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雷森警官在听完艾库尔先生的说明后,脸色一改严肃,转为和气口吻说:“感谢你,艾库尔先生,我已经十份了解你的遭遇。你所叙述的经过,和我们的调查几乎都吻合。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昨晚你用餐时,卡尔西亚小姐收到的信件,你知道怎么样了吗?”
“是的。我想我应该知道…”艾库尔没有思考,就直接说:“…哪封信件被卡尔西亚搓成一团,丢到火炉里了,我很确定。”
“宾斯先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下呢?”
有着微胖而红润脸庞的警官笑了笑,从口袋掏出一张微黄的信纸,清清喉咙说:“托火炉的福,帮了我们大忙!福尔摩斯小姐,你看。由于卡尔西亚小姐投得太里面了,反而没被烧掉阿。”
宾斯警官,该不会是挑衅乔安娜吧?
乔安娜皮笑肉不笑地说:“连一张信纸也没放过,你们真的事调查的很详细阿!”
“我们做了相当严密的调查哩!福尔摩斯小姐,这都是你的功劳。因为你精湛的推理调查技巧,受到上头的重视,所以她们要求我们基层的警官都必须利用额外时间,加强基本观念与技巧训练。”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起浓浓地火药味。
我个人虽有意见,却不想表达出来。我与乔安娜,其实是站在同一个立场,我们都不太信任英国警察的办事能力。
葛雷森警官打圆场地说:“宾斯警官,请把哪封信纸的内容给念出来吧。”
“好的。”宾斯警官没有继续挑衅乔安娜,她拿起了信纸,念出内容说:“这封信是写在一般的米色信纸上,这张信纸,曾经用小剪刀剪了两个地方,接着折成三折,再以紫色的蜡封口。在封口时似乎时间紧迫的模样,最后是用类似圆而平的东西把信件的封口给压紧。
收信人姓名住址写着:“紫荆庄园,卡尔西亚小姐收。”
信的内容是:“请小心,并祝你成功!
寄自N”
信是女人的笔迹,而且是用笔尖份叉的笔所写的,只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是用别枝笔另外书写,看起来像是别人的笔迹。”
乔安娜随意地瞄了宾斯警官手中的信件,嗤之以鼻地说:“挺有趣的信件。
宾斯警官,你连细微的地方都注意到了,值得赞赏。”
宾斯警官满脸得意。
“可惜,我有两、三个点觉得可以在附加上去,就是信件封口的椭圆形封印,应该是用平滑的袖扣印上去,因为这个封印还挺特殊的。此外,你所谓的剪刀剪过,不是剪刀而是指甲刀。因为两个缺口都很短,然后有同样的弯曲。”乔安娜耸肩地说。
不动声色下,乔安娜轻易地给了宾斯警官下马威。
宾斯警官有点不甘心地忿忿说:“我觉得自己已经调查得够详细了,没料到还是有漏洞。哪封信中,我只瞭解到在这案件的背后,有一个女人的存在罢了!
真是厉害,不愧是福尔摩斯小姐。”
这种人,我们见多了。说也奇怪,我们遇过的英国警察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能力不足,当然少数几个除外。她们喜爱用几个简单的理由,自圆其说,并给自己台阶下。
斯柯德·艾库尔先生在我们交谈时,一直显得心不在焉,坐立难安的模样,而此时她插口说:“能够找到这封信,实在是感激不尽,因为它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不过,我现在很想知道,卡尔西亚到底怎么死的?还有,住在紫荆庄园里的其她人又是怎么了呢?”
葛雷森警官点点头说:“关于卡尔西亚小姐的事,我很简短地回答你。今早,在离紫荆庄园约有一点五公里的奥克斯休德公地上,发现她的尸体。她的头像是被砂包或是什么重物击中一样,死状悽惨,血肉模糊。这不单单是普通的伤,而是一种被压碎的伤。然后,她的下体,有xìng交过后的痕迹,所以我们才认为,她可能是先奸后杀。
加上现场是个非常荒凉的地方,方圆四百公尺内,没有住家。按照我们调查的结果,她是在xìng交结束后,才被人从后面击中致死的,兇手在对方死后,仍不停地加以重击,以至于伤处惨不忍睹。但是,兇手没有留下任何地脚印、痕迹,或是可供追查的任何线索。”
“也没有被偷走什么呢?”艾库尔先生又问。
“没有。”葛雷森警官摇头。
听完,艾库尔先生不停地喃喃自语抱怨说:“太可怜了……卡尔西亚……你真的太可怜了……。可怜的卡尔西亚,一定是晚上出去后,才发生这么悲惨的事情。不过,我真的没有杀她阿!真搞不懂,我怎么会卷入这样的事件里呢?”
