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得意了!”玉将军带着些醉意上来拍女儿的头,“枇杷的骑术还不是我教的!”
枇杷果然晃着头说:“正是爹教得好!”
杨夫人便笑这两个人,“自卖自夸,真是没羞!”
正说着,梅姨娘走了进来,赶紧上前帮着拿衣服递水,也笑着说:“将来守礼长大了,将军也要亲自教他呀!”
因为过年,娘这些天特别允许梅姨娘不必天天到正屋服侍,所以一整天她也没来,现在爹回来了,她便赶紧进来献殷勤。
只不过她怎么献殷勤,爹也不理她,换了衣服坐下喝茶。枇杷也见惯不怪只当没听到她说话。只
有杨夫人笑着说:“将军当然会好好教导儿子了,你很不必担心。”
梅姨娘讪讪地笑了,没一会儿就又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来求见游击将军的那个曲郎君,是齐国公府上的少爷呢,而且他还与齐国公世子是嫡亲的兄弟!”
她探听到的消息本就是杨夫人和枇杷知道的,所以杨夫人就说:“来找守义的客人,你不要多问。”
“我也不是特别去问的,就是无意间听他本是来见小姐的?”梅姨娘又向枇杷道:“曲郎君可是齐国公府长房的嫡子啊!”语气中满是羡慕。
从第一次见面曲七就给她留下非常坏的印象,枇杷就没把曲七放在眼中,就是齐国公府的嫡子又怎么样?因此她不屑地撇了撇嘴。
就在这时,公主府又遣人送来了一车东西。原来青河将彩头分了下来,东西搬到屋子里堆了很大一堆。梅姨娘在一旁热切地看着,“这么多,都是什么啊?”
杨夫人见她一直围着东西转,便道:“你去告诉刘嬷嬷,晚上用魏国公送来的果蔬做几样小菜,要清清淡淡的。还有,各样果蔬都要给守义和昕儿留些。”
梅姨娘只得走了。
杨夫人这才将东西一样样拿出来,爹和枇杷跟着她细看,都不禁目瞪口呆,尽管也知道会有很多彩头,但是如今这一堆宝贝还是很令人震惊的。尤其是那斛珍珠,竟然真的整斛送了过来,枇杷便知道自己得的最多。
过了一会儿枇杷才叹道:“早知道打马球这样挣钱,就不必做什么生意了,我只练马球赢彩头不就行了!”
爹
摸摸胡子说:“原来你说有靠打马球得了节度使的,我还不信,现在倒是信了。”
“这不过是机缘巧合,哪里是长久之计呢。”娘说:“你还是只把打马球当成一个玩意,千万别一头扎了进去出不来。”
“
我明白,”枇杷笑道:“马球再好,也不能为了它把正事都耽搁了。”
这时梅姨娘又走了进来,“我把夫人的话都告诉刘嬷嬷了,只是刘嬷嬷说有几样东西第一次见,不知怎么做才好。”
杨夫人便放下手中的锦缎,“走,我们一起去厨下看看。”
枇杷一直看着那斛珍珠,在球场上听永平公主说到珍珠时,她就想过这么多珍珠要是全部拿出来该是什么样,现在就摆到了自己面前,心便痒了,提起来斛将珍珠全倒在了正屋的坐榻上。
这张榻正是一家人平时常坐的,甚是宽大,且三面有倚靠,珍珠倒在上面,骨碌碌地四处滚动,满榻珠光,枇杷笑道:“可真漂亮。”
“可不是,珠子还都一般大,”爹笑着说:“好像我小的时候玩的弹珠,也是这么大这么圆。”
听爹这样一说,枇杷也想起了小的时候她看到哥哥们玩弹珠,也要跟着玩,却被娘说太脏不让她玩的事情了。现在这么多弹珠就在眼前,而且个个白生生、圆溜溜的可爱极了,不由得向爹道:“我们玩弹珠吧?”
“那好,”爹欣然答应,拿起娘绣花用的小竹绷子放在榻中间,“把球弹入绷子里就算赢到了球,最后谁的多谁就赢了。”
真正玩弹珠是要在地上挖一个洞,再把球弹进去,那个洞是很小的,现在用竹绷子替代,却大了好几圈,枇杷觉得简单极了,马上说:“我先弹。”
爹很大度地说:“就让你先弹。”
枇杷随手抓起了一把珠子,站在榻边,将一个球子向竹绷中间弹去,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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