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咳咳……咳咳咳……”
离暮染秋上次咳血已是一年,时隔一年,虽然不再咳血,暮染秋到了这日仍是咳嗽不止,望着咳得痛苦的暮染秋,秦书扬心似被狠狠揪住般。
“尹叔,不是说会慢慢好起来的吗?怎得现在还咳得这般严重。”
“伤及肺脏,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好的,这‘慢慢’自然是需要一定时日的,姑爷莫要担心。”尹迟不急不躁地把完脉才对秦书扬一一解说。
“那有何方法可止咳或是让染秋不再咳得如此严重?”
“姑爷,恕老夫无法,静安道长留的丹药已有此功效,老夫不敢再轻易配药,若是出了差错便得不偿失了。”此时,尹迟早已收起了平日的模样,严肃非常。
听尹迟这般说明,秦书扬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当初明明说过会护好她,明明承诺不让她受苦,可现在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痛,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真的是任何事都做不到。
秦书扬一拳狠狠砸向墙上。
暮染秋踉踉跄跄地从床上起身,他躲着自己询问尹叔有关自己的病情是怕自己听了忧心吧,看着自己这般痛苦他自己心中亦是不好受吧?果然,出门便看见了他自责的模样。
暮染秋拿着手帕轻轻擦拭血迹,“夫君不必自责,我现在虽是咳的厉害了些,但我亦正慢慢好转,夫君应该感到高兴不是?”
秦书扬轻抚她的脸颊,眼中满是怜惜:“让我怎么高兴的起来?我曾说过不让你受苦,如今我的诺言并未兑现,染秋你该怪我的。”
暮染秋摇摇头:“我不怪的,夫君给了我一个家,给了我心安之处,让我有所依,免我惊,将我细心照料,如此的你叫我怎么怪呢?”
“我该待你更好……”
“那夫君更不该自责才是,你若是自责我就会担心你,那般只会让我伤心不是?”
秦书扬慢慢被暮染秋说服,做无奈状:“娘子有时嘴皮子真真厉害,教为夫毫无还口之力。”
暮染秋调皮地眨眨眼:“那夫君莫要给妾身这个机会便是。”
望着如此开解自己的暮染秋,秦书扬心中百感交集:“好,不给娘子这个机会。”
暮染秋如何不知秦书扬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在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样的男子,教自己如何放下,这样的男子,得之,守之,便是自己大大之幸,其他的,又有何相关呢?
这日,温良初发现自己所剩盘缠已是不多。当初秦书扬本是叫他不必计较这些,但是温良初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如今,温良初银两所剩无几,按照几人在一个地方所停留的时间,自己想要补充盘缠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温良初只能找上秦书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