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药师这么感叹,高绛婷便已是暗暗上了心,昨日一回到客栈,便拉着自家师妹、师弟一同合计了一番。黄药师教给了她不少新的乐曲、韵律,而且,黄药师对音乐的独到理解也令高绛婷受益匪浅,她思虑着如何回报黄药师一二,如今,黄药师将机会递到了他的手边,高绛婷自然没有再推出去的理由,只不过,要怎么帮这个尺度还需她那两位真正混迹江湖的师弟师妹为之把关。
于是,三人一商议,便敲定了章程。
这不,今日,高绛婷一早便将她所知道一众音攻技巧但凡不是各门秘传的法门尽数告知了黄药师。虽然大唐的音攻法门大多需要特殊的内力功法搭配,而且对于内力的质与量要求不低,但是,黄药师又是什么人了?虽然他并无各种搭配的心法,所习内力也与大唐的内功体系相去甚远,但是音攻之法他本就已是钻研许久,只差临门一脚,如今得了前人启迪,自是如有神助,短短一日之内便改动出了一套虽还未完善,却已能以不那么惊人的内力便可以催动的音攻之法。甚至,此法之中还有迷惑人心的效果。
黄药师也对自己的收获又惊又喜,对高绛婷的感谢,更是真心诚意。
高绛婷连连摆手推辞道:“黄兄何至于此?这本就是我用来感谢于你的,能够帮到你我便可以庆幸了,如何还能再要你的感谢?”
黄药师也非拖沓之人,听到高绛婷那么说他也不继续客套,只道:“日后高姑娘若有所需,黄某必两肋插刀。”
黄药师见高绛婷似乎还想推辞,连忙转移话题道:“我观高姑娘没有内力,却确实没有武功,想来应是为体质所限,而我如今悟出的这音攻之法虽然精妙,却对体质并无太多要求,高姑娘若是不弃,便由在下教授于你,也好让高姑娘日后若遇险情,可以有自保之力。”
高绛婷本想推辞,但是黄药师的这句自保却是说进了她的心坎里,从前久在坊中还不觉得,可是如今出门在外,却是愈加觉得不会武功的不便之处,黄药师的这个提议,令高绛婷着实舍不得拒绝。
黄药师又怎会看不出高绛婷的犹豫,随即也不等她权衡明白,便径直开口传授秘籍。高绛婷见此也不再阻拦,连忙静心学习起来。二人便那么一教一学,虽是角色颠倒,却也是一片和乐融融。
然而,好景不长,恰至日迫西山,忽闻林中有呼救声传来,黄药师虽然没有多少侠义之心,但是高绛婷却心怀恻隐,在高绛婷祈求的目光之下,黄药师仅仅沉默了一秒,便轻声道:“你且在此处稍待,我立刻便回。”
高绛婷立刻点头应道:“黄兄还需先保重自己的安全。”
黄药师不屑地嗤笑一声:“不过是些山野毛贼罢了,还能奈我何?”说着,其人已是飞身闪入了林间。
第158章(副本世界)
说是山野毛贼,但是在这黑木崖脚下,哪里来的真正的山野毛贼,再怎么不济也是江湖上令人闻之色变的魔教妖孽,嗯,当然,真要说起来这些小人物在日月神教中也不过是些小啰喽,对于黄药师而言,其实和山野毛贼也没差。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日月神教的名号在那里挂着,若是那些不敢惹事的人撞上了,自然是不敢过问的。
但是黄药师自然不是那种人,虽然他刚开始是并不算插手的,但是既然高绛婷提出来了,黄药师自然也不会拒绝,更不会因为日月神教的名头就怕了事,毕竟,他们连东方不败都见过了,还怕几个小啰喽不成?便是没有见过东方不败,以黄药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自然也是不会怕这么两个小啰喽的,别说是小啰喽,便是他日月神教的长老在这里,真要是碍了他的事,他也能一掌过去把人拍个半死!
不过,显然,若真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做这种没品的事,人家再怎么说也是长老,要什么东西招招手,人家底下的人不都是眼巴巴地往他们手上送?
黄药师只消扫上一眼便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不过是两个日月神教的小啰喽偶遇了一只车队,瞥见人家车上的姑娘太过貌美,一时之间见色起意,便杀人夺色罢了。黄药师的目光扫过地上死了一地的尸首,半点更多的反应也没有,只是心中暗衬,还好没让高姑娘跟过来,若是真让她跟过来了,还不要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坏了?
心中想着些有的没的,黄药师手上的动作却是分毫不慢,兔起鹘落之间便已是扭了那两个小啰喽的脖子,将两具尸体随手一甩,脚尖一挑,连同地上死掉的商队护卫尽数挑落到山间的山沟沟中,转瞬便被多年的沉枝烂叶埋了个干净。
黄药师拍了拍手,随眼瞥了一眼那倒在地上,脸上惊愕的神色与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的富家小姐,只道:“人我杀了,你自己下山去吧。”说完,他也不管人家姑娘有没有被吓到,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冯蘅也是被黄药师的这般来去如风给吓到了,不是她自恋,只是,冯蘅自信她自己的容貌应当也是不错的,如果不是她生的太好,也不至于招来如此祸事,可是黄药师的这般做法,却是令她一时对于自己的长相生出了一二怀疑,是不是她方才惊恐的表情太过扭曲,以至于那位救了她的侠士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嗯,即使是从小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也是有一颗一日偶遇江湖大侠,然后被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梦的。而黄药师很显然就很符合这条愿望中的所有条件。
但是,冯蘅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家中虽是富户,却也并非单纯的商旅,冯家以诗书传家,她便是有些小女儿家不切实际的幻想,却也是自小被悉心教导的大家闺秀。既是从小被当做大家主母教养,自然不会是遇到些险情便失了分寸的性格。待冯蘅冷静下来,立刻便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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