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魔取得金蛛,但又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亦知此女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竟似崩倒下来,连壁顶的水墙,也都相继散落。云凤惊闻身后水响,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后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加紧飞驶。亡命飞出了潭面,上到穴口,穿出崖洞,转上石梁,见上面危崖交覆,漏出一条条白影交互组成一片回纹织锦。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如银龙似一道婉蜒白练,伸入一座两头相通的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
穿过洞穴,离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竟是一面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
一晃眼的工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云凤吱吱怒吼。那怪物就是阴魔放出的金蛛,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一边生着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身悬贴在光网中间,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向云凤剑光抓去。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略微往侧一偏。便听噗的一声,从怪物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从空隙里直喷过来。云凤慌不迭将身纵退,将飞剑招回。总算运用神速,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已是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但也被毒丝连人带剑网住。
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力量奇大。云凤被前后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么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是友,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龙、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直,也没见什么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入一个朱红盒子中。
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后有人低语道:“妖物业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知非凡人。奴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么,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一手拉了云凤,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怪怨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式数说云凤的苛恶。韩仙子就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干干净净,才是味道罗。”
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茎,傲然道:“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吧。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真够味,即使死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火棒在握,熨得淫思泛涌,牝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溜的道:“那你还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壳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茎,香了仙子一口,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寻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后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的【寒极秘简】以专奉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室、外室两者皆空,皆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茎,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后给你尝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引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后的穴口,穿入寒潭,赤裸了身子后,潜入潭底的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