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敬佩她替友报仇,又心思细腻。”傅承瑄有些不好意思,用脚尖蹭了蹭地面。
吴广岳接话:“她是皇上的妃嫔,处以何罪定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说得算。”
赵吉川叹道:“听闻皇后娘娘身体欠佳,之前后宫诸事一直是惠嫔娘娘协理,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于齐家自然是不算好事,但之后,估计皇后娘娘的病也会很快好转的。”吴广岳没说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四人却无睡意,凑在一起聊着。天亮之后,吴广岳整顿人马,领着京营卫的人出了皇宫,骆修崇也只好和傅承瑄告辞。
傅承瑄归家后把此事告知了傅怀砚,傅怀砚听后许久没有言语,只最后叹息:“此事一出,前朝后宫都将有大变动。”
后续结果真如傅怀砚所说,久居深宫养病的皇后娘娘沉疴渐愈,慢慢开始参与后宫协理之事。齐相因此次事件,上了奏折告老还乡,齐庸和也被齐惠嫔殃及,受了皇帝训斥,罚了一年的俸禄。唯独怡亲王,也许是因为最近行事颇为低调,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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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贶节当日,傅承瑄一早穿戴整齐,准备进宫拜谢皇帝。这次捉拿镜妖,京营卫立了大功,受到皇帝嘉奖,一时间整个京营卫都炙手可热起来。傅父傅母听闻儿子有此殊荣,也颇觉与有荣焉。
临行前,傅怀砚嘱咐道傅承瑄道:“进宫时不要到处乱瞧,要守规矩。”
“知道了父亲,也不是第一次进宫了,我谢了恩就出宫。”
傅夫人笑道:“我儿真是有出息,刚当上差多长时间就能面见天颜。”
傅承瑄解释道:“娘,都是吴督统抬举,才带上我一起进宫觐见。”
傅夫人却还是觉得是自己儿子优秀,“你不必谦虚,娘知道你认真值守,这次在宫中查案,也让圣上另眼相看!”
“好了。”傅怀砚捋捋胡须,“早些去吧,别误了时辰。”
“是,那孩儿就先去了。”
拜别了父母,傅承瑄先到京营和吴广岳他们汇合,一行人一同进了宫,在内廷落座准备食炒面。
炒面上来,傅承瑄尝了一口,偷偷和旁边的吴广岳耳语道:“吴督统,这面不太好吃啊。”
吴广岳低声道:“别说话,皇上赏的就是难吃也得全吃下。”
“呕。。。”刚说完,赵吉川在旁呕了一下,吴广岳赶紧回头瞪了他一眼,赵吉川马上闭气把口中的炒面都吞了下去,顿时噎得脸色紫红。
傅承瑄偷偷笑了笑,不再言语,一口口吃光了手中炒面。
食完炒面,一行人去拜见圣上,果然如吴广岳所说,皇帝坐在殿中,他们只在庭中面对着皇帝行礼跪拜。
礼毕,刚要离去,却见皇帝身边的李公公从殿内走了出来宣道:“光禄大夫傅怀砚之子傅承瑄何在?”
傅承瑄上前行礼,“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在此。”
李公公笑道,“傅统领请随我来。”
傅承瑄不知何事,只见吴广岳点头示意,他便随着李公公进到殿中,隐约瞧见一抹明黄高坐上座,傅承瑄走上前又跪拜,“臣京营卫步军统领傅承瑄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问道:“你便是傅承瑄?傅怀砚的二儿子?”
当今皇上正直中年,虽称不上励精图治,但通过镜妖一事,也能看出其颇有政治手腕。
傅承瑄低头回话:“回皇上,正是微臣。”
“站起来回话吧,抬头让我瞧瞧。”
傅承瑄站起身来,听命抬头。
皇上仔细瞧了瞧,最后赞叹道:“嗯,模样不错,公子美仪。”
“谢皇上称赞,臣愧不敢当。”
“来人啊,赏!”
皇上话音刚落,有太监端来铺着赤色绒布的金盘,掀开来,却见盘上赫然摆着一个金包玉的带钩,上面有繁复的福字云纹,制作精美,一看便是有价无市之物,也只有皇家才能拿得出来了。
傅承瑄心中却有些疑问,自己身为皇家武将,又刚立了功,皇上要赏赐不也是应该赏赐些佩剑匕首之类的,为何像见新媳妇似的给了一个装饰用的带钩呢?可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跪地谢恩。
皇上赞许地点头,“傅大人教的不错,知礼数,不卑亢,此次傅卿家捉拿镜妖有功,是我大宁朝栋梁之才,今日便留下和朕一起进家宴吧。”
“家宴?皇上不可,臣不才,如何够资格能与皇上一共进膳。”傅承瑄连忙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