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力渐浓春思荡, 鸳鸯绣被翻红浪。当恋不甘纤刻断, 鸡声漫唱五更钟。韩熠发誓自己好像真的听到了鸡叫, 他趴在颜徵身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了眼窗外,隐隐看到外面的晨光,整个人都有点不好。昨天颜徵答应得好好的要节制,结果就是他倒是很节制, 没来几次,就是每次时间比较长!韩熠都怀疑了, 说好的处男耐久力不太行呢?颜徵这特么是天赋异禀吗?还有他那些手段都是从哪儿学的?韩熠简直要怀疑他离开这一年的时间, 颜徵又从什么人身上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而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只想睡觉。毕竟从时间上来看, 他们是真的守岁了, 还守得比较彻底。就是体力消耗比较大,韩熠这一晚上就没停下过,体力消耗过大, 到现在连责怪颜徵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自己身上各种液体横布,趴在那里缓口气。颜徵亲了亲他的额头问道:“饿不饿?”韩熠有气无力说道:“别理我,让我喘口气,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这句话说完之后,韩熠发现自己的嗓子都有点沙哑了。颜徵说道:“先去沐浴再睡。”韩熠闭上眼睛也不理会他, 反正现在谁也别想打扰他睡觉,颜徵敢吵他,他……他就咬颜徵!颜徵见他不说话, 直接起身把他抱起来说道:“那你睡,我帮你洗。”韩熠听后反射性的缩了缩身体,现在他听到颜徵说“我帮你”三个字就觉得菊花一紧。不过,颜徵大概也吃饱喝足,这一次倒是挺规矩的,只是在清理的时候,就算再小心也会碰到某些比较敏感的部位。韩熠身体一颤,抬头就想咬颜徵。嗯,这是他昨天晚上新学会的坏习惯,颜徵刺激他,他就咬颜徵。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颜徵胸膛上几乎遍布牙印,他虽然下口不重,但是看到那些红痕难得觉得有些心疼。颜徵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说道:“别乱动,一会就好。”韩熠被他单臂紧紧箍在身前,一时之间简直有些怀疑人生——想他堂堂晸悦侯,可是能单手拎打铁锤的存在啊。谁看了不害怕?怎么到了颜徵这里,他的反抗就无限趋近于无呢?颜徵到底什么时候这么大力气了?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没一睡两三年,他都要以为自己丢了时间了!如今的颜徵已经不再是少年时的清瘦模样,他现在有着最符合时下审美的高大身材,胸肌腹肌一样不缺,但又不过分夸张,冲着这个身材,韩熠都觉得自己不吃亏。更别提他脸还好看。如果……如果颜徵的需求不那么旺盛就更好了。就在韩熠感叹的时候,颜徵已经帮他清理完毕又抱着他回来了。尽职尽责的宫女宦官已经将寝殿整理干净,在他们去沐浴的时候通过风,等他们回来又重新燃上了熏香。韩熠微微抽动鼻子,发现这个熏香的味道还挺好闻,又暖又甜,闻着就让人昏昏欲睡,很有催眠的效果。韩熠几乎是一回到干净温暖的被褥之内就睡着了。睡着之前他只有一个想法——被子枕头好像不够柔软啊。他这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恍惚之间他都怀疑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床幔被掀开,颜徵探身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醒了?”韩熠回过神来问道:“什么时候了?”“酉时一刻。”哦,傍晚了,所以他这是睡了一天?韩熠晃了晃脖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要说痛吧倒也不至于,就是特别疲乏,不舒服的那种。他揉了揉肚子刚想问有没有吃的,就看到颜徵伸手过来揭开了他的亵衣。韩熠握住他的手腕,无奈说道:“没完了?”年轻也不用这么折腾啊!颜徵轻笑一声说道:“我是想看看还需不需要上药,想什么呢?”韩熠心想嘴里说着上药,等等发生什么就又不知道了。昨天晚上他说了无数次帮你怎么怎么样,到最后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擦枪走火。所以他干脆起身说道:“这个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看着来吧,我也该回去了?”颜徵表情微妙说道:“你这是……吃完就跑?”韩熠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说道:“我怕我再留下去连上元节的花灯恐怕都看不到了!”颜徵失笑,抱着他说道:“怎么会,我那么疼你。”