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强语无伦次着,在享受着彩虹给他带来的巨大快慰。整个身体变得燥热起来,他蹬开了棉被感觉那火山很快就要爆发出来了。”啊虹你真好”他继续下意识的叫喊着。
jī巴在彩虹的小手中变得越发的粗大与坚挺,仿佛是自己饲养的一只小动物,彩虹已经能够摸清楚它的习性了。当感觉到白强的整个身体都在迎合她的抽动时,彩虹却及时的停了手。
“虹,你”白强急道。
这时,彩虹却坐了起来,小声说道“强哥,别把炕给弄脏了,你坐到炕边上。”原来是因为这样彩虹才停止的,于是就跟着她坐了起来,彩虹坐在白强身后,用被子把他们的身体给盖住了,手又伸到了白强的档部。而白强也顺势握着彩虹的手,他们一起动作着。jī巴很快又热血沸腾起来。
“啊,虹,你真好真是舒服死了”白强无顾忌的吟叫着,若是开了灯,就一定能够看到他那因为兴奋而扭曲的面部,而在一旁帮他做的彩虹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她清楚她带给他的快慰,但在此刻,她却是体味不到那种感觉的。她也只能机械的动作着。
“啊薄来了!来了”在那一刻,白强的身体使劲前弓,差一点就掉下炕来,幸好有彩虹在后面抱着他。彩虹手中的jī巴软了下来,她也松开了手,摸了件衣服就披在身上,又起身拉开了灯。
一阵满足之后,白强坐在炕上,看着下体的污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彩虹把卫生纸递给了他。白强接过了,看着一脸平静的彩虹还觉着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感激要大于羞愧。
彩虹却不以为意,看白强擦完了,说道“强哥,咱快睡吧,明儿还要看戏呢!”彩虹事先并没有意识到,她获得了自从嫁给白强以来的最大容光。尽管在那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她和白强都不是主角,出尽风头的是白土山以及白土山请来的村干部马乡长。
这几日天气都不错,而今天更是天公做了美,暖阳高照,照得每个人都喜气洋洋。舞台下是一片喧嚣的人群,给人一种沸反盈天盛况,这时是上午八九点钟的样子,街坊传街坊,亲戚传亲戚,几天来邻村的人早就听说了白家庄要唱大戏。正如白土山料想的那样现在是农闲的季节,又值过年,四里五庄的人大都过来了。从舞台上看,那简直是一片人的汪洋。大坑里或坐着或站着挤满了人,树上附近的屋顶上也满是人,在这”高处”的大多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十多岁的娃子。有家长看见自己的娃儿在这么危险的地方站着喊他下来,那娃却死活不下,因为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抢来的位置,怎肯拱手让给别人。这一处,几个爷们围站在一处抽着烟海阔天空般的聊着。另一处几个女人坐在从自家带来的板凳上,不知为了何事一齐旁若无人的大笑着,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六七个女人能闹出多大的动静便可想而知了。还有许多的小商小贩,挑着扁担的,那是在卖梨膏;扛着木棍的,木棍上插满了让娃们流口水的糖葫芦;自行车的后坐上驼着一个铁盒子的,那是在卖棉花糖:有的推了个小车,那里面的小玩意儿就更多了或是在人群里穿梭着,或是在路边摆放着,无论走到那里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每个小贩的身旁都无一例外的围着几个甚至是一群娃子,才得的压岁钱,你争我抢的,正急于向贩子换成他们心仪的玩具或是喜欢吃的小食品就在这里还是一片喧嚣的时候,冷不防的,插在戏台旁的那根三眼枪发出了一声冲天巨响。三眼枪类似于自制的土炮,一般是一个铁锤一样的东西绑在一根粗短的木棍上,铁锤里面有三个窟窿,这是灌火药用的。又有三个小口儿,那是插捻子用的。三眼枪也是故此而得名。由它发出的声音明显有些沉闷,但声响很大,也传得很远,旁边的人听了更是有一种地动山摇的感觉。所以,它比一般的炮仗要厉害得多。
