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亲妈虐待只能是说是他命不好,跟同父异母的弟弟求助,这是多没长脑子?
谢黎收回目光,毫不客气地将袖子抽了回来:“爸,快考试了,我先回房复习了。”
“去吧,也别光学习,我给你的卡你怎么没用?”
“我用了啊,就是没用多少,等考完试就轮到老爸嫌我浪费了。”
谢天时朗声一笑:“你这小子说的什么混话,你爸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谢家够你浪费的。”
“是是,我才不跟你客气。”
谢黎笑嘻嘻地往楼上走,心道你也不缺儿子,别将来又搞出个老三。
“还有你,你妈让你上去,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谢天时朝谢禾呵斥道。
前一秒和小儿子温情完,后一秒就换上了一脸厌恶,该说不亏是父子,变脸速度都不相上下。
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谢禾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仰面喝了,冰凉的水流沿着喉管流进胃里,不光压下了心跳,连带头脑都冷静了下来。
就这一杯水的功夫,他已经在系统手上兑换了一枚屏蔽痛觉的药丸,作用时长30分钟。
“对了!”冷不丁的,谢黎惊呼了一嗓子,脚步在原地转个弯又走了回来,“我刚跳级到高中,遇到了好多不懂的问题,哥哥有时间教教我吗?”
他双手揉搓着衣摆,像是怕惹到沈榕音不开心,怯怯不安地看向谢天时:“爸,我后天就要考试了,阿姨是找哥哥有什么急事吗?能不能...”
谢天时颇为诡异地在两个儿子身上来回扫过,最后落在神情局促的谢黎身上,面上有些不快:“你用不着这么怕沈...你沈阿姨,明天我叫韩管家给你物色个家教。”
“不用!”谢黎赶紧摆手拒绝,偷偷瞥了眼谢禾,面色微红,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现在不是有哥哥吗,哥哥教我就行。”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我有个朋友,从小就是他哥教他学习,他总考的比我高,那会儿我可嫉妒他了。”
在谢黎有意的引导下,不用他再接着劝说,谢天时的脾气已经消去了大半,看那神情,应当是自发联想到了他们母子那会儿颠沛流离的生活。
乔沐情已经去世了,自己工作又忙,既然小儿子想在大儿子搞好关系,谢天时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怎么说两个孩子身上都流着一半他的血,也算是血脉相连。
都说血亲之间存在着吸引力,何况谢禾是个病的,也翻不出什么花,想着想着,谢天时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