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停止了思想的神游,回到了现实中。天色大亮,颦儿仍在熟睡中,那张如花朵般美丽的脸,在熟睡中绽放着笑容,她或许是觉得在杜陵的怀抱中睡眠感到很幸福吧!或许自己是可以娶她为妻的,因为颦儿觉得幸福,自己也觉得幸福,这就够了!但是,他还是想弄清楚导致颦儿和那个男人离婚的真正原因,不然,他就是娶她为妻后也会感到不安。
颦儿回家后的第三天,下午快下班的什后,杜陵守候在颦儿公司的门口,他通过保安,已经了解了那位叫娜娜的女孩,一般情况下,总是和颦儿同时下班儿,一块走出公司。两个人非常要好。见颦儿与一个女孩说说笑笑地走出来,杜陵急忙闪开。等颦儿和那女孩分手各自东西时,杜陵紧赶着疾步追上了那个女孩:“姑娘,请留步---”
“什么事呀?”那姑娘回过头,有些疑惑的问。
“哦,你是娜娜吧?是这样的,我是颦儿的继父-,我-----我想向你打听一下颦儿原来的丈夫家的地址,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杜陵问。
“哦,是这样?”那姑娘笑了,说“她根本就没结婚,哪来的丈夫?”
“怎么会呢?我有一次到你们公司找颦儿,有人告诉我她结婚旅行去了,怎么会没结婚?”杜陵大惑不解地问。
那姑娘又笑了笑说:“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是颦儿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事不会瞒我的,连你和她的爱情故事我都清楚,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一聊好么?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再说话又很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杜陵和那位姑娘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屋,坐下来聊了半天,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公司里有一位比颦儿小五六岁的小伙子,喜欢颦儿,追求着颦儿。颦儿起先对那个小伙子的追求并不太经意,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能谈得来,愿意和他聊聊天,多接触了几次,在一起喝过几次咖啡。颦儿觉得,那个小伙子比自己的年龄小许多,思想也比较单纯,因此只是把他当作小男孩对待,压根也没有往谈情说爱方面想。而那个小伙子也并没有公开向颦儿表露过爱情方面的信息。可是有一天,那小伙子深深秘秘地说要带颦儿到一个好玩的去处去玩。说是本市的郊区,新开了一家游泳馆,是他的亲戚开的,设施条件都很不错,请他免费去玩儿,他约颦儿一起和他去游泳。正好赶了个双休日,那天娜娜又被一个男友约走了,颦儿又没有什么去处,闲得无聊,就答应了那个小伙子。那小伙子驾驶着自己家的车,到娜娜的住所,接了颦儿到了郊区的那家游泳馆。游泳过后,那小伙子的亲戚又请颦儿和那小伙子吃饭,又花去几个小时,眼看傍晚了,颦儿催促那个小伙子离开游泳馆,但那小伙子似乎不急于离开游泳馆,他说,游泳游了几个小时,很累,吃饭时又喝了点红酒,他有些犯困,怕路上开车开不好,另外也怕路上交警查车测出酒精来,正好这个游泳馆有宾馆,有高客房,他想休息一会再走。听了那小伙子的话,颦儿也觉得也在理,安全重要,犯困开车危险,就同意等那小伙子休息几个小时再走。进了客房,颦儿还对那那小伙子强调说,只能睡三个小时,九点半钟准时走。那小伙子也答应一定准时走。颦儿就在宾馆的房间的外客厅看电视,由着那小伙子在里面的套间去睡觉。可是三个小时过去了,房间里面没有起身的动静,眼看十点钟了,颦儿在外客厅高声大喊了几声那小伙子的名字,没有回应。颦儿以为他睡得太实了,没听见她的声音,就走进房间去摇醒那个小伙子。颦儿进了房间,看那小伙子仍然躺在床上睡觉,便走到窗头去推那小伙子。那小伙子一下子就从床上跃起来把颦儿抱住,压在床铺上强行接吻,一边吻颦儿,一边说:“我爱你-----我爱你---今天我们不要走了,就住在这儿吧,条件多好--------”
“你放开我------”颦儿拼命挣脱那个小伙子的强吻之后,站了起来,对准那小伙子的脸就是两个耳挂,又愤怒地道:“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是人人都爱的贾宝玉,还是见女人就想霸占的贾琏、薛霸?有胆量你再碰我一下,我如果不报警就对不起你。”