十声巨响过后,从大坑的上空传来一种颤巍巍的混音。这起到了震慑的效果,原本喧嚣的人群顿时变得安静起来。白土山信步走向了前台,今日的他更是油光满面、衣冠楚楚,他的穿戴对白家庄的人而言也算得上是一件罕物,是一身搭配并不合理的西装。给白家庄大多数人的印象,这白土山并不识字的,但走到舞台中央时台下的人明明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沓稿纸,不知他是装模做样还是掩盖了自己本来就识字的真相。白家庄的人大多数都觉得希奇,这段时间白土山带给了他们不少的震撼。而邻村的人大多数不认识白土山,他们翘首期待着他的讲话还以为是从县里乡里下来的大领导呢。
在台上白土山明显有些激动,看了一眼台下那涌动的人潮,因为站得太靠前了,两腿哆嗦着不听使唤,差一点就掉了下去,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最前排的那些人看到白土山这个样子都笑出声来。而白土山他本人早已顾及不到这些了,这一次他在戏台上扮演的是主持人的身份,要说的就那么一两句话,他颤巍巍的大声道“第二项,请马乡长讲话!大家大家伙鼓掌欢迎。”说着就带头鼓起掌来。台上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戏台是这样布置的,左边是乐队,笙锣筝胡各种传统乐器一应惧全,乐手均已就位随时都可以进行演出,而右边则坐了一些重要人物,第一排坐的是白土山专门请来的乡干部,后两排是村干部及他们的家眷,白强与彩虹就在其中。那彩虹也是一身好打扮,坐在台上,看台下一望无余,兴奋的很。在这”贵宾席”上其他人也如她一般,正襟危坐着,没有见过多少这样大的场面,看起来都有着些须的不自在。
在最前排的那些乡干部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那马乡长见白土山叫他去讲话,就挺着个大肚子,乐呵呵的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白土山也没有入席,站在一旁陪着他。
马乡长对着话筒干咳了几声,接着都打起官腔来“各位父老乡亲,大家上午好啊!”才一句就停了下来,不往下面说了。
场下的观众还不知为何,这让场面多少有些尴尬。马乡长把头扭向白土山,白土山心领神会赶紧带头鼓起掌来,场下的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也跟着鼓起来。
下面有一老者一边拍着手,一边对旁人说道“这马乡长咋恁喜欢让人拍手呢,土山让咱拍了一次不够,这家伙又让咱拍一次。这戏咱还看不看了?”在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四五十岁的年纪,他就只看不拍,随口说道“你没在电视上瞧么,当官的都是这个德性,不叫个好他就是不往下说话。”马乡长很满意的抬起双手往下按了按,示意大家不要鼓掌了,等又静了下来,抬高了嗓门,装腔作势道“这半年来,在以白土山为首的村委会的带领下,白家庄的变化真是大呀。不但治安稳定了,村里的各项建设也是搞得有模有样。土山的老泰山老支书是咱全县乃至全市的劳动模范,土山是他的女婿,这女婿就是半个儿,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过年时还请来了戏班唱大戏,咋这是丰富了咱老百姓的文化生活,这不仅是白家庄的兴事,也是全乡的兴事。借着这个机会,我提几点希望,一呢,希望白土山继续当好这个村支书,把白家庄管得象模象样;二呢,不但要把白家庄管理好,还要做个致富带头人,让白家庄村民的生活水平更上一个台阶。”说到这里,马乡长又不说话了,回头看看白土山,那白土山眼快立即又带头鼓起掌来。
马乡长对白土山的做法很满意,继续说道“今天哪,借着这个机会,我代表乡zf送给土山一面锦旗,来表彰他对咱白家庄做出的咋突出贡献。“转身道“小王,拿来!”那个被马乡长叫作”小王”的人从后台走了出来,把早就准备好的锦旗交给马乡长。而马乡长又郑重的递到白土山手里。随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那马乡长走了回去,台下的人却听得一头雾水,特别是一位正抱着孩子的农村妇女长吁出一口气,叹道“我的天,总算讲完了,呱啦呱啦的,不知道在说个啥?也该唱戏了吧,今儿要唱那一出啊?”估计说这话的女人是外村的,不但不认识白土山,就连马乡长也不晓得。
在她旁边,一位正磕着瓜子,说道“你咋会懂,人家当干部的都这个样。”吐出了瓜子皮又说道“那戏台上写着呢,今儿要唱对花枪。”
