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半是淳哥下的。”三哥看着家里人都看着自己,又道:“我和淳哥在外面饮酒,无意间听说为了你们打马球的输赢有人下了很大的赌注,而且还是二十赔一,我们俩商量一下就决定凑钱赌你们赢了。”
“因为赢的钱太多,怕有人知道是谁家的,所以不是用我们的名字下的,又分成了几处,取钱也是陆续分别取的,辗转了几个地方,所以才带回家里。”
然后三哥财大气粗地说:“我从枇杷那里拿了一万缗,还十万,从娘那里拿三万,还三十万,还有外面借贷了一万,还了债和利息都给昕儿收着,算我们的私房。”
这钱赚得还真快,刚刚枇杷还开玩笑说自己不如不做生意只打马球了,现在看赌彩要比打马球赚得都要多。
大家在如此巨大的一笔钱面前都有些失神,毕竟玉家从没有这样富过,虽然吃喝不愁,但平日里的用度要比同级别的官员都差得多了。到了京城后,更是见到了无边的富贵,更知道自家的贫穷。
“这一次能开出一赔十是因为陈家投了五十万缗,就因为他们投了这么多钱,竟让公主府队的伙伴们更没有信心了,哥去把钱赢来是应该的!”所以枇杷是完全赞成三哥的,“还是我三哥有眼光有受魄力!”
三哥也赞妹妹,“还不是因为我相信我们家枇杷一定会赢!”
爹笑了起来,“我觉得守义说得很对,既然明知能赢,为什么不赢呢。”
娘也只得点头认可了,“这种事只可做这么一回,下次决不能再去赌了。”话虽说得有些勉强,但脸上眼中却俱都是笑意。
“娘,你说我会再去吗?”三哥笑道:“我们这一次一击得中,正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此后当然要全身而退呢。”
枇杷听了,不由得不胜佩服,原来就是赌彩,其实也暗合兵法,击掌赞道:“哥,你真聪明!”
“这件事还应该感谢淳哥,我原本有些犹豫,他倒比我下决心还要快。”
娘
就说:“我一直都说什么,淳哥将来必然是有出息的孩子。”
又是王淳,枇杷不予评价,只将话忿了过去,“三哥赢的钱我不要,我只要本钱,过些日子做生意用。”
娘也是一样的话。
“有钱就要大家一起赚嘛,”周昕过来一手扶着娘一手拉着枇杷,“都是家里的钱,自然也要分给家里。再说若不是枇杷,我们哪里会赢呢?”
三
哥也笑,“正是,归根结底我们都要感谢枇杷,就是淳哥也说要宴请枇杷。”
“他请我做什么?倒是我应该感谢他帮我练球了呢。”枇杷想了想说:“正好就两厢抵消,谁也不用请谁了吧。”
“哪有你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娘马上斥责枇杷,“淳哥儿请你,你就去好了,你要谢他,就再请他一回。”
“我就是想我们不好总凑在一起的。”
“没什么,王大人家就同我们自家一样。”
枇杷其实也觉得不答应王淳的请客有点不通情理,便向三哥道:“到时候三哥和周姐姐陪我去吧。”
周昕却赶紧摆手道:“你让守义陪你,我就不去了。”
“没什么的,淳哥不是外人,你也去吧。”三哥向周姐姐温和地说。
娘也笑着劝道:“别人不愿意见就不见了,淳哥儿却没什么的,你只当他是小弟弟就行了。”
周姐姐就点头答应了。枇杷一向觉得娘对淳哥太偏心,现在又是如此,但她已经不敢再反驳,因为如果她说了,只会被娘再说上一回,刚刚已经有了弹珠子的错,她正该乖一点。
“那就订下明天,淳哥请我们吃烧尾宴。”三哥又嘱咐大家,“不过,淳哥赌彩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他只告诉了王大人和老夫人。”
自家人口本就少,一家子骨肉间从没有什么秘密,唯有梅姨娘这个后来者是个不靠谱的,家里有什么事只不在她面前说就可以。
王家在大家族中生活,情况可就要复杂好多倍了,王淳此次与三哥一起赌彩赢了一笔巨款的事情肯定是不想传出去的,可是他能信任的人也只有他的祖父和祖母,甚至他的父母和姐姐也不行。
大家都明白,杨夫人就说:“淳哥也真可怜,这么大的孩子,什么事都要操心。”说着又看了一眼枇杷。
枇杷心虚起来,这就又是同年同月同日同辰生的坏处了,无论什么事都要被放在一起比较。但又一想便说:“娘,我也不差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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