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个。”
“哦?”兰芽便不由得微微转头,目光绕着司夜染打了个转。
“大汗缘何这般自信?”
巴图蒙克这才得意大笑:“因为我跟他的母亲,本是孪生姐妹啊!”
巴图蒙克大笑,帐内部将便也都跟着大笑。一帐的人都在朝着兰芽笑,仿佛在笑她的后知后觉,笑她的有眼无珠。
兰芽一张脸红得宛若燃烧,忙双手一捂脸颊:“是啊,我见过了图鲁和乌鲁斯,我便本该想到这样的!看来大汗的家族里,竟然有如许多双生子呢,真是神奇。”
巴图蒙克将兰芽放到一旁,起身大笑走向司夜染,伸手搭住司夜染的肩膀,转身一同凝望兰芽。
“所以我们是兄弟!小的时候,除了眼睛的颜色不一样,我们也曾
经如图鲁和乌鲁斯一般,被人当成是双生子呢!”.
兰芽笑,目光却一点一点清冷下去。
“如此说来,大汗当年所谓的被大人擒住,也根本都是假的吧?”
巴图蒙克扬声大笑:“说得对。我是草原大汗,如何能以后机会深入汉地,考察清楚汉地的山川河流、风物人情?我便与虎度设下了计策,他对外号称我是被他生擒,实则是帮我名正言顺地进了大明腹地。”
巴图蒙克紧盯着兰芽:“后来你便也都知道了,我在北方和京师游历够了,他又如我所愿,将我送到南京去。于是江南的天下,也早已被我摸清了。”
“江山如画,如今那锦绣天下早已都在我心中了。”
全帐又是一片得意大笑。
莫日根站起身来,右手贴在左侧心口,心悦诚服地躬身行礼:“我大汗巧施妙计,不费一兵一卒便将明国一切打探清楚。试问那明国的朱家阿斗,有这个智慧,有这份胆量么?”
莫日根说着,目光划过司夜染:“那朱家的阿斗,只知道结结巴巴缩在宫殿里,连朝臣都不敢见,只派些没根的人四出天下替他干事儿吧!”
众人又是一番哄堂大笑。
兰芽也跟着笑,等众人的笑声消散下去,她才拢紧袖口,妙目轻扬:“大人,你这般卯足了力气帮着大汗,做了那里通草原的事,倒不知大汗又曾许给了你什么好处呢?”
兰芽虽然面上含笑,可是语声却是清冷如寒泉,叮叮咚咚冲散了大帐里的喧哗笑声。
巴图蒙克收起了笑,目光幽深地凝望住兰芽;司夜染面上始终未曾有半点笑意,却也深深凝望着她。
兰芽冷冷一笑,便偏头望向巴图蒙克:“他不肯说,大汗总肯告诉我了吧?”
巴图蒙克勾着司夜染的肩头,垂眸望了他一眼:“骗了她这么久,骗得她这么苦,今天便也都说开吧。今晚过后,她便是你的‘勃勒根”(嫂子)。”
司夜染还是紧抿唇角,不肯说话。
巴图蒙克笑道:“干嘛?难道都忘了么?”
不等司夜染答话,兰芽抢先说:“是不是你们兄弟盟约双分天下?以长江为界,大汗在北,大人你在南?便是都城也都是现成的,南京,哈?”
兰芽说完,自己也是笑起来。她早该想到的啊,怎么就被情迷了心窍,直到此时要叫人家巴图蒙克自己来掀开?
司夜染虽然有手下,有曾经忠心耿耿跟随的旧臣,可是那些人却终究都是零敲碎打。或者是隐于朝堂,或者是做些细作的差事,他手里从未曾有一支正规的军队。
狼兵虽然也算军队,但是只善于小规模作战,人数和武器上无法与朝廷军队匹敌。
如此想来,司夜染便与小宁王一样唯有一途:与草原联手,借助草原铁骑!.
兰芽这一番话,巴图蒙克听着有趣,缓缓勾着唇角。司夜染却一脸死灰,双眼乌黑。
兰芽却笑得更甜,扬眸去望住他:“二位既然是兄弟,既然早已先照不宣结盟双分天下——那我岳家在二位的计谋里,被安排了一个何样的位置?”
还是没人说话。
兰芽缓缓起身,绕过桌案走到司夜染面前去。定定站住,忽地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司夜染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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