见颦儿翻了脸,那小伙子一下子就在颦儿面前跪下了:“颦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冒犯你的,我爱你-----在心里好长时间了,可是我不知该怎么表达,也不敢表达,怕碰了钉子-----我和我的亲戚说,他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看到那小伙子可怜兮兮成那付模样,颦儿又些心软,便说:“你也不用跪,起来吧,我也不会报警把你怎么样的,再说你也没怎么样我,警察也不会管这些小事,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我并不爱你,能和你接触,也就是个能聊到一起,看你还不是那种不学无术,只懂得吃喝玩乐的那种幸福的猪,把你当作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大男孩看,在一起比较开心而已。至于爱,我从来也没有往心里去过,你误会,是你的错,是你的感觉不对,你大概还没有爱过,不知道什么叫爱,那是一种心灵的感觉,不是搂搂抱抱,口条接触,肉体接触就是爱,那是动物的本能,原始的欲望,和爱沾不上边,跟你说这些话,希望你好自为之,但以后,我们连普通朋友也不是了,只是同事,只谈公事,不说其他的。再见吧,我也没功夫给你上课了,小兄弟------”颦儿把那大男孩好一顿训斥,臭骂后,说成什么也不坐那个小伙子的车,自己花钱打的回到了市里。
但至那以后,那个小伙子对颦儿的爱变得更痴迷更执著了。几乎是每天一封信,向颦儿剖白自己的心迹,倾诉他对颦儿的爱慕之情,甚至到了以死相要挟的地步。
面对那小伙子如痴如迷,没完没了的,接近纠缠式的单相思,颦儿已经无法忍受。觉得再任那个小伙子纠缠下去,那小伙子也许会发疯的,真做出什么傻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而自也会被他纠缠得发疯的,为了让那个小伙子彻底断了那份痴迷的念想和情感,颦儿不得不动用计谋。她先给那小伙子回复了一封信,信中写到:“很感谢你的那份真挚的感情,但是抱歉的是我不能接受你的那份感情。因为我以为爱情因该是相思而不是一厢情愿的单思,而我不爱你,所以我拒绝你的感情不是我的错,这是其一。其二,我心中的爱早已给了别人,包括我的灵魂,我的感情已经属于别人,不属于我,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送人。其三,我的心早已被我所爱的人填满,它再也放不下任何人,而且任何人想试图挤进来都是徒劳,我的理智曾经也试图接纳别人,但我的心说什么也不肯答应,所以我只得顺应我的心,因为如果我的心死了,那理智于我就没什么用,成了枷锁。但一颗死了的心是不需要枷锁的。诸多的因素决定了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爱,也包括你。你说,如果得不到我的爱,你会发疯的,你宁愿去死,我不希望你干这样的傻事,生命多宝贵呀,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又是多么不容易呀,从生物学理论讲,一个胎胚在母腹的形成,需要几十亿个精子和卵子的战争和竞争才能形成,母腹中的胎胚既是幸运者,又是胜利者,你就属于那个幸运者和胜利者,死了多可惜啊!我不希望你死。但是,我还是不能爱你。因为接受了你的爱,我的心就会死去,那个爱我的心也会死去,我虽然珍惜或者说尊重你的生命,但还没有无私到为了你的生命而献出我的生命和爱我的人的生命的地步。所以,你实在想死,那我也没办法,你的生命不属于我,怎么处置,是你自己的事。好了,不多写了,望你好自为之。另外,在告诉你件事,我很快就要同我心爱的人结婚了,婚期就定在近期,我们要出去旅行结婚,希望你能祝贺我。”
颦儿在给那个小伙子写过信之后,就在公司里扬言她马上要结婚了,要到外地去旅行结婚,因此就不在当地操办婚礼,并且煞有介事地给同事们提前散发了喜糖,两天后,向公司经理请了婚假,到青岛旅游了半个多月,这就是颦儿结婚风传的来历。
杜陵从娜娜那里还了解到,颦儿搬到他那里后的第二天夜里,就从自己的衣箱里找出一条红色的裙子,拿住看个没完没了,还掉下可眼泪。
娜那有些纳闷地问:“颦儿,你怎么了?你这么大的人了,出来怎么带着一条儿童的裙子,还看来看去的掉眼泪,怎么回事?”
