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觉得那危险离我如此之近啊……”
“怨不得,那日你从宫中回来不久,便去求阿父教你识字!”陈蟜想了起来。
陈须也是一怔:“娇娇,大兄纵是拼了一死,也不会让你和亲去。”
“我知道,”陈阿娇很平静道,“大母会护着我,阿母,阿父,两位兄长也都会护着我。可是,我觉得若我自己不长大,又能被护到几时呢?”
联系她方才所言和此时的话,陈须和陈蟜一时都沉默了。
许久,陈须抬起头来:“娇娇,你告诉我你想要做什么。只要不离谱,你要的,大兄都会做到。”
“次兄也会,”陈蟜道,“只是娇娇,此事万不可与他人提起。”
“我知道,”陈阿娇道,“阿母希望我嫁于帝王为后,可是兄长,薄皇后如何?无宠,无子,虽为皇后依旧不受重视,娇娇不愿如此一生,娇娇惟愿平平淡淡,一世安宁。是故,此事我未同阿母提过,阿父性子迂腐,我怕说了,他会声张出去,故也不能提。我唯一敢信,敢言的,只有二位兄长。这世上,唯有兄长与我一母同胞,若兄长们不帮我,娇娇恐怕只得随波逐流,听天由命了。”
她说的清淡,可陈须陈蟜二人却红了眼眶。
也在这一刻,原本什么都不在乎的两位贵子,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所在:护住这个娇娇弱弱的妹妹,让她一世无忧。
“我该如何做?”陈须问。
“大兄,你能否同阿父委婉讨论,将此法不动声色透露于他?”陈阿娇问,“我们都太小,而阿父年龄、阅历都正好。我陈家太久未曾露面,莫要让人看薄了去才好。”
“兄长不行,”陈蟜笑嘻嘻道,“我同他一起去就好了。”
“此法有利于江山社稷,可行!”陈须点了点头,“这样我大汉也能休养生息几年。”
“待大兄再过一二年,我们再想法子将大兄慢慢托至台前,”陈阿娇看向陈须,“大兄莫要拒绝,此非为你,也为我,也为阿母,更为我陈家。”
“那我呢?”陈蟜来了兴致,“我能做什么?让我也去仕途恐太过引人瞩目,我须得给咱们留一条后路方好。”
“次兄对行商可有兴趣?”陈阿娇问。
陈蟜一愣,继而笑道:“妙极,妙极。不过娇娇,我有个主意。我暗中行商,面上便做个闲散子弟。如此才算是一条完全之路啊。”
陈须沉了脸色:“大丈夫不思为国为民,竟……”
“大兄,行商也是为国为民!”陈蟜笑道,“来往南北,互通有无,此才是利国利民的实事啊!”
陈须一愣,觉得好像陈蟜说的也有些道理,殊不知又被小弟给绕了进去。
“次兄放心,日后你定然会有爵位可承。”陈阿娇道。
“那都是虚的,”陈蟜挥了挥手,满不在乎,“来来来,娇娇,我发现你这个脑子灵光的很,快来与我一同想想,做个什么生意方能挣大钱?你日后的嫁妆,兄长的开支可都系我一人之身啊!快快快,我们快合计合计!”
陈须一旁看得生气,偏偏什么都不能说,干脆一低头,捡起陈阿娇房中一卷《道德经》看了起来。
陈阿娇笑眯眯地同陈蟜趴在一处,细细合计起来:果然,有兄长可依的感觉就是好!
且,上一世她的兄长一迂腐,一纨绔,可都是实实在在疼爱她的。这一世,她也要他们能活的精彩自由!
☆、第6章
三日后,堂邑侯陈午一道上表震惊了整个朝野!
“驸马这次做的真不错!”刘嫖脸上浮现出了难得的笑容,“我须得好好寻思一番该如何奖赏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