“呵呵”那女人爽朗的笑着“这戏我在广播匣里听过,不赖不赖。”一会儿停止了笑,她觉得有些奇怪了,道“不是要唱戏了吗?那个人咋还不下去,看着咋恁别扭哩!”的确是这样,马乡长走下了台,而白土山却又霸占住戏台不放了。此刻,他是完全沉浸在为自己营造的精神王国里了,兴奋得简直有些手足无措,他的心情与当年拿破仑接受卫冕时几乎无二般模样。他把手中的锦旗高高举了起来,左右摇晃着,在别人眼里,那却是一个很滑稽的动作。
戏台下,坐在最前排的那些人不乐意了,起哄道”土山,你这是在干啥哩,光看你一个人了,还让不让大家看戏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在附和着。
白土山似乎注意到了下面的情况,及时的收敛了那有些失态的行经,对着话筒大声喊道“今儿演的第一场戏是‘对花枪’。”说完,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白土山话音刚落,那乐队立时就演奏起来,刚开始的一出就是武戏,板鼓、堂鼓、大锣、梆子、手板一时齐鸣,响声大作,犹如滚滚江水,给人一种激昂澎湃的感觉,人们的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了起来。伴随着曲子“罗艺”手拿花枪健步入场,在台上舞动起来,没有白土山示意,台下就响起一片震人发聩的叫好声到了最后“罗艺”与那”姜桂芝”打了一出精彩的对花枪,二人破镜重圆,重归于好。这时戏台也落下了帷幕。偌大的一个大坑里挤压压的人群开始向四处散去。看样子他们都很满意这一次的演出。
在后台,白强对彩虹有些兴奋地说道“唱得不错吧?看咱在台上看得多清楚,就这叫你来你还不来呢!”彩虹笑道“是不错。”又道“赶明儿我叫我娘和我爹也来咱村里瞧戏。”看看那已经偏西的日头,急道“不好了,光顾着看戏,你看这天都啥时候了,咱爹和咱娘还等着我做饭呢!”白强却不以为意,说道“这有啥,你没瞧见么,他们也在下面看戏。家里还剩那么多油条和麻花,饿不着他们的。”
“那些东西哪儿能顶得上饭,我要回了,你还回家吃饭不?”彩虹问道。
“村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那里顾得上在家吃饭,就不回了。”白强说道。
“要是喝酒的话,你少喝些。”彩虹劝道。
“下午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的,放心吧,喝不了多少。你回吧。”白强说道,还没有等彩虹走他就不知因何事被山子叫出去忙活了。
彩虹从后台出来后,随人群往自己家里走去。在路上碰见了吴桂花和白小玲,他们也一同推着车往家里的方向走。车上装的大多是一些小玩意,这样的一个赚钱机会,她怎能不去抓。
彩虹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他们,也帮忙推着车。白小玲扭头见是彩虹,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嫂子,我在看见了你和我哥在戏台上,真威风啊。”吴桂花扭头见是彩虹也说道“以前我咋没注意到,这强子跟了那白土山以后能耐真是大起来了。”
“他就是跑跑腿,有啥能耐的。”彩虹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在乐和着。
“嫂,这戏唱得真好。明儿个你领我到后台瞧瞧去,我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化装的。”白小玲说道。
“好!”彩虹答道“我给你强哥说一下,看他让咱去看不?”他们推着车子,比起他人来速度自然有些慢,有个邻居从他们身边经过时看见了彩虹,夸道“强子他媳妇,今天看你在那戏台上可真神气啊。多少年了,咱白家庄也算是在乡里露了一回脸。”
“那有啥,就是在上面坐坐。”彩虹很谦虚的说道。
既然是上午来的,那些乡里的大干部们就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人家的锦旗也不是白给的,中午饭的时候白土山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一番了。
地点就选在白肚子开的那家食堂里,盘子摞盘子,满满的一桌菜,白土山早就让白肚子给预备好了。
