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是因为刘清丰喝了酒,身上又沾染了雪海棠的气息所以才让秦章闻到了臭味儿。”朱雀门外,通往苍云山的城郊官道上,神农都听完了整个案子的真相,正有点哀伤,摇头叹息着。
“哎,那这么说,梅千俞也真是个可怜人啊。他与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差一点就能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只是,乾元公主,还有刘清丰的那个老爹刘韬都不是好惹的啊,你这样当众检举了阮驸马和刘清丰当年的罪行,会不会惹上麻烦啊?”
“其实,那个刘清丰的老爹刘韬到还好,他是有名的清廉,肯定不会公然包庇自己儿子,可是乾元公主就不一定了,那天我看见侯爷跟那个卢公公说话时,那公公脸色可不太好。”
文徽行只打着哈哈,“找也是找晋远侯府的麻烦,可找不到我身上。”她在心里暗暗琢磨着今天早上轩辕临那句话,“你在侯府第一年怕是没有俸禄了。”
她在侯府的第一年?这难道是默认她留在侯府的意思吗,文徽行一时还琢磨不透这话里的深意,所以她现在已经是侯府的人了吗?
出了朱雀门,再路过两个短亭,就是苍云山。上了苍云山,沿着密林中的小路一直往上走去,群松掩映之间,就是陆长风的林中小屋了。
还没等二人走进那个一排青竹围成的小院,便就听到一阵响彻云霄的呼噜声。两人都是一怔,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程药师?”
酒呼噜能打的这么响的,除了那个爱喝酒的程药师还能有别人吗?两人推门进去,看见原本还算整洁的小屋里,此时一片混乱,地上扔着几个酒罐子,满屋子酒气,而床上那个蒙头大睡的人,正是,程药师。
神农都上前推了推躺在榻上的程药师,“喂,程师叔,我师父呢?”
程药师正睡得香,口中嘟囔着,“起开这,爷还能喝。”翻了个身作势还要接着睡,却被一个人揪住了耳朵,“哎呦呦,可别碰我耳朵。”
文徽行一手揪着他的一只耳朵,“程师叔,你不起来我就不松手。”
半晌后,程药师终于坐在了文徽行与神农都二人面前,蓬乱的头发用一根木钗束住,一双眼因为宿醉而微红,“怎么,案子处理完了?”
文徽行道,“昨天夜里结案了,不过,程师叔怎么只有你在这里啊,师父呢?”
程药师盘腿坐着,一手撑着头,“他呀,有事出去了?”
“啊?昨天我来的时候师父不是还在吗?”神农都有点着急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程药师目光转向窗外,“他就是昨夜离开的。快的话,三五月就能回来了,慢的话,可能得个三年五载了。”
神农都问道,“哎,师父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程药师随手拎起个酒壶,痛饮了两口,“你们两个小孩可能不知道,冥僧重出江湖了。”
“冥僧,那个杀人如麻的和尚?可是这跟师父有什么关系啊?”
“在这个江湖之上,所有凶残之人都是神鹰阁的敌人,你们师父神通广大,义不容辞啊。我这种闲人,就只能帮着看家。”
告别程药师,两人从林中小屋出来,文徽行仔仔细细地研究着手中陆长风留给她的那封信。
“哎,一想到挺长时间看不见师父,还有点难过呢。不过师父还真是偏心,就给你留了信,也不说嘱咐我两句。”神农都在一旁叹气。
“是给我留了信,可是怎么是张白纸啊?”文徽行拿着那张信纸,左看右看,又透光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她索性又将白纸折好揣进怀中。
两人沿着另一边的山路下山,却看到山崖之下正站着一队官兵,而其中一个有个红袍的黑脸男子正是,刑部尚书秦敏。
秦敏看见他二人路过,倒是一改之前的跋扈样子,几步走过来,“这不是邢侍卫吗?本官还未来得及感谢你为我儿洗清冤屈呢?”
文徽行颔首道,“不敢,只是做了份内之事而已。”她对这个尚书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对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十分好奇的,于是问道,
“秦尚书怎么在这里,是有案子吗?”
秦敏指了指一旁盖着白布的一具尸体,“是有个案子有些蹊跷。邢侍卫断案如神,能不能帮本官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文徽行与神农都对视了一眼,于是点了点头,刑部尚书能亲赴现场的着实少见,这让她对秦敏多少有点改观。
几人走到尸体附近,秦敏说,“今天早上有个进山砍柴的老农到衙门报案,说是山崖下有一个女子的尸体,于是刑部就派人来查看。”
“仵作初步判断的死亡时间是昨日戌时半,死亡原因应该是坠崖,不过有个地方本官觉得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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