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山不觉,带着开昕和团团到了一间房间。房间里有些空荡,正中间摆着一个看起来很贵的婴儿床,床边的护栏处摆着色彩鲜艳的围挡,上面印有狮子、鳄鱼等可爱的卡通图案。
“啊!”团团叫了一声,肉肉的小胳膊挥着,拼了命地想要去抓。
“让他先进去玩吧。”阮寒山凑到团团面前问,“你是不是想进去玩小狮子?”
团团的视线被他的脸挡住了,原本黑亮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委屈。他换了个语调又“啊!啊!”叫了两声,可面前的脸还是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团团嘟起嘴重重地喘了两口气,好像被气到了似的,随即就挥起胳膊,一巴掌打在了阮寒山的脸上。
阮寒山:……
团团的力气并不大,但手拍在阮寒山的脸上,还是发出了“啪”的轻响。
开昕看着阮寒山的臭脸,拼了命地压下嘴角,用平静的语调说:“团团刚刚是想让你让开,他不是故意的。”
“那他为什么不说?”阮寒山的脸色还是不好。
开昕终于憋不住了,笑道:“他才六个月大,他现在连爸爸都不会叫呢。”
这是阮寒山同开昕再度重逢后第一次见他笑,开昕的杏核眼弯成了两道,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小米牙,显得乖巧极了,让阮寒山心猛跳了一下。
团团趴在婴儿床上,小手摸着小狮子,嘴巴憨憨地笑着;而阮寒山和开昕两人之间那股不自在的氛围,也因为这个小插曲而缓和了许多。
婴儿床旁有柔软的围栏,团团在里面很安全。开昕便同阮寒山先出去了。团团的房间隔壁就是开昕的卧室,里面的家具、床单也都是新换的。
“团团先交给保姆带,我们去领证。”阮寒山看了眼开昕身上的T恤裤子,皱了皱眉道,“你这身衣服不行,结婚证的照片得好好拍,我爷爷肯定会看。”
阮寒山带着开昕去了更衣室,挑了一套西装让他换上。但他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明明两个人都是男人,可开昕却感觉莫名的害羞。他手心全是汗,脸上很烫:“我去卧室换一下衣服。”
开昕几乎是落荒而逃,回到了卧室。衣服上了身,开昕才发现衬衫和西装都是自己的尺寸,肩膀、腰身都很合适,想来是阮寒山提前准备的。
穿完衣服后,开昕才想起自己压根不会打领带。
他只好握着那根暗红色的领带,回到了更衣室。
“我不会打领带,你能不能教下我?”开昕问。
换了衣服的开昕气质瞬间变了。之前的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像一汪清澈的水,干净单纯;换上了这套暗红色西装后,他白皙的皮肤被衬托得愈发温润如玉,整个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阮寒山看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心尖一阵莫名的痒。
阮寒山走过去,接过开昕手中的领带绕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根细细的领带将开昕圈了起来,开昕略一抬头就看见阮寒山线条分明的下巴,上面还有青青的胡茬;而鼻尖全是阮寒山身上夹杂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木质香水味。
开昕不禁屏住呼吸,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谁知道闭上眼睛后触觉更加明显,他感觉到阮寒山温热的手在整理自己的衣领,然后将领带绕了一圈……
“好了。”阮寒山低沉的嗓音响起。
开昕睁开眼睛,突然变亮的光线刺得他双眼微眯,却在朦胧间看见阮寒山嘴边迅速闪过的一丝笑意。
阮寒山轻轻地说:“我们连孩子都生了,你怎么还害羞啊?”
第10章去领证了
开昕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脸蛋腾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阮寒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这么说你就脸红了?之后咱们俩要演得比这更亲密,你该怎么办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原来只是演戏。开昕赶紧攥了攥手心,告诉自己别多想。
阮寒山转过身打开另外一个衣柜,边挑衣服边说:“你先去看看孩子,我换好衣服过来找你。”
开昕回到婴儿房,保姆阿姨守在在婴儿床旁,团团正在小床上开心地滚来滚去,同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阿姨朝开昕恭敬地鞠躬:“开少爷。”
开昕记得阮寒山提醒过的“演戏演全套”,绷着脸点了点头,交代道:“团团每天要喝五次奶,每次200cc,早上那顿我已经喂了,下一顿应该是10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