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对他的态度还越发微妙,时常会无端凝视他许久,像是在深思什么一样。
突然有一天,谢禾正在某人的威逼之下陪着他在庭院里晒太阳,凤卓染冷不丁地问了他一句:“若是我允你离宫,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小倌?”
谢禾不知道他出于什么想法这么问,顿了顿,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凤卓染冷哼一声,话里带了点酸味:“他确实有副不错看的皮囊,不过也仅仅如此,没什么稀罕的,哪里比得上本宫。”
谢禾总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绞尽脑汁地搜索了许久,才终于忆起这分明就是凤卓染第一次见到时连雪西的评价。
没想到几年后一点没变,谢禾有点想笑,又隐隐觉得有些古怪。
他现在与凤卓染时脑细胞片刻都不得清闲,大抵是之前被耍弄的太厉害而留下的后遗症,一句话总要拆开一个个字去琢磨,生怕听不出来深意。
就比如现在,凤卓染平白无故地提起连雪西做什么。
饶是如此,谢禾也习惯性的和他辩驳,对与凤卓染的话,十句他总是要反驳回八句的,更别提牵扯到主角了。
“他不光长得好看,其他的...”话说到这突然卡住了壳,谢禾想起连雪西反复骤变的情绪,娇里娇气的心性,以及任性的行为方式,一时还真没想到什么可夸赞的。
气氛尴尬了一瞬,谢禾硬着头皮讪讪道:“反正他哪都挺好的,长得也好看,我就喜欢那样的。”
“你喜欢他?”凤卓染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以至于夸张地挑高了声调,只有仔细去听,才能听出其中隐含的怒意:“喜欢一个除了长相外一无是处的小倌?”
正为凤卓染剥葡萄的庭意手指一用力,晶莹剔透的水绿色被捏碎了一半。
对于凤卓染的质问,谢禾起初还有些后悔自己在思维传统的古代世界说太多了,听到后面凤卓染对连雪西的贬低,脾气又有点上头了,但理智之下,他还能堪堪刹在了边缘。
然而凤卓染却嫌不够似的,给了他致命一击。
“啊,对了,我忘了,他现在连样貌都没了,是彻彻底底的一无是处了。”
谢禾脑袋嗡的一声,右眼皮狠狠跳了两下,身形有些不稳。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像是回忆起一些事,凤卓染神色缓和了许多,倒不如说很快就变得十分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