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铮没忍住问:“那你我二人若是那般的身份呢?”
卢斯挠挠后脑勺:“我若只是个奴仆,怎么可能会忘了自己卖身契的事情?况且……咱俩闹起来到底谁发烧还不知道呢。”
冯铮耳根一红:“你若是靖王呢?”
卢斯一撇嘴,很是得意的道:“我技术有他那么差吗?”
“……”虽然既觉得他这话实在是大言不惭,但又觉得他说的挺对的……
卢斯和冯铮一如既往的处在永远的新婚时期,可另外一头的两位就不那么欢乐了。
“殿下……”两人已经是回到了卧室,陈同半靠着躺在床上,靖王远远的坐在门口,看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个都蔫了。
“嗯。”
“殿下,你过来。”
“你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太医。”
“殿下!”都说气伤肝,其实心情的动荡很多时候首先影响到的是胃,尤其陈同这样的,本来他心结解开,这些日子虽然不可能身体一日千里,可却是胃口舒畅了一些。如今看着靖王大怒,本来没事,这一下子好像是真的闹得胃疼了,连带着腹部也被牵扯得疼了起来。
靖王就看陈同一吼之后,突然捂着胸口软下去了,整个人满脸虚汗,本来就浅色的嘴唇变成了吓人的青紫色。
靖王下意思就要叫人,可看陈同朝他伸出手,眼神哀求。又想起来陈同发病的原因,他要是叫人了,怕是陈同心情不会好,反而会更难受。
“没事了,没事了,我过来了。”靖王坐在床边,把陈同搂在怀里。
“殿下……”那阵疼痛总算是稍微缓和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胳膊,“也是可笑,到了这把年纪我才明白,两人相处,重要的不是谁对谁付出,而是应该主动分担。我知道殿下如今在自责,但殿下自责,我又何尝不是呢?因为我也从来没有跟殿下说过一句啊。”
“我的身份在哪里,你不敢……”
“殿下说这话,是在侮辱您自己,还是在侮辱我?”陈同叹气,“或者在殿下心中,就因为我当初奴仆的身份,所以谁对我提出那种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不是!”
“殿下,您十六岁的时候,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比殿下经历得多,也看得多,我知道殿下是什么样的为人,我知道如果当时我拒绝,殿下也不但不会为难我,还会继续在魏家面前保护我,我也知道,殿下会那么说,一定是真情实感,而非一时好奇,或者少年贪欢。”
“……”靖王抚摸着陈同的脸,曾经陈同也是俊挺青年,可现在的他说是又老又丑也只是稍有夸张而已,但在靖王看来,他依旧是他眼中看来最舒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一个人。
“殿下,最早答应您,因为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遇到一个像殿下这么好的人了。”陈同拽着靖王的衣服,“殿下,我并不是好人,我只是个贪婪自私的小人,殿下……您喜欢我,我很高兴,可我又能用什么来回报给您呢?我什么都没用,我只能用笨方法。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贪心的报应……”
“三郎、三郎……你说什么傻话?不许说了!”
“……我也让殿下这么痛苦,我……”
“我不痛苦,我们开开心心的!”
“说好了……开开心心?”
“对,答应你的,白头到老……”
陈同平静下去,不过还是得叫来御医,给他吃药。别人吃药是一大碗,可就算是养胃的药物,陈同的胃也承受不了太多,一份药分三次,半个时辰一喝。靖王早已经把军务搬到自己的房间里,他也已经习惯了一边忙,一边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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