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他并不介意日后慢慢调、教,毕竟,人都到了手上了,底子还那么好,还怕教不出自己想要的样子吗?
“东方,你觉得,当阳之刚健与阴之柔婉汇聚一身之时,那可会是世间的极致?”
阿萨辛突兀的询问惊醒了东方不败的思绪,然而,当东方不败反应过来阿萨辛话中的意味时,他却不由再次呆愣在了当场。这几日对于红衣教教义已经有所了解的东方不败,又如何不知阿萨辛这句话中的暗指。东方不败手脚冰凉地抬头望进阿萨辛那双波澜不惊的星眸之中,声音发颤道:“你已经知道了?什么时候?!”
阿萨辛勾唇浅笑:“一开始。”
东方不败看着阿萨辛唇角没有丝毫勉强的笑意,却是不知自己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了。一时之间,他的面上竟是扭曲出了一种似哭似笑的奇特表情,他现在还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他不需要再费心费力地解释自己的身份并且害怕阿萨辛因此而厌弃他,还是应该生气阿萨辛骗了他那么多天了……
然而,不等东方不败分辨出自己真正的心意,阿萨辛不知何时已是缓步走到了东方不败面前,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柔声问道:“想知道人世间最健美的躯体是什么样子吗?”
说着,不等东方不败回过神来,他的手指便已收回,搭上了自己的衣衫,下一秒,红袍滑落,东方不败顿时瞪圆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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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附近的山林之中本应是人迹罕至的禁区,毕竟,靠近日月神教,虽无宵小作祟,但正道人士却最是怕在这附近碰上“魔教之徒”。可是,今日,这里却有一男一女,一立一坐,琴箫相合,好不自在。
这对男女,正是黄药师与高绛婷。
虽说孤男寡女于礼不合,但黄药师本就是藐视礼法之人,而大唐的礼教并不似后世那般严苛,虽然高绛婷同样会注意尽量不与黄药师发生肢体上的接触,但是,若要让她为了什么礼教而放弃与一位乐道高手交流,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而这样的情景,阿萨辛与东方不败洒然离去了三日,黄药师与高绛婷也如此逍遥了三日,其实说是逍遥倒也不然,二人皆是抱着全情投入的态度去探讨的,只是,二人却都忘了,他们此来的初衷早已与现实相去甚远。
不过,高绛婷是本就对他们所谓的任务有心无力,索性也就不去添乱了,而黄药师却是实实在在的个性洒脱,对于自己被打乱了计划毫不在意,毕竟,他会来黑木崖也是因为阿萨辛说他们或许可以认识一下东方不败这位豪杰,而说到底,他会来此的目的不过是想寻一二可以谈得上话的友人罢了。而现在,高绛婷同样可以满足他的这个愿望啊!
黄药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差点错过了这么一位琴道大家。他之前只知阿萨辛博学多才,却忽视了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姑娘其实同样在某一方面傲视群雄。他会的东西很多,喜欢的也不少,但要真说起来,乐道绝对在其中排的上号,正因为真心喜欢,所以,遇到高绛婷,黄药师也确确实实是愿意收敛自己的一身傲气,谦虚恭谨与高绛婷相交的。
毕竟,东邪眼中可没有那么多的不可以、不能够,虽说论武功高绛婷远不如他,但论乐道,尤其是琴道,高绛婷却是可以做他的老师的,达者为师,这一点,黄药师是从来不会否认的。
这几日间他们相互交流,互相印证,共同精进,短短三日之间,黄药师就可以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在音乐方面的感悟便已经更上了一层楼,而再加之黄药师的武功与他所学的诸多杂学大多相通,乐道的精进对于黄药师的武功精进亦是大有裨益,因此,黄药师对于高绛婷也愈加恭敬。
虽然因此叶泽这几日没少笑话他,但是黄药师仍然对此视若无睹,毕竟,自家事自家知,别管叶泽再怎么调笑,他与高绛婷之间确实是没有任何私情的,他们的私交是君子之交,是知音之谊,又如何能够因为他人的一二妄言就临阵退缩呢?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更显得他们做贼心虚了?呸!不对,他们有没有什么,哪来的做贼心虚?都是被叶泽那小子最近几日的怨妇腔给误导了。
黄药师擦拭干净手中的白玉箫,随即摇了摇头驱散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头对高绛婷拱手致谢道:“多谢高姑娘不吝赐教。”
今日他们可不单单是在交流乐道,昨日他有感于自己的武功精进,遂与高绛婷感叹,可惜大多乐器太过单薄,难以承载太多的内力,否则若是能将这引人入胜的音乐之中融入内力,同佛门狮子吼秘法一般可以随心控制,想来必成一门武功绝学。
高绛婷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了计较,她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事实上也是习练了忆盈楼的武功心法的,只不过碍于根骨与体质之限无从学起招式与七秀剑舞罢了。但是,她本就是忆盈楼七秀之一,是公孙大娘的亲传弟子,便是不会武功,在坊中、武林中亦是身份不低,因此,她并不缺少各种接触各派武功心法的机会。而高绛婷虽然身体不怎么好,记性却是一等一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