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约书亚立刻缩着身子,侧过身抵挡着寒风,“哥,车停哪儿呢?”他抬头看了一眼衣衫单薄的德拉科,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给了他,嘟囔道,“就穿一件大衣,怎么不冻死你。”
德拉科勾唇笑了笑,把围巾的另一段围上了约书亚,两个人就跟连体婴儿似的腻在岑魁身后。
岑魁眼珠子痛的看了一他们一眼,连连摇头;岑筱澈虎着一张脸,啪的关上了车门。
从机场到岑家,要先沿着省道、乡道开上一个小时,进入铁刹山山脉后,沿着小路还得再开四十分钟。
这段路程很长,车开过小道又绕着十八弯的山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打探表弟每日日常的岑筱澈已经连约书亚在纽约每日做什么菜的菜谱都挖出来了。
深感表姐热情的约书亚急忙转移话题说道,“说起来咱们家真是深山老林啊,这要是小姑娘被拐到这里来,可真是跑不出去了。”他又扯起最近几天看到的新闻报道,“我前几天看到一则新闻,说是被拐的女人成为了乡村女教师,还上了感动国/家,简直莫名其妙。”
“多好的一个例子啊。”随着车子摇来晃去的岑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那群脑满肥肠的政客非常不满,“以后那些被拐卖,被强迫生下几个孩子的姑娘也不用跑了,乖乖的和人过日子,说不定几十年后,她们也能登上那个舞台,简直是‘光宗耀祖’。”他冷笑了一声。
“哎哥,”约书亚给德拉科塞过去一个眼罩,收了他手里的手机,“对眼睛不好。”他冲一脸笑意的爱人皱了皱鼻子,转头抱着前座的车枕头继续问道,“咱们这儿这么富饶的,应该没有这种事吧?”
“你怎么知道没有。”岑筱澈平静的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们一眼。
马德,小兔崽子。
单身狗大表姐恨恨的想到。
约书亚虎躯一震,瞪大了眼睛问道,“不是吧,这里有我们家管着,还有人敢干这种缺德事?”
“咱们家传说中的三舅老爷,你知道吧?”岑魁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拍打着节拍,微微减速避开了一头好奇的小鹿边问道。
“知道啊。”约书亚提醒表哥注意避让,边看着那头被车吓到的小鹿动着耳朵一蹦一蹦的消失在了树林深处,回过头来点头道,“不是早就去世了吗?牌位都在宗祠里供着。”
带着眼罩的德拉科也竖起了耳朵,敏锐的斯莱特林觉得那个向来信奉‘家丑不外扬’的岑筱澈并不是随口提起这件事。他摩挲着戒指,耐心等着。
“他没死。”岑筱澈侧头斜眼看了看装睡的德拉科,哼笑了一声,“二十年前,他接受了一个任务,去西南帮助一群落难的人。一个月后任务完成,他回家并且带回来一个女人,信誓旦旦说是女孩子仰慕他的英雄之姿,硬要跟着他回来。”岑筱澈轻蔑的勾着唇角,“其实根本就是他贪恋女子美色,又求爱不成,所以直接下了蛊。”
“给他巫蛊的那个人一定没告诉商品注意事项。”岑筱澈讥讽的说道,“当年太奶奶还在世,她并不知道这个内幕,那个时候还特别高兴,大操大办的看着这个小儿子成家立业。”
岑筱澈憎恶的一皱眉,“我那时候还是个陪客,现在想来,真是恶心。”
“我还滚过他们的新房呢。”岑魁瞥了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