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垂,彩霞满天。
几缕炊烟在远际长飘,代表一天的辛苦工作结束,全家团聚用餐的时刻到来。
萧浪和江杰两人并肩行在山道小径之上,态度轻松自然,一点也不像是要去与人厮杀的样子。
江杰听完萧浪述说遇上神秘少女冰儿的经过,双眉紧皱,不发一语。
萧浪看出异状,开口问道:“不杰也见过这名自称冰儿的小姐吗?”
江杰沉吟片刻,颔首道:“大约在一个月前,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女神乎其然般地出现在我面前,未发一语,便突然出手向我攻击,招数之精妙,乃是我生平所罕见,我与对方拆了几招,那神秘少女便娇笑道:“‘降龙神掌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便暂时到此为止,异日有缘再见吧!’说罢便远飘飞扬了,身法之快速,使我只能望尘兴叹,如今想来,此女必是你所说的冰儿了。”
萧浪听后苦笑道:“此女一再神出鬼没地兴风作浪,究竟有何用意?”
江杰摇首道:“我也猜想不出,但是碧玉青竹杖事关重大,无论如何,我亦要将此杖追回。”
萧浪微笑道:“我有预感,武当之行必不轻松,此女绝不可能乖乖双手将青竹杖奉还给贵帮呢!”
江杰苦笑道:“只有尽力而为了。”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我刚刚想到了这名神秘少女的可能来历。”
萧浪一愕道:“真的,那是哪里?”也不知为何,对那名只知道名字的冰儿,他有一种连自已也不愿意承认的好奇与关心。
江杰深吸一口气,遂句遂句的道:“如此身手与武功,却又如此年轻,江湖上只有两人睦方可能调教得出,一是武神宫;一是天魔门。”
萧浪一怔道:“武神宫?天魔宫?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杰面色凝重的道:“这是江湖上两个最神秘的门派,均有超过三百年以上的历史,萧少涉足武林时日尚浅,所以不知道这两个地方绝不为奇,但你可曾听地定代大侠太史千秋的名声事迹?”
萧浪耸肩道:“怎会不知,太史大侠乃是我授业思师一生中最敬佩之人,有关他的侠行义举,从小我就听得我了。”
江杰扬眉向萧浪看去,还未开口,萧浪已苦笑道:“先说你的故事,再谈我的。”
江杰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续接刚才的话题道:“太史大侠学究天人,技冠武林,但他一生之中,却曾败于两人之手,这两人便是武神宫第一代宫主独孤唯我与天魔门开派宗师邪童,这两人据说原是亲兄弟,但后来却反目成仇,彼此不容,导致后来两派传人争斗不休,势同水火。”
萧浪讶道:“据我所知,太史大侠最后是与“人皇”邪童决斗于齐天峰之上,结果双双在破碎虚空中消失无踪,此间经过玄之又玄,就连当日在场目睹的数千名武林人士,亦无一人能说出所以然来,江杰为何会说太史大侠曾经败在这天魔门的开山祖师之手呢?”
江杰苦笑道:“武林史记上确是如此记载.太史大快舍一己救众生的义举,近百年来也一直为江湖人士所传颂赞扬,但众人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人皇”邪童既是武神独孤唯我艺,又如何能与武神和邪童这等已成不死之身的天人之辈相比?”
萧浪一震道:“我尚是首次听说此事,难道世上真有能令人长生不死的功法?”
江杰摇首道:“是否真能长生不死,尚有疑问,但武神与邪童两人修练的武功“神魔不死诀”确是不世绝艺,端看两人习成后,一正一邪,各走极端,但都成为道魔两派的无上宗师,可见一般。”
萧浪好奇道:“既是如此,太史大侠又怎能与那邪童同归于尽?”
交谈至此,虽然江杰无一句提到冰儿的来历之秘,但这百年前三名最顶尖高手的故事内情,却深深将萧浪吸引,心神不由自主的投入这历史的洪流中。
江杰脸上露出深思表情,油然开口道:“当年丐帮先祖“大龙头”辞义曾是太史大侠的至交好友,齐天峰一战中,薛前帮主也曾与役,回到帮中后,留下记录,认为当时太史大侠与邪童之战,其实优劣分明,败象已定,唯太史大侠一代奇才,在险境中以佛门无上心法“上天下地,唯我独尊”一式先制住童“六欲天魔功”的涛天魔气,但仍不足以诛杀此魔,唯有破开空间,将已身与邪童双双封印在混沌虚无的时空之中,才消除了这场武林浩劫。”
萧浪骇然道:“能破开空间,这又是什么武功?”
