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昕又说了团团平时的一些习惯表现,比方团团喜欢吃奶味小饼干,不太喜欢喝水之类的,阿姨都记了下来。
正说着,阮寒山轻轻敲响了门,挑眉笑道:“宝贝,走吧。”
开昕刚刚降温的脸又热了起来。
阿姨唤了声“少爷”,开口问两人:“早饭我已经备好了,要用一些吗?”
阮寒山一问开昕早上还没吃饭,拽着开昕便坐到了餐桌前。
“早饭一定要吃,不然胃都弄坏了。”阮寒山将一碗燕窝鲜贝粥端到开昕面前。
开昕心中一股暖流漾过,说了声“谢谢”,将温热的粥送下了肚。
阿姨的手艺的确不错,开昕又吃了她包的两个肉包和一些小菜,才放下了筷子。
“怎么才吃这么一点?”阮寒山拧着眉头问,“是不是不合胃口?”
“没有,真饱了,咱们走吧。”开昕摆手。
两人坐车下了山,到民政局领了号。因为目前同性夫妻生孩子尚不是主流,不强制要求婚检,两人便直接去拍结婚证照片。
大红色的背景下,摄像师指挥着两人:“再近一些,对对对,两个人的头都朝中间歪一点……”
阮寒山主动靠了过来,他厚实的肩膀和手臂紧紧地贴着开昕的,温暖的温度一路向上,也传到了开昕的脸上。
开昕听着摄影师的“笑一笑”,扬起了嘴角。
接下来的流程十分迅速:确认完双方信息准确无误后,工作人员将钢印盖在了红色的小本里,笑眯眯地递给两人:“恭喜两位,新婚快乐!”
两人分别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阮寒山率先向开昕伸出手来,笑道:“合作愉快!”
开昕握住了他的手:“合作愉快。”
“现在我们已经是正式夫夫了,结婚的事我会告诉家人。你要重点提防三个人,一个是我爷爷,还有就是我叔叔婶婶,千万别在他们面前穿帮。还有阿姨、司机,因为是从老宅子过来的,也得注意下。”
阮寒山眼神暗了暗,继续说:“至于我父母,他们不管我的事情,也基本上不回老宅子,你不用在意。”
开昕感觉到阮寒山身上此时有一股低气压,知道这当中肯定有什么故事。他没有多问,点点头介绍自己的情况:“我现在没有亲人,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开昕的语气平静,阮寒山却想起了调查资料里的那些信息。
开昕的父母在他三岁时便离婚了,母亲从此改嫁外地再无音讯,他的父亲也外出打工了。开昕是长在奶奶身边的,奶孙两人靠着低保救济金和父亲并不多的汇款生活,十分困顿。
后来开昕的奶奶和父亲接连因病去世,开昕在高二那年彻底变成了孤儿。
开昕低着头盯着电梯里的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寒山心中一软,手便在开昕的脑袋上顺了一把,低声说:“你刚刚说的不对,团团也是你的亲人。”
开昕抬起头,眼睛弯了:“是。”
回到车上,阮寒山交代司机先回家,然后侧过脸来告诉开昕:“送完你后我要去公司。等下徐秘书会去家里,你的东西会一并送过去。”
开昕回到了家,团团玩累了躺着在睡觉,开昕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一时之间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迷茫。
虽然要照顾团团,但除此之外他还是得想办法赚钱。
现在同阮寒山结了婚,成为“豪门丈夫”的自己再去夜市摆摊显然不妥。可自己脑袋瓜不聪明,只有一门做菜的手艺还能拿得出手,不卖豆花他要怎么赚钱呢?
去餐厅当厨子?可是他之前就是因为没有厨师资格证,才去工地上打工的:开店?但是租铺面的本金他还没攒够。
开昕像团团一样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能够实行的点子。
突然他想起了昨晚在夜市上,大学生雯雯说的话。
当时说到开通微博来宣传自己的豆花摊,现在豆花摊虽然没了,但微博和直播一样可以开啊!
开昕细细思考了一下:很多人都热爱美食,也想要自己尝试去做。如果自己能够提供美味又易懂的教学,肯定能吸引到一批粉丝。
开昕用房间里的电脑上网,看了一些美食直播和吃播。当他发现有些人靠着川菜、家常菜的做饭视频,就能在微博上拥有几十万粉丝时,便愈发觉得这个点子可行了。
正好徐秘书来送他的行李和退回来的房租,开昕便拿了钱,麻烦她去买手机、电话卡以及直播要用的摄像头、支架等。
徐秘书送完东西回到公司,向阮寒山汇报:“阮总,开先生的行李和钱都送过去了,开先生还让我买了手机和摄像头、支架、声卡、麦克风,刷的是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