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反应才是:童童连恨都不恨了,自己要怎么办才好?
☆、临救场
自从见过心理医生之后,伍长童感觉眼睛和心理时好时坏。有时候能区分出不同人的眼睛鼻子,有时候是抽象山水画,有时候又像在看恐怖片。
视觉被谁设置成了随机模式,好不容易训练出的“听声辨人”技巧间或失灵,生活竟比得病时还要艰难。
但好歹朝着好的方向前进,伍长童就当自己在玩游戏了。
而另一方面,那个小音乐剧如火如荼,除了定时定点的常规演出之外,偶尔还能接到商演。
商演,那可是商演诶!说明他们不光值那一份表演钱,还有了点儿名气,能镇场子抬逼格了。
每一个场子的设备情况各不相同,伍长童得跟着跑,因地制宜换技术,倒还挺自得其乐。
一时之间,她都快忘了栗雨青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也似乎很久没有见到“幻觉”了,这说明心理医生姐姐的开解卓有成效,伍长童恨不得有空就去聊聊天。
说不定脸盲症就这么治好了。
反正不是生理毛病就是心理毛病,既然吃药动手术治不好,去找心理医生,也算对症下药。
这天,剧组要到某个剧院演出。伍长童管舞台,提前到了。正在检查场地和设备时,导演学妹问她:“你真的不打算出国吗?”
伍长童欲哭无泪,道:“我在我爸身边随心所欲,我家不倒我才不出国。深造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吃喝玩乐,躺着追星。”
伍长童游手好闲惯了,不追星了也没有大志向,以前拿来应付狐朋狗友的台词脱口而出,说完就觉得不对劲,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缓缓升起。
导演学妹转身意有所指地盯着她,问:“追星?追谁?你不是认不清脸吗?”
伍长童想起这人身上挂着的“栗雨青粉丝”标签,心里叫苦不迭——叫你乱说话!
她摊摊手,道:“追关君呗,她当年那选秀,我可是一期不落看下来的。说起来,我还为她撕过逼。”
导演学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横插进来的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关君听上去笑眯眯的,说:“追我?谁要追我?”
伍长童连忙道:“你快去试话筒,再出上回那岔子,我可不管了。”
关君深深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还是念念不舍地走了。
导演学妹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伍长童却在心里想:这不对。
无论是眼皮跳,还是心底那股不详的预感,都不是因为面前这个人、或者她们正在谈论的话题。
可是,哪里不对呢?
伍长童作势要走,导演学妹还是喊了她一声:“伍长童。”
除开见第一面时自报家门,导演学妹还从未这样正式地叫过伍长童的名字。伍长童转身看她,见导演学妹终于下定决心,道:“你是素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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