江杰两手一摊道:“薛前帮主的手扎只记载到此为止,至于其真相及解释,请不要问我,神级武学的奥妙玄秘。非是我这等凡夫俗子所能领悟的。”
萧浪苦笑道:“我觉得我似乎成了孔老夫子人大庙、“每事问”神级武学又是什么东西了?”
江杰悠悠道:“所谓神级武学是武林中人对几项至高无上的武学绝式之通称,像是独孤唯我的武神四式“人皇”邪童的六欲天魔功,太史大侠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
均可排入神级武学之列。”
萧浪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暗下决定:总有一天,自己也要创出一门足以列入神级武学的武功来。
江杰接下去道:“现在该回到主题上来了,独孤唯我悟得白日飞界之法,兵解仙去;邪童与太史大侠双双在破碎虚空中人间蒸发,但这一神一魔的后人门派却流传了下来,分别成为正邪两道的无上圣地,表面上是不问世事,私底下却沿续了三百年前神魔之争的战火,针锋相对,未曾稍止。”
萧浪皱眉道:“如果武神宫和天魔门真是超然于世俗之外,那么这名神秘少女屡屡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岂不与这一宫一门的字旨背道而驰。”
江杰面有忧色的道:“神宫与魔门两派传人沉寂江湖已近百年之久,静极思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我只担心这样一来,原本已是多事之秋的武林,将会更添动乱了。”
萧浪吐出一口气道:“我们扯远了吧,根本神秘少女的出身来历,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江杰脖子一转,变成正面宜视萧浪道:“你曾说过那位冰儿小姐使用过太史大侠八绝技中的‘大虚空法’?”
萧浪领首道:“没错。”
江杰淡淡道:“大虚空法乃是太史大侠的不传之秘,失传江湖已近百年,连我也未必识得,何以你能肯定呢?”
萧浪苦笑道:“终于还是提到重点了。”回视江杰道:“因为家师正是太史世家四大家臣中南宫一脉的后人,对于太史大侠的绝学岂有不识之理。”
江杰一震道:“令师是三十年前名列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南宫情伤?”萧浪皱眉道:
“江杰你年纪跟我差不多,为何对武林往昔典故知道得如此详细?”
江杰失笑道:“丐帮收集有古往今来武林中人物事迹的资料记载,论完整性只在太史世家之下,而我从小就是在那些书堆中长大的。”
萧浪以衷心羡慕的口吻道:“我也真希望有机会看看那些资料。”
江杰欣然道:“这应该没问题,待我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萧浪大喜道:“真的吗?唉,认识你这个朋友真是有太多好处了。”江杰苦笑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眼前就有一件麻烦事在等着我哩!”
萧浪笑道:“放心吧!有你我一一入联手,不管是什么武神宫还是天魔门,也都要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江杰哑然失笑道:“说到胆大无畏这一点,萧少一点也不比令尊逊色呢!”
萧浪猛然一震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了!”
江杰有点愧咎的道:“我是猜出来的,从姓氏、遗传,和与南宫前辈的关系三方面来推断,令尊只有可能是当年并列为六大高手中的“风流刀客”萧一刀前辈。”
萧浪深吸一口气道:“不错,先父正是萧一刀。”
江杰大窘道:“我我不知道令尊他对对不起。”悟得白日飞界之法,兵解仙去;邪童与太史大侠双双在破碎虚空中人间蒸发,但这一神一魔的后人门派却流传了下来,分别成为正邪两道的无上圣地,表面上是不问世事,私底下却沿续了三百年前神魔之争的战火,针锋相对,未曾稍止。”
萧浪皱眉道:“如果武神宫和天魔门真是超然于世俗之外,那么这名神秘少女屡屡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的作风,岂不与这一宫一门的字旨背道而驰。”
江杰面有忧色的道:“神宫与魔门两派传人沉寂江湖已近百年之久,静极思动,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我只担心这样一来,原本已是多事之秋的武林,将会更添动乱了。”
萧浪吐出一口气道:“我们扯远了吧,根本神秘少女的出身来历,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江杰脖子一转,变成正面宜视萧浪道:“你曾说过那位冰儿小姐使用过太史大侠八绝技中的‘大虚空法’?”
萧浪领首道:“没错。”
江杰淡淡道:“大虚空法乃是太史大侠的不传之秘,失传江湖已近百年,连我也未必识得,何以你能肯定呢?”