宾斯警官解释说:“问题很简单,因为我们在死者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封你的来信,信上写着你要去她家。而我们也是根据这封信,才晓得死者的姓名与住址。
随即,我们赶到了死者家中。没发现任何人,甚至连最关键的你也已经不在了。我立即发了一封电报,给伦敦警察厅的葛雷森警官,并详细地搜查过紫荆庄园,才赶到伦敦与葛雷森警官会合,一路追踪到这里。”
这时,葛雷森警官说:“这个问题我们就到这先告个段落吧!斯柯德?艾库尔先生,能否麻烦你跟我的到厅里一趟,把你的证词做成书面口供。”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走吧。”艾库尔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对乔安娜诚挚地说:“福尔摩斯小姐,请你一定要继续追查下去。只要能真相大白,我不惜花多少费用和精力。”
乔安娜一脸莫可奈何地看着宾斯警官说:“宾斯警官,你不反对我加入调查的行列吧?”
“当然不反对,这是我的荣幸!”宾斯警官额头上的青筋冒了出来,僵笑地说:“不过……我希望我们能够各自调查各自的。”
“咯咯,没问题。”乔安娜又问,“关于被害者的死亡时间,你们查出来了吗?”
葛雷森警官回答说:“被害者应该是在深夜一点左右到达现场。因为哪时吓了一场雨,而惨遭杀害的时间,就在下雨前后。”
艾库尔先生一听,马上大声嚷嚷起来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在哪个时间,卡尔西亚正在我的卧室里。”
乔安娜轻笑说:“咯咯,这很简单阿。”
“你有什么高见吗?”葛雷森警官赶紧问说。
“不要把问题想得太复杂。等到每一个问题点都找出解答时,真正的答案就会出现的,相信我。不过现阶段,我必须先对整个案件有了通盘理解后,才能给你们决定性的意见。宾斯警官,除了哪封信外,你们还有没有其她的线索呢?”
宾斯警官神秘地说:“是有一、两个蛮重要的发现,但是要先等我厅里的事情办完后,有时间再来跟你说吧。顺便,聆听你的高见吧!”
乔安娜按铃叫人,说:“随时欢迎你来。”
哈里逊太太很快地走了进来。
“房东太太,麻烦你替我送送这几位先生。然后,请个人帮我发封电报出去。
记得要附上回电邮资喔。”乔安娜说完,顺道在哈里逊太太旁低声说了几句。
很快地,客人就离开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沉默无语。
乔安娜懒洋洋地躺在暖炉边的椅子内,脸部微向上扬,这也是她深思熟虑的一种表情。过了一会儿,她对我说:“杰昂,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个吗…”我稍微整理下思绪,才说:“…关于艾库尔先生所发生的奇怪遭遇,我目前还摸不着头绪。但是,她这的人,我不太喜欢。”
“不聊人品,哪不是我们关心的事情。”乔安娜又问说:“哪么,对于卡尔西亚被杀的事件呢?”
“我觉得紫荆庄园内所有的人,应该都与卡尔西亚被杀的案件,有很大的关连性。”我回答。
“这答案等于没答案。”乔安娜鄙视地说着。
“不然呢?”我回答。
乔安娜每次都这样,明知道我不会有什么好答案,就偏偏喜欢先问我,等我说出我的想法后,给在我打击一番。
“首先,我们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艾库尔受邀到紫荆庄园,然后发生的离奇事件。第二个,则是卡尔西亚被杀的事件。我认为,这两个间一定存有某种相关性。而其中最关键的所在,就是哪封给卡尔西亚的书信吧?如果没解开信中隐藏的含意,可能很难弄清楚这两个案子。”乔安娜语锋一转,“…但是,就算猜测不出其中的关联性也无访。我们可以假设,假设它们有关联。”
“啥?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杰昂,你还无法理解吗?”乔安娜瞇起眼睛,并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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