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熠无论在什么地方, 从来都是人群的焦点。只是此时此刻他迎着众人或惊诧或惊喜的目光, 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顺便思考一下找借口转身就走的可能性多大。合阳公主巧笑倩兮,一双美眸定定看着韩熠轻声说道:“侯爷,请入席吧。”韩熠叹了口气,总觉得这一顿搞不好就是鸿门宴啊。哦, 应该没那么夸张,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韩熠作为在场爵位最高, 官职最高的人, 理所应当的坐在了距离合阳公主最近的地方。他坐下之后, 身旁一个青年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说道:“没想到韩侯也来了。”韩熠看着他歪头想了想之后说道:“钱大郎?”钱大郎听后倒是颇有些惊喜:“韩侯识得我?”韩熠说道:“之前你曾来宫门口接过钱丞相, 我自然是认识的。”当然, 他不知道这个青年叫什么,只知道他是钱丞相的长子,年纪比韩熠大上一岁, 今年二十岁。钱大郎刚刚也不过就是随口说一句,也没指望着韩熠搭理他。这满屋子能够勉强跟韩熠说上话的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就是总跟他厮混在一起的大庶长幼子。他开口其实也只是想要在韩熠面前露个脸,哪怕不能套交情也能留个印象。社交嘛就是这样。那些官职比较低,或者地位不如他们的,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也是这样。韩熠作为秦国的真·少年才俊, 想要结交他的人太多了。平时哪怕是丞相和大庶长的儿子,在进入官场之后没有实绩之前在韩熠面前也说不上话。钱大郎,哦, 他的名字其实叫钱清,钱清跟甘礼互相对视一眼,觉得他们两个做的正确的决定可能就是来参加合阳公主的宴席。此时合阳公主坐在主位上举起酒觞含笑说道:“今日青年才俊齐聚一堂,祝我大秦国运昌盛!”合阳公主这么一说,韩熠连不举杯都不行了。他喝了一杯酒不由得挑了挑眉,这还是白酒啊。比起这年头的各种低度数的粮食酒,之前韩熠搞出来的白酒显然受人欢迎。不过,这玩意喝多了是真的上头,韩熠决定除了这一杯酒,之后能不碰就不碰了。万一喝多了出点什么事情,他真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合阳公主祝酒之后就让人上了正餐,然后起了歌舞。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连颜徵都出孝了,合阳公主作为妹妹,此时开宴起歌舞倒也不算什么。不得不说,合阳公主家的舞姬的确不同凡响,只是韩熠看着她们大冷天一个个穿的那么清凉,胳膊腿都有裸露的部分,感觉有点冷。这年头建筑房屋的保暖其实也就那样,卧房或许还好一些,这种经常有人进出的宴会厅,温度是真的不怎么高,所以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熏笼,保证客人是温暖的。至于下人……韩熠看着那些舞姬白里透青的肌肤,忍不住摇了摇头。“韩侯兴致缺缺,可是觉得歌舞不好看?”钱清说着就凑了过来。不仅仅是他,他的狐朋狗友甘礼也凑了过来,两个人一人一边,将韩熠身边的位置就这么占据了。其他人看的眼热,又不敢过来,只能暗搓搓的希望韩熠跟传说中一样高冷,让这两个人吃瘪。然而韩熠就算对别人高冷也不可能对这两个人高冷。他们两个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背后的大人不能忽视,万一有人看他怠慢丞相和大庶长的儿子觉得他对这两个人不满怎么办?当然别人无所谓,如果那两位也这么认为,就会很麻烦。韩熠转头看着钱清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公主府的舞姬闻名咸阳,怎么会不好看。”钱清也不过就是找个话题而已,他凑过来悄声说道:“韩侯觉不觉得今天在场的人很奇怪?”韩熠环视一周说道:“是有一点。”他也懒得跟这两个人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可能公主比较欣赏青年才俊吧。”当然合阳公主就算想要请年纪大一些分量重的那些大臣,人家也未必来。哪怕顶着公主的名头,权臣也是能无视的,帝女又如何?哪怕是颜徵的女儿都未必被这些人看得上眼,更不要说是颜徵的姑姑了。一旁的甘礼低声说道:“韩侯有所不知,我听闻合阳公主出孝怕是要选驸马再嫁。”韩熠了然,他之前就隐隐有些猜测,此时钱清跟甘礼只不过是确定了这个猜测而已。韩熠也忍不住有些八卦:“这么说,如今在场的人都有可能成为驸马?”钱清笑道:“有韩侯在,其他人哪里还有什么希望?”韩熠轻笑:“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过,你们俩……”钱清跟甘礼连忙摆手,异口同声说道:“我们就是无聊过来看看。”韩熠失笑,想想也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要娶也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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