萧浪苦笑道:“终于还是提到重点了。”回视江杰道:“因为家师正是太史世家四大家臣中南宫一脉的后人,对于太史大侠的绝学岂有不识之理。”
江杰一震道:“令师是三十年前名列天下六大高手之一的南宫情伤?”萧浪皱眉道:
“江杰你年纪跟我差不多,为何对武林往昔典故知道得如此详细?”
江杰失笑道:“丐帮收集有古往今来武林中人物事迹的资料记载,论完整性只在太史世家之下,而我从小就是在那些书堆中长大的。”
萧浪以衷心羡慕的口吻道:“我也真希望有机会看看那些资料。”
江杰欣然道:“这应该没问题,待我安排一下就可以了。”
萧浪大喜道:“真的吗?唉,认识你这个朋友真是有太多好处了。”江杰苦笑道:
“先别高兴得太早,眼前就有一件麻烦事在等着我哩!”
萧浪笑道:“放心吧!有你我一一人联手,不管是什么武神宫还是天魔门,也都要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
江杰哑然失笑道:“说到胆大无畏这一点,萧少一点也不比令尊逊色呢!”
萧浪猛然一震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了!”
江杰有点愧咎的道:“我是猜出来的,从姓氏、遗传,和与南宫前辈的关系三方面来推断,令尊只有可能是当年并列为六大高手中的“风流刀客”萧一刀前辈。”
萧浪深吸一口气道:“不错,先父正是萧一刀。”
江杰大窘道:“我我不知道令尊他对对不起。”
萧浪淡淡道:“何必道歉。”眼光转向远方道:“都过去了。”
江杰还想说话,萧浪已平静的道:“现在你知道我必须隐藏出身来历的苦衷了吧?”
江杰连连点头,萧一刀风流倜傥,处处留情,当年沾惹上的情真是数也数不清,萧浪本身的俊美已可想见在他日后的武林生涯上增添不少的桃花运(劫),如果再加上上一代的恩怨,那结果真是不敢想象。(注:萧浪的出身来历与萧一刀、南宫情伤三人的详细事迹请参阅拙作“浪子心声”)
两人的气氛正变得有点尴尬之时,幸好这时黑峰寨的山头很适时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萧浪止住脚步,朝江杰投去一个讥销冷酷的笑容道:“你知道吗,这些土匪选在这个时候让我们犯上,实在是他们毕生最大的不幸。”
江杰被萧浪笑得心中一寒,一时间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口口口口口口
黑峰寨之主“寸草不留”毛焦现今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恶劣”两字来形容。
直至下午为止,他一共已经摔破了八个酒缸,踢翻了三张桌子,奸淫了两个掳来的良家妇女,勘断了五个属下的臂膀,还跟副寨主的“焦土千里”寇威大吵了一架。
但这些动作都没办法使他的心情有所改善。
所以他又派了手下七匹快马,为他的大军作探路先锋,好让他能血洗附近的一座“太平镇”
之所以挑上这座镇来血祭的原因别无其他,只因为这座镇的名字“太平”犯到他的冲而已。
他喜欢的是流血与杀戮,和平与欢乐则正是他最讨厌的两项东西。
只可惜派去的探子直到现在仍是音讯全无,致使他的心情只有更加暴燥。
毛焦再也坐不下去,身子霍然站起,打算再找两名掳劫而来的少女发泄自己过多的精力。
想到这里,他那被胡子掩盖的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冷笑。
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接着从毛焦的脚底传来地面一连串震动的感应,他猝不及防之下,几乎抛跌倒地。
幸好这时没有别人在场,他的丑态也无人得见,待心神镇定过来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朝门外大吼道:“他妈的!发生什么事了?是地震吗?”
门外抢入一名贼寇,气极败坏的向毛焦禀报道:“店店禀寨主,有人攻寨!”
