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颐却嘻笑着说道。
“岳父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恩颐知道,这次来连云港,一是为钢轨,二嘛,爹爹想让我见识一下那“李大财神”,准确的来说是结交一番”
一挺胸脯,盛恩颐却不无得色的说道。
“在上海滩,谁不知道我盛老四,最好交友,平素不知道多少人千方百计的想和我做朋友,但凡是个人物,只要我盛老四愿意和他做朋友,还不……”
“爹,你瞧那人的模样”
突然一嘴的天津话从不远传了过来,虽说句中不带脏字,可从那话意里盛恩颐还是品出了味来,他眼一睁,头一转,正欲耍腔出气时,却见孙宝琦满面笑容的朝着声音传来方向走了过去。
“缉之兄您这是……”
虽说在这看到那人忍不住一惊,他不是刚晋了新内阁的财政总长吗?怎么会在这?可心下惊讶着,但是孙宝崎还是笑拱着手,打起了招呼,现在可是北洋的天下,像周缉之这样的北洋财神,能结交可万万不能得罪。
“哟,我道是谁那,原来是慕韩老弟,不知今个老弟怎么有闲功夫来这啊”
穿着一身袍衣的周学熙同样带着笑,不过站在他身旁的周明泰,还是能从爹待人的方式上,能感觉到爹对这人怕是没什么好印象,至少没什么好感。保不齐的过去有什么过节。
“这位莫非是大公子……”
隐约能猜出周学熙来意的孙宝琦,连忙话转到他身旁的少年身上,这少爷和周缉之倒有几分相像,不过全不见周学熙身上的世侩之气,反而多出几分大家公子的洒脱。
“晚辈明泰见过世叔”
相比于盛恩颐的那种执胯公子哥的习气,周明泰举手投足间都守着个礼字,虽说年少可也能显出几分风度,更难得的身上没有大家公子哥的那种习气。
瞧着同孙宝琦并肩而立的青年,周学熙隐能猜出他的身份来,能和他孙宝琦并肩而言的,怕出就只有他那个女婿,盛家的盛老四,盛恩颐了。
“想来,这位就是名振上海的盛家四少吧”
一听眼前这老头竟然听说过自己的名字,盛恩颐不禁一乐,顿时对这老头生出了好感来。
“没曾想世叔竟然听说过恩颐,名振上海实是不敢,此许薄名……”
听着那盛恩颐那似谦虚的话,周明泰一直在旁边强忍着笑意,而孙宝琦更是在心里一叹,盛老四啊,盛老四,你那里是啥名振上海,分明就是名……这二十来岁的人了,怎么就听不出那周学熙话里带着刺啊。
眼瞅着自己这准女婿让人给寒碜了,竟然还傻乐着道着谢,甚至还在那充个人似的自谦着,孙宝琦连忙拱拱手。
“缉之兄,想来缉之兄来此定有要事,宝琦不便打扰,告辞、告辞……”
拱手时孙宝琦用手肘一撞还在那乐着的盛恩颐,便主动告辞朝着那不如“佣人”住的“连云港大饭店”走去。
“世叔,他日有机会,世侄一定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
瞧着那盛恩颐的傻样儿,周学熙满面皆是笑容,拱手时笑的是那个得意。
“爹,那人也忒……”
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周明泰见多,可像这位盛家四少这样的人,周明泰还真没见过,至少没见过比他更傻的。
“明泰,那人就是汉冶萍盛宣怀的儿子,盛老四,别看年青,可两三年前,就已经扬名上海了”
“爹,想来是臭名吧”
“若是你学了他那样,你也不差有一天会名振京津”
哼一声,周学熙又继续说道。
“若是那样,你爹我就先把你打死,省得丢人现眼”
“爹教训的极是”
周明泰连恭应着,然后便跟着爹沿着人行道走着。
“爹,那盛恩颐来这,若是没错应该是为了路轨之事”
“嗯,陇海铁路这么大的单子,他盛宣怀若是不动心,那就不是他盛宣怀了”
嘴上这么着,周学熙眼中却是精光闪现,他盛宣怀过去对自己可是没有落井下石今个,就让你先吐出点利息来
“走,咱们去给李大财神送礼去”
“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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