韩熠说道:“好了,我连续两天留宿宫中,被人知道了怕是又要说什么。”颜徵低头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含糊不清说道:“谁敢说?谁敢说我收拾谁。”虽然有昭告天下的心,但颜徵也觉得让韩熠被人这么议论也不是那么回事,低调点就低调点吧。韩熠推了推他说道:“好了,这两天我回去尽量把《税法》和《商法》整理一下,李通古这个王八蛋,耽误了多少工夫!”他不介意争权夺势,实际上身处朝堂想不争权夺势恐怕都难,但是别人在争权夺势的同时,自己手上的事情也都做好了啊。李通古做了什么?白白浪费了一年的时间!颜徵摸了摸韩熠的头说道:“你这一年到头也没个歇息的时候,好不容易过年放个假,就吃吃玩玩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大秦还没到不变法不行的地步。”更何况他们这也算不上变法,最多就是完善律法,反正之前的律法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担心什么呢?韩熠心说我不找点正事儿干,只怕你就要把我当正事儿干了。最后在颜徵依依不舍的目光之下,韩熠十分无情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到侯府之后,白韶打量了他一番叹了口气说道:“好好一颗菜就这么被猪拱了。”韩熠顿时哭笑不得:“乱说什么呢?别学一句就随便用啊。”这句话白韶还是跟他学的,当初他评价合阳公主嫁给姜不韦的儿子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结果这位居然还记住了。白韶说道:“给你准备了晚膳,快去吃吧。”韩熠揉了揉肚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饿了。能不饿嘛,昨晚的晚宴加上半夜的饺子,一晚上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白天他又睡了一天,不饿才怪。其实在宫里的时候他就饿了,但当时他怕天黑了就别想走了,连忙逃了出来,连颜徵留他用膳都没答应。韩熠用完膳之后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脑子都要转不动了。当然不是困得,白天睡了一天,怎么可能还困,就是这种酒足饭饱,房间里又温暖如春的状态可太舒适了。白韶问道:“有许多人送来了请帖和拜帖,明天的要不要推了?”能给韩熠送拜帖和请帖的人都比较有分寸,知道以往每年韩熠都要陪着颜徵守岁。虽然不知道等他和颜徵娶妻之后是不是还这样,但显然今年是不变的。那么初一韩熠肯定要补眠,这个时候无论是想要上门拜访还是请客,那不是为了交流而是为了得罪人去的。韩熠眯着眼睛问道:“明日开宴的都有谁?”拜帖就算了,今年回来的匆忙,他还没来得及拟宴会的单子,过两天吧,实在不行……那就上元节那天再请客。免得到时候又他跟颜徵两个人单独过节,他算是怕了颜徵了,得缓一缓。毕竟从初一到上元十几天的时间,他估摸着他们俩肯定要凑在一起腻歪一下。以往过了除夕,两个人都有事情要做,颜徵要陪着他爹,要跟其他的王室宗亲互相往来。现在好了,颜徵在过年之前就将赏赐给了下去,那些王室宗亲的礼也提前送到了,反而不用再费事。所以这一段时间除了韩熠自己的个人社交之外,剩下的都是他们俩的时间。上元节能不能单独相聚到也不那么重要了。白韶看了一眼单子说道:“有大将军的请柬,还有合阳公主的请柬,其他人的就都无所谓了。”剩下的人,不过也就是刚刚够格给韩熠递请柬,韩熠去不去都要看他心情好不好。蒙翱设宴他不奇怪,倒是合阳公主……韩熠抬头问道:“合阳公主如今怎么样?”白韶说道:“我也很久没在咸阳了,不太了解,不过看样子,应该是过的还不错。”合阳公主大宴宾客又不可能只请韩熠一个人,原本韩熠以为她死了老公,夫家又牵涉进谋逆之中,就算和离了日子应该也不会太好过。现在看起来倒是跟他想的不太一样。韩熠捧着一个冻梨吃的欢快,想了想说道:“我去合阳公主那里看看。”白韶听后十分意外:“你不去大将军的宴席去合阳公主的?这不合适吧?”蒙家一家跟韩熠关系很好,于情于理都应该去蒙家啊。韩熠一口将冻梨吸干,然后擦了擦手又拿了一个说道:“没事儿,回头把我带回来的那把刀送到蒙府就行了。”就是因为关系亲近,所以也就比较随意,蒙家设宴又不是这一天,好多人家整个正月每天都开宴的,他明天不去,后天去也是一样的,倒是合阳公主这里,他有些好奇,总觉得这位这样大肆宴客是有自己的目的。他也说不好为什么满朝文武不关注,偏偏要关注这么一个公主,但就是很好奇。既然他决定了,白韶也不再劝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抢走了他手上的冻梨。韩熠本来吃的正高兴,结果一张嘴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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