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开去。最后,我们大多处在这样一种状态,那就是最初的状态——他在台上忘我的演绎,我在台下越来越不轻松的凝视,还有,我学会了喝“蓝毒”用心的那种饮。
我认为,最后的最后,也就是我心里有了另些念头的时候,一切才有了变化。
我说:“辛格,如果我们只是朋友,会不会更好些。”
辛格无语。他习惯无语。他只用音乐,用酒才能更完整的表达他的思想。
我说:“辛格,不要约定一种情感,这种辛苦的控制,不能逾越的模式,并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我们更需要一种真情!‘真情’你懂么自然流露的那种!”
辛格终于问:“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知道,他是明知故问的。
“你不爱我,你无法爱上我,可你知道,我不同于其他的女人,你又不想错过一个你认为是‘好’的女人,就像因为结婚而结婚,却不是为了爱而结婚一样。
真可恨!有的男人是不懂得欺骗的。他说:“给我时间”
在不能拯救自己情感的时刻,我们多么需要各种假设,来让自己好过,让自己解脱?
几个星期后,辛格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爱你。不同于对她的爱。或许我只是怕再次受伤害——”他顿了顿。
我将目光换了个角度后,更用力的盯着他。他知道,我不需要这样的说辞。
“或许我可能在潜意识里有‘期盼她能回来’的念头;或许我并不能保证,如果有天,她的再次出现,我会否惊慌失措——”他再次顿了顿,并更加诚恳的说:“我甚至都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你是你我在爱你能理解么”
别人也许不能,但我能。我更大量的饮下“蓝毒”心痛到不能痛,痛到不知痛。
我常想:我无意间经过了“了了”遇见了辛格,这是老天安排的;坐在十一号桌则是因为别人不会注意这个偏僻的角落,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个“别人”里不包括辛格;茶,只是道具,只要不是酒,是什么都无所谓。“酒”在我的生命里,是怎样一个位置呢?
酒使人真实,可以倾刻间放下防备及所有的虚伪;酒愈使人罪恶,放松的放纵,忘记一切后果;它能让一切规则变乱,又能完全麻醉感觉,至少当一切都混沌了的时候,谁还能分清什么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是痛苦还是快乐?我崇尚真实,愿意为一些小小的罪恶,不想在复杂里徘徊,不想受世间的折磨,但我不能真实不能罪恶不能迷乱也不能麻木。所以,我从不喝酒。然而,辛格出现了。
故事反反复复于,他的她,回来了。说是没有找到幸福,说是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幸福,所以回来了。于是,辛格的那个“或许”成为现实,他惊慌失措了。
我与辛格相识十一个月,不能说是不了解。我也想过一万种结果:选择她或是我,又或是谁也不选而真爱到底是什么?我不能退,我不能让他有一丝丝的内疚与不忍;我不能进,看他的难以取舍,他痛,我更痛。只有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不曾来过,没有那个寂寞的夜,和那首伤感的歌,没有这样一个人和那孤单的眼神,我还是过着简单的生活可是再也简单不起来了。
我不怨辛格到底爱谁,也不怨这份爱如何的不坚定,甚至不怨它从来就没有实在过,我只想要一个结果:正如“解脱”里所唱:告诉我,你从未爱过我,让我解脱
当我听到:“辛格是‘了了’的老板,‘了了’是个人名”之后,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可笑,好无聊。每个人都爱得清楚,只有我糊涂。
我变成了和“蓝毒”一样的一种毒,从此,在最深最深的夜,最长最长的街,有一个最孤单最孤单的酒鬼
三个月后。
辛格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那一刻,我的心跟眼神却已不清澈。辛格哭,他抱着我说:“我终于知道自己到底爱的是谁,对不起,我不该摇摆,我只是对过去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来,我总想证明些什么,得到些什么,可是当一切都重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要的不是这些。若若,你能理解嘛?”
我能理解吗?我该理解吗?我不知道。我好累。顾虑得太多,快乐也会变成负担。我毫不客气的拳脚相加,并“哇哇”地大声哭:“你个坏蛋!竟从未告诉过我你是‘了了’的老板!我竟一直以为你只是一个颓废的歌手!你还我每天请你喝酒的钱!”
调制“蓝毒”的主要材料是“伏特加”我擅自换成了“雪碧”颜色变得一团糟,味道怪极了,名字嘛改成“糊乱爱”了
我当然有权这样做!因为我已是“了了”的老板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