“什么?”毛焦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大的胆子,是谁敢来送死?来了几人?”贼寇支吾道:“只只有一人”
毛焦忽然完全冷静下来,但眼神却是炽热的,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毛焦冷冷道:“准备家伙,跟我出去看看。”
进来的贼寇全身一阵颤惊,每当见到毛焦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表示一定要有人死得很惨很惨了。
口口口口口口
“啪!”江杰将攻破寨门用的树杆随手抛到地上,激起半天高的沙尘。
那根树杆直径足可容两人环抱,长度更有三丈以上,但江杰随手拈来,却是举重若轻,厚生蝗寨门在他抱木一撞之下,简直不堪一击,轰然而倒,光是这一手,已使寨内的贼寇人看得目瞪口呆,暗自心惊。
江杰拍拍手,气定神闲的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现在立刻抛下手中武器投降者,可保小命。”
以一对百,却说出这种话的人,不是自信过盛,便是疯了。
众贼寇显然将江杰认定为后者,原本呆滞的眼神又变得凶光大盛,人人蠢蠢欲动。
江杰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摇头叹道:“执迷不悟,神仙难救。”
“废话!去死啦!”一名贼寇终按掠不住,率先出击,手中鬼头大刀夹带着凄厉的风声,砍向江杰脑门。
江杰冷哼一声,竟然往后退去。
这一退之下,立时引动围观贼于杀意大盛,人人如狼似虎,急先攻来,一时杀气腾腾,杀声连天。
眼看江杰已陷入敌人重围,他忽然大喝一声,双掌往地上拍去。
“砰!”江杰双掌拍实地面,发出一声沉雷般的闷响,正朝江杰冲过来的众贼寇猛觉自己心脏如受铁槌重击,接着撕心裂肺的痛楚感觉传遍全身,人人痛极而嘶,面孔扭曲,较不济者更是兵刃脱手,狼狈不已,围攻之势不攻自破。
江杰便趁此时机,动如脱兔,抢入人群之中,拳打脚踢,所到之处,贼寇纷纷中扫地,竞无人能是他一回之将。
这时其他贼人也已闻风来援,刀光剑影,人声沸腾,场面混乱至极。
江杰身子不停,横冲直撞,且战且走,根本不让贼寇有任何机会与他缠斗,避免陷入混战之中,确是以寡击众的最佳战术。
就在这时,寒芒一闪,一对利斧有如自地狱中候现的死神之镰,斩向江杰颈部,无论劲道速度,都是开战以来最具威胁性的一招,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江杰心中暗叹一声,两支大掌拍出。
“啪啪!”江杰双掌不偏不倚的拍中斧面,持斧偷袭者身子一震,触电般往后跌退,但他已成功的将江杰留在原地,使混乱的战局得以重组,再将江杰困入包围之中。
江杰深吸一口气,体内新力再生,发出一阵长笑道:“黑峰寨的副寨主“焦土千里”
寇威,不会只敢躲在人群后偷袭的鼠辈吧?”
持斧之人闻言大吃一惊,不是因为对方对正确地点出他的名号,而是因为刚才的那一记硬挤,震的他直到现在仍是血气翻涌,连五脏都差点移位,而对方不但若无其事,还能在重包围下谈笑生风,这份功力就算他再苦练十年仍是望尘莫及。
但对手却是个年纪只及他一半的英武少年。
这时众贼寇见连副寨主都在来人手中吃了大亏,心中无不七上八下,攻势不免打了几分折扣,反让江杰有了喘息的机会。
这时江杰刚避过一轮箭雨,脚尖点地,身子如炮弹直射而出,双掌推出,扑向寇威而去。
寇威元气未复,全无反抗之力,眼看要被江杰手到擒来。
毛焦正好来到现场,见状大叫不好,不及细想,从身旁的贼寇手中抢过兵器,一矛刺出。
劲风袭体,江杰在瞬间判断出来招非同不可,不敢怠慢,身子猛地横移开去,避开矛尖。
毛焦冷哼一声,身随矛动,一连串刺出十多击,每一矛都是迅疾无伦,偏又闪烁变化,灵动无匹,显示出他对长矛一艺的过人之能。
江杰暗叫厉害,身子往后飞退,硬撞入贼群之中,所有来袭兵器,均被他以护体真气硬震开去,仅能划破他衣服表面,反而是毛焦的长矛受众人所制,投鼠忌器,难以施展,,威力大减。
毛焦大怒道:“他妈的,碍手碍脚的废物,还不快滚开,别要阻住老子出招。”
贼寇们对毛焦显是畏惧之至,纷纷依言退避,但在江杰巧妙的左挪右移之下,反使众人挤成一团,场面混乱。
毛焦双目凶光大盛,怒骂一声,手中长矛连扫带打,竞不顾手下生死,硬开出一条血路来,在众贼寇的哀嚎残躯中,一矛向江杰刺去。
这时寇威也已回气过来,舞动双斧,从后抉击。
江杰冷哼一声,双目射出锐利如剑的寒光,面孔肃穆铁青,显是被毛焦凶残的行为引动了真舞。
饶是像毛焦那样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也被江杰的目光瞪得一寒,仿佛对方随随便便的一瞥,就已将他里里外外的一览无遗,尽悉虚实,教他难受得直想喷血,手劲顿时弱了三分。
斧矛已到。
江杰狂喝一声,双掌一前一后,分向两人迎去。
劲气狂涌。
毛焦和寇威两人已使尽全身解数,但仍被江杰看似简单不过的两掌对死自己所有变化,矛尖斧面中招一震,接着是一股浑厚凌厉,无可匹敌的大力迅速涌入了两人的奇经百脉,如惊涛拍岸般将他们的内劲真气连根拔起,使得两人身不由己,翻仆于地。
毛焦脸色惨白,骇然欲绝般嘶叫道:“双龙出海!降龙十八掌!你你是“降龙神掌”江杰!”
