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或许会因为林幽尸身入侵这事,产生一些情绪。
但具体的,还需要时间观察。
现在夜间发现不了任何东西,到明天正午,阳气最盛的时候,还需要去观察一番。
旋即,他俩便从那地方返回,立即赶到阿福家那边,去瞧林幽的尸体。
但那尸体上,除了身上的泥巴还略带水分外,其余的,根本没什么怪异的地方。
林幽的魂魄,也不在尸身里。
舅舅便尝试着在凌晨阴阳相隔较近的时分,在项扬的护法下,做法将林幽的魂魄招来看看。
结果试了数次,却是什么都没招到。
就是原先存在在十八弯附近的一些游魂,都招不过来了。
一人一鬼,顿知情况确实有些怪异,便从阿福那边回来了。
末了,项扬补充了一句:“在我到达林幽埋尸的那地方时,我好像隐隐感觉,里面有一股吸力想将我吸进去,等再去林幽那边招魂时,出现什么都招不到的情况后,我更是怀疑,林幽和附近的一些游魂,是给吸进去了。”
“那舅舅他……”
“我没告诉他,这些事,就算告诉他了,也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问。
“明天中午再去探探吧,那股吸力于我而言,没有大碍。”他答道,神色并无变化,也看不出他心中是何情绪。
旋即,他目光便落在张超身上:“张超,昨天带你来这里是事出突然,希望你不要介意。明天你先回去吧,离开B市那么久了,无论是你亲友那边,还是赵枭那边,都该急了,至于我们这边,我会解决好。”
“还有,”项扬顿了顿,“张俏的事,还请节哀。”
张超看向项扬,光从脸色上看,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旋即,他点点头。
而这时,舅舅那边,也已经洗漱完毕。
我们几个,也各回各房,准备睡觉。
项扬是和张超挤一间房,说是挤,其实不然,只是铜镜被舅舅拿去了张超现在睡的那间房。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舅舅让项扬睡铜镜里,别瞎歪歪的和我一间房。
看着项扬进那被放进了张超房里的铜镜,我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别人家是婆婆吃媳妇的醋,到了我家,就变成了舅舅吃表侄女婿的醋。
虽然项扬还是眉目传笑的样子,压根没一副吃了瘪的模样,但不知怎的,我就是觉得挺好玩的。
可惜那家伙也不是个会乖乖就范的家伙,我回房后刚躺下,项扬老鬼的魂体就从隔壁飘来了,还搂住了我的腰。
我瞪他一眼,压着声呵斥道:“好敢跑过来,不怕我舅舅扒了你的皮啊?”
他倒是说得理所当然:“你不说我不好说,他怎会知道。再说了……”他顿了顿,眼内光波流转开来,水光艳艳,“你现在压低了声音,不就表明了你不会说吗?”
我一个白眼过去,自是不会承认。
同时我也懒得跟他扯这种事情了,而是想到另一件事,忙按捺了心思,从旁边拐着弯儿问:“明天养尸地那边,那么重要的事,两个人好像不太靠谱啊。”
项扬闻言,淡淡往我这儿瞥了一眼,眉眼之中,竟是露出鄙视的含义。
我嘴角一抽,只觉整张脸已经黑了。
这还真是……太光明正大的鄙视了……
但他那目光只一瞬又收回,转而眉头微蹙,似乎在思考我刚才说的那件事。
我见着有戏,也不计较刚才他那鄙视的目光了,当即将我去可能会带来的好处说出来,比如说,他们发现不了的东西,也许我的通幽眼能看到啊之类的。
项扬想了想,最终同意了带我去。
我得到同意,咧嘴一笑,也不说话了,继续练我的冥想,好尽快将升上去的通幽三层的根基给打稳。
苦逼的实力啊。
没实力,说啥都是空的。
次日早醒来时,项扬已经不在我身边。
从房间里爬出来,就见舅舅、舅母几个都已经起来,舅母在厨房里准备吃食,舅舅则在捣鼓着中午要带去林幽埋尸地那边的东西。
不多时,项扬魂体从外边回来。
问他,只听他答是去送张超出十八弯去了。
我对张超这样说都没说一声就离开了的做法也没不喜,就是分开了没个告别,还是有点遗憾的。
他还是个很值得深交的朋友的。
吃过饭后,舅舅继续捣鼓着东西,舅母去哄小宝了,项扬则回了铜镜,继续吸收鬼丹的力量。
舅舅捣鼓的那些东西我也不懂,问舅舅需不需要我帮忙,舅舅又说不用,我没事干,也不敢在这种罐头一个人跑去看林幽的尸身,便跑回房里,继续练习冥想,顺便看着项扬画给我的黄符,默默背起咒语来。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距离中午,也越来越近。
想到要去养尸地那边,我心里急躁起来,已然练不下去冥想了,出门去,舅舅已经捣鼓完毕,正在收拾东西。
项扬就在旁边,帮着他收拾东西。
见我出来,舅舅道:“听这小子说你也要去,那快去准备一下吧,待会就要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