走到饭桌旁时,白土山寒暄道“马乡长,咱这小村小店的,也没啥好招待您的,你就将就着用吧!”马乡长却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摆摆手,说道“端回去,都端回去。白得柱搞这一套,你也搞这一套”看了一眼在一旁伺候着的白肚子,煞有介事的说道“这要是让群众看见了怎么议论咱们呀!”见马乡长这么说,白土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真觉得自己犯了很大错误似的,说道“这这”陪马乡长吃饭的,还有这个戏班的老板和他带来的两个台柱子,一个是在白强家住着的那个荻姓的丑角,一个是在白土山家住着的吴姓的旦角,叫作吴凤凤,丹凤眼、吊梢眉,是个长相妖冶的女人。他们三个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看马乡长那模样就知道他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戏台老板和那个丑角心有神会,知而不言。但吴凤凤却看不下去了,挽住马乡长的胳膊,说道“我说马乡长啊,人家饭都做好了,这也是做下属的一番心意,您老要是不吃的话,那不是更浪费了?”白土山也不是傻子,急忙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这吃是浪费,不吃是更大的浪费。”马乡长说道“咱白家庄还不富裕,以后可不需搞这一套了。”
“是,是。”白土山抹着头上的汗,心想,这女人真是帮了他的大忙,没有白让她在自己家里住。
这么说着,众人都落了座。
一会儿,还没有把椅子坐热,吴凤凤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建议大家都干了此杯,有两个原因,这一是欢迎马乡长的到来。这二是庆贺咱们首场演出成功。”
“好!”“好!”其他人都站了起来,最后一个站起来的是马乡长。喝完了,马乡长最先一个坐下来,其他人才跟着坐下。他把酒盅放在桌上,对坐在他身边的白土山说道“土山啊,你是个能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可有些事儿你还得好好学一学。”朝着吴凤凤又大声说道“她就是一个好的老师啊,这做干部的门道多着呢,光是用小商小贩那一套还不行,你得多向她学学。”
“哦,是是是。”白土山依旧附和着,在台上的那种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掉,他的脑子是没有在转圈的,实不知马乡长这话里的意思。
吴凤凤却是觉出这话里的意思了,夹了一口菜,嚼完了,娇滴滴的说道“马乡长说的是那里话,我一个戏子能知道个啥。”
“呵呵,谦虚了,谦虚了。”马乡长笑着,继续说道“今儿来咱白家庄也不是光来看闲戏的,还有一件事要给大家说,特别是土山,你可要听好了。”白土山正要往嘴里送菜,听到这话又赶紧搁下了筷子,说道“您说,您说。”这马乡长也放下了筷子,看这个阵势,其他人也不敢吃菜了,都在恭恭敬敬的听着。马乡长说道“在乡里我是主管经济的,大小事情都得经经我的手,在年初的时候一家大公司和咱联系,要咱们成立几十个养鸡专业户,他为咱们代销鸡蛋,什么都说好了,鸡子免费提供,鸡饲料也由他们公司来给,不管产多少他们都能包干,这可是能赚大钱的事情。别的村争还争不过来呢,我决定把这几十个指标给你们白家庄了,土山啊,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完成任务啊。”白土山说道“那是,那是。”又说道“可乡长,我也没干过这档子事啊。”
“你白土山不是挺能整的吗?什么时候前怕狼后怕虎了。”马乡长如是说道“由我给你撑着腰还怕个球!”
“乡长对我好我也知道,我啥事都听您的,吃菜,吃菜。”说着夹了一大块鸡肉放到了马乡长跟前的盘子里。
马乡长也不客气,把它放到了嘴里大口地嚼着,这时其他人也跟着动起筷来。这样的酒席总得看别人的颜色,那其实是很累人的事情,想必除了那马乡长没有一个人能觉出自在来。
不过,那是一开始的事情,几盅白酒下肚每个人都是红光满面,虽然还不算醉,但都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些轻飘了,饭桌上一片狼藉,没有人再去关照它们,一盅接着一盅的喝酒,已然觉不出有什么滋味了,仿佛就是在喝白开水。大家都变得善谈起来,拉住一个人似乎都能做毕生的好朋友似的,三三两两的抱团海聊,在这酒场里总能成为不少人友谊的开始,也是不少人巩固他们之间友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