一回,非要害了赵家一大帮女孩儿的名声才肯罢休。”
这位年纪略长的又道:“可不就是如此说,要不说她狠厉呢!这件事儿把她的嫡母赵夫人气得大病了一场,后来就将她禁足在院子里,生生熬成了老姑娘。可是谁又能想到,她竟用一只风筝搭上了荣安侯呢!最后竟成了荣安侯夫人。可见一个人的境遇真是难说的很。”
又有人道:“可是她成了侯夫人了,竟还是耍些阴毒的招数,可应了那句话:本性难移。”
大家又议论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散去了。
相比于众人传八卦的踊跃热情,荣安侯府的朝晖堂却是黑云压顶。
谢晋一把将赵氏端过来的参汤摔在地上,碎片混着汤水溅了一地。他被丫鬟扶坐在椅子上,对赵氏怒道:“你竟敢毒害安哥儿!”
午后赵氏见谢晋和谢安琅都是被抬着回来的,谢琳琅和卫长玉也跟了来,就知道事情不好。因着今天早起时谢全琅身上不大好,她便没有去公主府,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没想到老爷一醒来竟就当面问出“毒害”这样的话来,她怎么可能承认这个罪名,倒怔了一下,道:“老爷怎么给妾身安了这样一个罪名?妾身何曾毒害过安哥儿?妾身竟不懂。”
谢晋一想起今天的脸都丢尽了,自己还要背负一个治家不严的名声,朝堂之上不知会有多少同僚对自己指指点点,连皇上那儿都少不得要去请罪。心中更是火起,“你还跟我装不知道!玉莲水月难道竟是我派去的不成?”
赵氏一听,脸色瞬间刷白,却还自强辩道:“妾身只是让这两个丫鬟去伺候安哥儿。妾身是想着安哥儿从未一个人在外面住过,派两个得力的去伺候我也能放心些。老爷竟说我毒害安哥儿,这个罪名,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认的。”说着便抽泣起来,“安哥儿虽不是我亲生的,但这几年来,我待安哥儿如何,老爷也是看见的,只差他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摘下来给他。且不说没有证据,就单凭两个丫鬟的一面之词,便要套这么大的罪名在我身上,妾身当真委屈!”<...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