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这张嘴巴来挑拨温盛吉害我家哥哥的?」
随手拔下公孙续头冠上的发簪,瞬间从侧面插入他的脸颊,来了个干脆利落的对穿。
一枝发簪直直地穿插在公孙续的口腔,从另一边脸颊冒出尖尖来,疼得公孙续眼泪鼻涕什么的都喷了出来。
贾敛没有停止动作,从地上抓起一把沙砾全堵到公孙续的嘴巴里,末了还死死捂着他的嘴巴,免得他把沙砾吐出来。
公孙续被逼吞了一口沙砾,不提当中牵扯到脸颊传来的痛楚,单说细细碎碎又坚硬、尖锐的沙砾经过他脆弱的喉咙时,毫不客气地划出一道道的伤痕。只怕日后即使脸上的容颜能恢复如初,受损严重的喉咙也难以正常说话了。
不住挣扎的公孙续动静大得连昏迷过去的温盛吉也被惊醒了,终究是货真价实的将门子弟出身,倒是比公孙续来得硬气,一边惨嚎,一边破口大骂:「贾三!你个混蛋!你等着……啊……老子定饶不了你……父亲、姑姑定会替我报仇的……」他的右脸拜贾敛所「赐」已经毁了,眼下连左右手都被贾敛砸成碎肉,这仇不共戴天。
突然,鸣锣敲鼓之声响起,一把尖细的声音喊道:「太子驾到,众人跪迎!」
「大皇子、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十皇子驾到!」
冉封、池苍等人皆是一愣,齐齐瞧向贾敛,看他的态度如何。
太子此刻简直是怒不可遏。周文帝听了一会儿太子、诸皇子和朝庭百官汇报他不在朝时,朝中所发生的大小事务,虽然这一切他都已经在太子的奏折和东厂的密报当中知道了,但总得罢个姿态出来。然而,他年纪终究大了,年轻时只一壶浓茶就可以听他个三天三夜,现在听了半天就精力不继,挥手让太子等人退下了。
百官普遍年纪也与周文帝差不多,他们一大清早就出城,回城后又跟周文帝唠叨了老半天,一个个一出皇宫就各自散去,去当值的当值,办公的办公,回家的回家。太子跟他那些整天都想把自己扯下太子宝座的狼崽子兄弟最是不对头,互相皮笑肉不笑的绵里藏针地过了两招后,正打算回东宫之际,却有内侍气喘吁吁的跑到自己跟前。
诸皇子见得似有大事发生,自然停下脚步,伸长耳朵。
太子认得他是自己颇为宠爱的侧妃身边的内侍,训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自己去内务府领十板子。」念及宠爱的侧妃,太子把嘴巴里还有一句好好学学规矩的吞下肚子。
内侍听得内务府三个字,吓得全身抖了一抖,但仍记得自己身负的重任,连忙跪倒禀报:「禀太子殿下,从五品昭烈将军贾敛带领亲兵打上讨寇将军府,见人就杀啊!」这个内侍也算聪明,见得其他皇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不敢说出是自家侧妃娘娘派来求救,也不敢添油加醋的,怕害太子丢了脸,太子就要他丢了命。
但实际上,他此话一出,该知道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放肆!!」太子铁青着脸,从牙关中狠狠地吐出这两字。
谁人不知道讨寇将军公孙越的女儿是太子的侧妃,公孙府就是太子的铁杆支持者。无论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也好,贾敛率亲兵打上门就是打了他堂堂一国太子李天玥的脸面。
「摆驾讨寇将军府,孤要替讨寇将军上柱香!」太子狠狠地挥袖,他就要去看看贾敛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敢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太子怒气冲冲地走了,余下的诸皇子除了五皇子李天琪明哲保身,有眼色地进后宫看自家母妃外,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各自上车,吩咐车夫尾随太子的仪仗往公孙府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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