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叫了一阵子之后,前方却没有任何动静。
“奇了怪了!”阿进郁闷地嘟哝了一句,“看来今天那小家伙不在啊。”
“小家伙”是谁?祁砚一头雾水。但阿进又咋呼呼地叫他们两人跟上去:“赵师傅一定在家,他住的土屋前面有刚收了菜的篮子。”
他们快步跑到山腰处的小屋里,阿进上前去敲了敲门,
“赵师傅,请问您在吗?”阿进高声喊道,“我是阿进,我来看您啦!”
在外面喊了好一会儿,门里才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感官敏锐的祁砚仔细辨听了一会儿,只听得这脚步声疲软又拖沓,主人似是一个虚弱无力的老者。
“吱呀——”
古旧的木门被打开,从屋里走出了一位老者。他眯起眼睛,端详了一下面前站着的年轻男子,“是……是阿进啊?”
“哎,是我!”阿进笑了笑,又往旁边撤了一步,将另外两个同伴介绍给他,“这是我的好友,祁砚,司冬墨。”
“哎,好好好,小伙子们都进屋里来,别在外面站着!”老人把他们往屋子里面迎进来。祁砚注意到,他的左胳膊上依旧包裹着白布,看起来行动十分不便。他赶忙上前去扶住了赵师傅。
“孩子,谢谢你。”
老人和善地笑了笑,招呼他们坐到屋里的小凳子上,又颤巍巍地摸到旁边的桌子上,给小杯子里斟上茶水。
“老人家,我们来端就好了。”
看到老人努力地拿着茶杯,他们几个都主动站起来,伸出双手接过。
“赵师傅,您还没吃午饭吧?”阿进说着把装了烧鸡的纸包捧到了老爷子面前,“拿去一热就能吃,我去后屋里帮您吧!”
“还有这些。”司冬墨卸下背上的包裹,打开来,里面是大颗大颗的山核桃和花生米,“都是阿进他们在山里摘的,新鲜的,滋味挺好。”
“谢谢,谢谢你们。”
阿进拿起烧鸡,走到后面的灶屋里,帮老人将之加热。司冬墨用小锤子砸开核桃,把里面的果肉放在桌上的小碟子里。
“赵师傅,您吃点。”
“好……”
老爷爷的行动很不利索。祁砚不经意地打量四周,发现这小土屋里的器具什么都很简陋,但屋里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非常整洁,看来这位师傅虽然过得苦一点,但也非常讲究,并不邋遢。
他们在座上一边吃着核桃,一边随意聊了几句,祁砚敏锐地观察到赵师傅眼神飘忽,身子常在小凳上不自觉地挪动。老人虽然和他们友善地说着话,但眉眼间总有一丝愁云,不知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另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