“这是爸爸小的时候给我买的一条裙子,看见这条裙子,就好像看到了爸爸对我的那份爱,我也就忆起了小时候妈妈对我的叮嘱,她要我长大之后一定要爱我的爸爸。”颦儿眼睛里噙着泪回答说。
“是这样啊,那你怎么还跑到我这里来住,不赶快回家去孝敬你的继父。”娜娜说。
“我想搬出来住一段时间,和我的爸爸脱离父女系。”颦儿说。
“颦儿,你都把我搞糊涂了,一会儿是见不到你的继父想的哭天抹泪,一会儿又要和继父断绝父女关系,这是哪跟哪儿,你这是唱得什么戏?到底想和你继父断绝关系是真的,还是想念你的继父是真的?”娜娜一头雾水地问。
“都是真的,连唱戏也是真的。”颦儿说。
“我更糊涂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求你了,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据我所知,在大学里时,你把你继父夸的可就像一朵美丽的玫瑰花。是天下最好的男人。”娜娜说。
“我想和我爸爸结婚。”颦儿说。
“天哪,你疯了,你脑子里没有进水吧?或是发高烧糊涂了?”娜娜吃惊地大叫起来。
“我既没发高烧,也没有疯,我头脑很清醒,我就是要嫁给他。”颦儿神情坚毅地道,“今生今世,除了他我不嫁任何人,我只有和他脱离父女关系,才能嫁给他,我别无选择。”
虽然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和颦儿的真实意图,但娜娜还是认为颦儿不过是把亲情当爱情的一时糊涂和困惑。她想通过给颦儿介绍对象,让颦儿移情别恋的这种方式,让颦儿摆脱这种困惑、迷茫。此后娜娜给颦儿介绍过的男朋友超过了半打。但娜娜失败了,她开始正视和尊重颦儿的这种感情。每到星期六日,颦儿总要在夜晚时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站在自己家的楼下,对着自己家窗子的灯光仰望半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自从理解了颦儿的这份感情之后,娜娜就陪颦儿在窗下伫立过许多回。而且,颦儿还经常在娜娜面前念叨着,不知杜陵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经常吃方便面,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真想回去给杜陵做顿饭等等话语。这份真情感动得娜那都掉泪,从而开始支持颦儿的爱情。不仅如此,娜娜自己在后来也受到颦儿的影响,不再和自己不喜欢的异性有肉体上的欢娱,有一次,娜娜对颦儿开玩笑说:“颦儿,让你把你继父夸得那么好,我都有点羡慕你,爱上你的继父了,结婚,过日子还是你继父这种人可靠,安稳,今后我也不乱交朋友了,你害得我要当尼姑了,我到哪儿去寻找你继父这样的男人,把他让给我吧!”
“你以后别老是开口继父,闭口继父的,我不爱听,他已经不是我的继父,我已经登报声明断绝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以后他就是我的恋人。”颦儿说。
还有一次,颦儿在自己家的窗下一连三天没见到亮着的灯光,就急得坐卧不安,第四天,跑到杜陵的学校,询问杜陵的情况,直到学校的人告诉颦儿,杜陵请假回老家看望父母去了,颦儿这才安下心来。
娜娜在讲述完这一切之后,又十分诚恳地对杜陵说:“杜教授,我真的被颦儿对你的这一片真情感动了,不瞒您说,过去我在爱情问题上是很不严肃的,交过的男朋友有几十个,发生肉体接触的也超过一打,我认为这没什么,相互愉悦而已,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现代人,何必向老古人那样讲什么三从四德,爱情这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存在,都是小说家们的杜撰,骗人眼泪的,可是自颦儿搬进我的住所,我就逐渐开始否定自己过去的那种爱情观,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像您和颦儿一半对爱情的执着和坚守,我连夜就会嫁给他,绝不会等到天亮,美好的东西是人人向往的。教授,我真的好希望颦儿嫁给您,就我认为,现在您和颦儿已经不存在父女关系了。您和他是可以结婚的。不要在让颦儿痛苦和失望了,错过了,您也会痛苦的,您不是也希望颦儿幸福吗?为什么不把现在的幸福交给颦儿,而谈什么未来----”
“谢谢你的这番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杜陵说。
那天离开咖啡屋,回到家后,颦儿已经做好了饭。饭桌上杜陵问:“颦儿,你这是玩儿的哪一套把戏,根本没结婚,却说离了婚,害得我担忧死了,想找你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丈夫去谈话,看看能不能挽回局面。”
颦儿笑道:“谁要你瞎操心了?要说玩把戏倒是真的,我是参考杨贵妃和武则天她们玩儿过的掩人耳目的把戏,既然一代英明君主和皇家父子们都能玩儿,想来不是什么大丑。白居易还为此写出了凄婉动人的长恨歌呢!我们平民百姓效仿也应该。这叫古为今用。怎么样,好玩儿么?老杜。”
“还说呢,鬼丫头,你这个没心肝儿的坏女孩,差点让我为你痛苦死,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杜陵笑道。
“这就说明你也很爱我,很在乎我,是吧,老杜?”颦儿得意地笑着。
说也怪,自从颦儿老杜老杜地叫开之后,杜陵顿然觉得他和颦儿成了平辈,他们之间心的距离更近了,并且他和她是可以谈婚论嫁的。杜陵说:“颦儿,我承认我爱你,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比你大二十岁入,如果,我只说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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