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干什么呀,呼我那么多次,想不给你回都不行!”那边传来花朵朵不在乎地笑嘻嘻的声音。明明她在福城吃不饱,穿不暖,而且孤身一人,可她,似乎心里有抽不尽的欢乐,说着话就会不禁笑闹出来。与她相比,常夏倒真像是为赋新词强说愁了。
“你到我家来好不好?”常夏可怜兮兮的。她知道花朵朵不会拒绝,如果是别的女孩子,她不敢说。但她知道花朵朵,对别人提出来的要求,有求百应的。
“怎么呢呀,我的娇宝宝。呶,别哭,姐姐给你抹抹眼泪。”隔着话筒,花朵朵仍是那副没心没肺,成天光知道逗着别人玩耍,尖着声调,真要做出一副给常夏抹眼泪的样子。
“别闹了,我跟你说过的那个也是网恋来着的同屋,今晚坐火车走了,我头一次一人住这屋子,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又害怕。你到底来不来?”?“来,来,我骑车差不多五十分钟后过来。”
这就是花朵朵,尽管骑车五十分钟,但她仍然答应晚上过来。好像守护别人是她应尽的义务。
约一个小时后,咚咚,有人敲门,常夏一打开门,一个个头不高的滚圆脸的女孩子嘻嘻跳了进来。
(二)花朵朵跟常夏聊起她离开公司后发生的事情。
一天下午,见两个穿着工商制服的,吃得肥头肥脑的人了出现在“虾米”公司门口,说找老板。
里屋的“大嘴巴”闻声出来赶紧请他们进了里屋。大伙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不一会儿,那两个人出来了,其中一个像看怪物似的扫视着公司的业务员、那半?秃的小河,坐在那的小森等等:“真不可思议,你们的工资居然只有三百元,市里的最底工资标准是600元一个月啊!”
这两个优等“人族”像是看着“爬虫类”的生活。
两个“人族”走后,“大嘴巴”感叹:“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就在夹缝里打个小广告,来应聘的人就成群结队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找工作,真可怕呀!他们还嫌我们工资给的低,哼哼!”能留下来拿着这三百元一个月的业务员似乎也是矮子队伍里的“精英”。
“‘人族’不知道‘爬虫类’的生活。”花朵朵叹息,自己在这都市中像是个低等爬虫。
“那你呢,说说你吧!”
常夏不知从何说起,三言两语说不尽。她的毕业时期,赶上了毕业国家包分配,被“婆家”一把轿子抬进了大院,原本以为从一而终的。无奈时代变化太多,她和“婆家”断绝关系,出走了。
那与花朵朵这几年相比,常夏曾有份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福利待遇,那简直就像一张大床,床头摆着吃的、穿的,可以舒舒服服的让她睡到老,可她居然把它给辞了。花朵朵想像不敢想。
花朵朵用手敲着常夏的脑袋,咬牙切齿,无尽的惋惜:“你傻啊!如果是我,绝对不会从那辞职。得,得。”花朵朵直咂嘴,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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