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真情,你无法加以拒绝。面对真爱,你渴望着却又逃避着。你问:这个世界还有爱情吗?没有人能回答你。
二十九、面对着面
自从那次雨中相识之后,辛生的眼睛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闪现。我知道他已经开始步入了我的生活之中。每一次上图书馆上食堂上操场,我都渴望能够感知到这一双眼睛的存在。其实这个阶段以来,我已经习惯了这双眼睛在我意识中的存在。如果某一天,我未能感觉到这双眼的话,我心中就会有一种无法诉说的不快。我不知道我为何有如此的感觉。是不是我爱上了他?但我一下子又否定了这种想法。我怎么会轻易去爱一个仅仅是一面之缘的男生呢?不可能。永远不可能。然而我心中确确实实渴望每一天都能见到那双眼睛。那怕仅仅是散淡而空洞的一敝。我也安心了。
与辛生相识已经一周了。我们几乎每天在图书馆见面。见面时我们从不说话,只是很友好地点点头,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这一天却不同。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大家都出去玩了,就连b也到学校的舞厅去跳舞了。而我什么也不想做。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很无聊很空虚的那种感觉。
在我的意识中,我发觉到的仅仅是一片空白。
那的确是一种很糟糕的状态。
我想不出此时的我还能做点什么。其实在这样的时候,在勤奋苦读一周之后,是应该轻松的时候了。然而我一个人能轻松的起来吗?我不是一个善于生活的女人,也不是一个善于忘记的女人,更不是一个善于快乐的女人。所以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总觉得那是一种不能忍受的生活。在我的身体里永远流淌着一种不安分的因子。我知道这是我的缺点,我为此付出了代价。然而有一句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我想我的这种性格特点是很难改变的。
我不想一个人去承受这份孤独。我要出去。到人多的地方去,或许我能够再在某个地方遇到那双眼睛。
于是我背着背袋来到了公教。因为是周末,即使是在公教,人也不是很多,但这偌大的公教还是有三成的座位上坐着人。
里面静静地。
要知道周末还在学习的人,大部分是如我一样的人。
孤单,勤奋,个性强。
每次进公教学习,我喜欢坐最后一排,不似在图书馆,喜欢坐靠窗的位置。因为这样我可以观察整个教室里发生着的一切。因为公教往往是阶梯式的,最后一排地势最高。你可以一抬头就看到教室里所有的人以及所有人的动静。
于是我拣了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坐下,然后打开书本。
我很想让自己安静下来,很想收拢那颗有点不安分地心。
然而,这很难。但我还是一直艰忍着。
有时一个人一定要强迫自己,才能有所作为。
当我的心正慢慢平静下来之时,一声很熟悉地似乎已经习惯了的声音在我耳边荡漾。
“我可以坐你身边吗?”
其实我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也可以直接明了地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
然而我没有。
我喜欢看他的眼睛,纯纯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
所以我抬头了,并且再一次表示出我的惊讶与愕然。然而这种表情是很做作的表情。因为当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感知到了这一切。并且我的心中很愿意也很渴望他坐在我的身边。
所以这种伪装的惊讶与愕然,让我自己也感到有点不适。
我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作呢?
也许是虚伪女人的一种本能的反应吧!
我这次还是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地笑着。我已经说过我是一个虚伪的女人,虽然我的心里是多么渴望他能够坐在我的身边。再说作为一个女生应该有一份矜持与羞涩。
“你真美!”他一边在我身边隔了一个座位的地方坐下,一边说。
我相信我的确很美。因为他的到来,一扫我刚才忧郁与烦躁。
而此时的我在他面前则是一个用手托着下巴,拢在耳后的头发从左边斜着披下来,右眼无遮无挡地明亮着,左眼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流露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的女人。
像这样的纯情男生怎能不被如此的女人所吸引呢?
所以他说出这样赞美的话,绝不是一般人的恭维话。
然而我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很美丽。我是永远不会美丽的女人。
我苦涩地笑笑说:“谢谢。”
他坐下之后,就打开了书本。开始了他的学习。
也许朋友们要问,我们有没有故事发生。在这样的时候。
我想要发生故事是很容易的。在大学里有许多爱情故事最先就是从公教、图书馆、舞厅之类的地方开始的。
所以这主要是取决当事人双方有没有这个想法与行动。两者缺一不可。
虽然此时的我很渴望与对方交流。但是作为女人,特别是我这样的女人,决不会主动出击的。因为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没有理由让一个沌洁的男生与我这样堕落的女人交往。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应该永远回避爱情。
如果对方同样也是一个堕落的人的话,说不定我会去勾引他,在我的性欲特别强盛的时候。然而此时我不会,虽然那种隐隐的欲望再一次回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也不会。
我们就这样耗着。
我没与他说话,我也好象找不到他要与我想说话的任何迹象。
我的心有点伤痛。为自己的多情而伤痛。
虽然我口口声声说,我没有与他交流的理由。但我的内心还是渴望他与我搭讪,特别是像他这样年轻而洁净的男生。终于当我的心情到了最低点的时候,他传来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这样写的:“我想跟你聊聊。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在校园的那棵老梧桐树下等你。五分钟后,你出来。”
就这样,他一声不吭地走了,没有看我一眼。这时我感觉到他的洁净中多了一丝冷酷。
望着他高瘦而并不魁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我手中拿着这张纸条,不知如何是好。
我知道,他作出这样的决定是经过了多少次的思想斗争。刚才我正在心里责怪他坐在我旁边竟然不与我说话时,就看到了他写了一张纸条又写了一张纸条,反反复复不下七八次。他一直在与他的这种犹豫不定的思想作斗争着。当最后他递过来时,他甚至不敢正面看我的脸。我也知道他此时出去是想给我一个考虑的时机。因为这样,不管答应还是不答应,都可以避免尴尬。我答应的话,自然我会出去的;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也自然会出去。前者是去赴约,后者则是逃离。他的确是一个聪明的男生。
面对这纸条,此时我的心里也进行着斗争。
我知道按道理我不应该去赴约。我配不上他,因为我肮脏的肉体,是无法与这样洁净的男生结合的。我没有权力去无辜地伤害一个比我小一级的男生。我无法想象当我这样一个经历许多成熟男人的身躯与他那单纯而洁净的身体结合的一刹那产生的那种毫无肉体痛楚却精神异常剧痛的感觉。我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去赴约的理由。
然而我却身不由己地走了出去。
不是逃离,而是赴约。
人的理智有时在情感的作用下会失去它应有的力量,特别是面对你所喜爱的人时。情感往往会战胜理智,而让你做出一些你原本不应该做的事情来。
我来到了那棵老梧桐树下。冬天的梧桐没有了树叶,只有枝干在空中飞舞。一个高高的身影靠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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