江杰还未答话,忽然自贼寇的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接着敌人阵群被一人如刀切豆腐般破入,乱成一团。
来人发出一阵爽朗悦耳的长笑声道:“江杰,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江杰浓眉一挑,笑道:“很好!”同时双掌印出,正中身旁两名贼寇的胸膛,两人身子立时如烂泥般倒下。
原来这正是两人在一开始定下的战略,由江杰从正面进入,吸引贼寇大部分主力的注意,再由萧浪趁机潜入,救出被囚禁在寨内中的人质后,两人再会合应敌。
这进贼寇只剩下三、四十人,被萧浪和江杰如虎入羊群般的一轮猛攻,还有再战之力的更不到二十人,余皆胆寒,斗志全丧,大势已去。
萧浪一刀在手,挡者披靡,在人群中直往毛焦杀过去,边笑道:“你就是这里的土匪头子吗?”
毛焦怒道:“你又是谁?为何来犯我黑峰寨?”
萧浪长笑道:“你们为非作歹,鱼肉乡民,人人得而诛之,还问那么多干嘛?看刀!”
“当!”
萧浪一刀劈在毛焦矛身之上,送上一道长驱直进的怪异气劲,如棉布藏钢般包含着轻重两道气劲,轻者柔韧绵长,如糖镕于水般钻入他脏腑之间;重者刚猛绝伦,如千斤重槌般擂在他心口,轻重两种气劲同时在他体内爆发开来,毛焦全身剧展,如道火灼,体内难受至极,闷哼一声,倒跌开去。
寇威见毛焦只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心里的惊讶更是无以复加,暗忖到底是哪里钻出来两个这么厉害的年轻高手,合黑峰寨百人之力,也远非其敌。
但他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唇亡齿寒,不愿也不能对毛焦见死不救,怒叱一声,将功力发挥到极点,舞动双斧,虎虎生风,如狂风扫落叶般卷向萧浪。
萧浪双目一峻,冷笑道:“你倒有几分义气。”一声长啸,竟闪电般抢入寇咸怀中,斧影重重,斧见如刀,竟全都对他起不了半分作用。
冠威魂飞魄散,只见萧浪那张俊美得过份了的脸孔在眼前迅速扩大,还带着一抹几乎能将生命冻结的冷傲微笑。
这是他在世间所看见的最后一个景象。
萧浪一刀已扎入他心口。
寇咸甚至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痛楚,萧浪这一刀就像是情人的拥抱,只带着一种足以杀死人的温柔。
刀锋抽出。寇威身子往后仰倒,砰然碰地,毙命当场。
毛焦根本来不及去惊悼寇威的死亡,萧浪已丝毫不停,像一阵风般卷至他身前。
红颜刀发出璀璨亮丽,足以令人心甘情愿献上生命的惊艳赤芒。
在刹那间,毛焦生起了对手是一个高明至完全没有办法击败的敌人之感觉。
这也是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个感觉。
萧浪从毛焦身旁掠过,红芒一闪,毛焦被拦腰斩断,中分为二,上半身斜斜飞出,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嚎,死状凄厉。
以他乎日的作恶多端,如此死法,也算罪有应得。
剩下的贼宝贝正副寨主相继败亡,一声发喊,抛下手中兵刃,拔腿便逃,当真惶急如丧家之犬,江杰也不为己甚,无意追逐。
“锵!”萧浪长袍一翻,也不知使什么手法,红颜刀发出一声入鞘清响,消失无踪。
江杰心中暗叹,往他走来。萧浪未待江杰开口,便已先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杀死这两人?”
江杰摇头道:“阵上对手,难有留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哪有什么该不该的,只是萧少你不知为何杀气大盛,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萧浪剑眉一挑,沉默半晌,才淡淡道:“那些被囚禁起来的人,全都是黑峰寨从附近城镇掳劫而来专供他们淫乐的良家妇女,还有许多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江杰身子一震,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厌恶嫌弃的神情。
萧浪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在看到那些无辜女子的惨状之后,我实在没法对这些贼人手下留情。”
江杰道:“我会请附近的丐帮弟子通知官府,负责协助将这些人送回家门。”
萧浪叹道:“也只有这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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