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气势如此足的太子,李天琰迟疑了。
只要周文帝一天未下诏废去太子的储君之位,太子终究是太子。在名份上,太子是君,他是臣;在权力上,太子有一众太子.党的拥护,他就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小官支持。而且,在周文帝跟前,太子的圣眷比他强多了。应该说,只要有太子在,诸皇子在周文帝面前也活像是后父养似的。太子要处置自己,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不动声色地瞧了冯子芝一眼后,见冯子芝没有任何表示,眸色微沉。
帮贾敛,冯子芝、王翊、荣国府、宁国府不一定会感激而投靠自己。相反,太子一定会因此记恨上自己,不住地打压自己。
在心里计较一轮得失后,李天琰微微抿嘴,后退了一步,算是妥协了。
冯子芝脸上不显,心下却是思量颇多。
太子满意地看着李天琰的妥协,就厉声喝道:「贾敛!你好大的狗胆子!你怎敢在讨寇将军府中大开杀戒?难道是图谋叛逆、想要造反?」
「太子殿下……」贾敛把这四个字说得很慢,「别以为你是太子,某就会怕你。你最好打听清楚事情缘由,不要动辄谋逆,开口闭口就诬人造反。」
他一把掀起温盛吉和公孙续的头发,「我今天为何在此,你问问这俩龟儿子就知道了。祸不及家人,他们,越界了。」
「这龟儿子兵法不及某,治下不及某,武功不及某,暗算某不成,毁了容颜,被逐出蓝田大营,却恨上了某。派家仆在闹市中纵马撞向我家哥哥,致使我家哥哥重伤卧床,生死未卜。」
「这龟儿子不分好歹,心胸狭窄,行事歹毒。他老子颠倒黑白,诬蔑于某,被皇爷赐死,却偏偏记恨于某。竟然搬弄事非,挑衅温盛吉害我家哥哥,自己却坐收渔人之利,其心之毒可见一班。」
贾敛说这话时特意用上了内力,使声音得以传播扩散开去。
虽然太子等人来的时候有侍卫清路,但也并不能阻挡府外各百姓的聚集。而公孙府座立城西的边儿上,旁边尽是各百官重臣、皇亲勋贵,小小侍卫又哪敢去阻拦学士家的公子、国公家的小公爷、大将军家的少爷、皇亲的子侄呢?
「啧啧啧,小爷我就知道温家那丑鬼武功三脚猫得很,想不到人品都这么低劣!都不知道长兴侯是怎样教子的!」某围观的小国公爷不屑的道,他父亲是一品国公可不怕温家。
「早就从家父处知道温家子的卑劣,只不过是想不到公孙续这厮居然会在背后玩上这些小手段。哪怕是拿刀与贾将军砍他娘的,我都二话不说写个服字。然而……跟那些文人混得多,把文人的弯弯肠子都学个全,好歹都是将门之子,竟半点大丈夫应有的豪气也没有!我真是羞于与其为伍!」某父亲是蓝田大营将军的少年满脸气愤。
「呸!你这浑人少胡说八道,公孙续自己不分好歹,阴险狡诈,与我等又有何干系!?」正统读书人出身的某学士家公子立马跟公孙续撇清关系,平日公孙续虽然是将门出身,但考了个举人功名,所以也融入了这群文人的圈子里。
太子此刻怒气冲天,既是心疼自己在军方的支持者被贾敛害死,又是恨贾敛不给自己面子,怒道:「休要胡言乱语!贾敛,你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上讨寇将军府杀人,这是证据确凿的事,孤也不与你赘言。有什么话,咱们到朝堂上再说……来人,给我把这乱臣贼子拿下!」那十几名太子侍卫闻听之下,齐声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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