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过来的少年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少年困惑的思考着,但大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小伙子,侬醒转了?”病房里一名身穿绿色工作衣的护工一边拖地一边对着少年说道。
“阿姨你好,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你还不知道哇?”护工听出来了少年并不是本地口音,改用了带着浓重上安口音的普通话。“怎么来的,人家把你送过来的,现在像心肠这么好的小姑娘当真少见哦”
“小姑娘?”少年诧异地思索着,“我有认识的小姑娘吗?”少年知道所谓的小姑娘是当地的叫法,年龄涵盖范围可以从幼稚园延伸到三十出头的剩女,但即便如此,他觉得自己还是和这所谓的“小姑娘”没什么交集。
“那不是你女朋友吧?”护工阿姨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她正要说下去时,看见沈潞正朝这里走来,于是知趣的停住了下面的话,去别的房间搞卫生了。
两人对视了好久,终于还是沈潞先开了口。
“你好点了吗?”沈潞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很好,谢谢你把我送来”
少年对着眼前的美丽女性点了点头。
“嗯,没事,能,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因为……住院部需要登记”
沈潞结结巴巴的把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秦帆,秦朝的秦,帆船的帆”
“……很,很好听的名字啊,那你……好好休息吧,医药费已经付过了,我,快到上班时间了,再、再见”
沈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很尴尬,她转过了身,准备离开,却不料背后传来了同样断断续续的声音。
“等等!您、您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吗?还有,我该怎么把……医药费还给您?”
“不、不用了,我该走了……”沈潞的脸颊已经开始泛红,虽然在医院的看护室里趴了一夜导致睡眠不足,但这并不妨碍年轻身体的快速移动,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出了医院的大门,沈潞才发现今天是礼拜六,单位并不上班。彻夜未归,父母该要跳起来了吧?怎么办?沈潞从小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她不打算欺骗父母,所以在踌躇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回家,但把人送医院的事情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
当被犹豫的脚步拖回自家门前时,沈潞不由得呆住了,客厅里爸爸妈妈正和顶头上司王科长在一起聊得正投入,当看见女儿回来时,双亲的眼神里竟然不是预想中的愤怒和责怪,反而是不可思议的欣喜。
王科长在家里坐了好久,直到天色渐暗才起身告辞,在父母的暗示下沈潞一直将他送到了小区门口,看着他钻进了黑色的奥迪A6扬长而去,才转身向家里走去。
“潞潞哇,你一晚上到哪里去了?”领导一走,妈妈马上变了颜色,大声问道。
“哎哎哎,老太婆,平日里总王婆卖瓜吹自己怎样怎样聪明,怎么现在没有脑子了啊?人家王科长今天一天都撑在这里,你还问昨晚潞潞去了哪里?真是搞不好了”
沈妈妈这才恍然大悟一般,堆起了笑脸,拉住女儿的手,“囡囡啊,妈妈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看你们王科长多……”
沈潞甩开了一脸谄媚笑脸的母亲,冷冷的说了句“我累了,我要去休息”,便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把门反锁了。而门外老两口有说有笑的,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即便是以最苛刻的审美要求来说,沈潞也算是个大美人。沈潞妈妈是上安市下层机关干部的子女,而爸爸却是祖籍在东北的外省人,所以似乎一身兼了南北方的全部优点,176公分的身高和清秀的面容不知招来多少同性间艳羡的目光,修长的肢体配以米黄色套装,再加上俏丽乌黑的短披肩发,在去单位第一天上班时便如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般倾倒了一片。而科长王柏也就是从这天起开始动了心思的。
和沈潞相似的是王柏五年多前在交大计算机系混完硕士后也是进了机关,但他老爸是民杭区区委兼副区长,县官不如现管,牌子明显比沈潞娘舅硬得多。朝中有人好做官,进机关短短一年后便提拔为副科,第二年正科,为了怕别人说闲话,在正科的位子上熬了三年多,再提为副处大概指指点点的没那么多了吧?
三十岁的他早就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过王柏身边并不缺女人,风骚的、开始腼腆后来风骚的、高级小姐、学生妹,什么样的没经历过?不过像沈潞这样倾城又带些腼腆的下属倒还真没遇见过,如果能攫入毂中,哈哈……尽管王柏个头还不及沈潞,几年机关生活还让这个并未老去的男子长了块小将军肚,但这都不是问题,钱再加上权,无往而不利!
“妈,王科长比我大那么多,我们不合适的……”
“囡囡呀,你这就不晓得了,诺,男的大才懂得体贴人啊。再说人家王科长才比你大七岁,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啦?”沈妈妈的上安普通话语速奇快,讲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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