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等了有一会儿,虽然也是嘀嘀咕咕有了一阵,可总也抵不过大殿之上的噪声,紧接着就是大殿之外台阶之下缓缓上来的人。
为首的是端了圣诏着了铠甲的黎昱,再就是身份好高贵的凤阁老臣程老,原来中间站的是陈衡,只不过个子矮了些,所以出现的较慢了些。
往日里陈衡穿的都是一应的月白小袍,今日却传了显眼的紫红色对襟广袖袍子,就连长发也高高束起在玉冠之上,陈衡又是极其白皙的面庞,配上他平日里也不苟言笑的冷漠脸庞,真的是人近三尺自觉不爽。
昨日黎昱同傅衍商量好要扶陈衡为储君之时,连带着文祥祥三人一同去王府亲自同敦亲王说及此事,碰巧当时的程老也在,就一起说明了此事。
好在敦亲王同程老都是知情之人,所以并未对此事异议,只不过敦亲王仍旧担心的是如果阿九真回不来,将来的帝位就是陈衡登基,陈衡年纪尚小,恐怕也抵不过那群老臣的攻击。
最后由着程老傅衍和黎昱另外还有陈衡四个人的极力游说,敦亲王才同意今日的封储之事,只是敦亲王并未到场,这样的封储事件,敦亲王身为陈衡的父亲,反而不好参与。
而陈衡之后的人便是以尹正严储清为首的拥护陈衡的大臣队伍,些许人也是朝中能够说上话的人。
文祥祥同小德子站的笔直,等到快要到达殿门口的时候,文祥祥就一把把发呆的小德子就推了出去,小德子扶了扶帽子才想起来正事。
他摆正了拂尘站在殿门口就是一阵嘹亮的喊声。
“世子陈衡,将军黎昱,凤阁程老到!”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瞬时安静了,然后顺着声音往殿门口瞧,正是陛下的小德子引着端着圣诏的黎昱和华服昳丽的世子踏进殿中的模样,而文祥祥则是瞅准了时机就夹在了人群中间进了殿。
殿中众臣惊觉异状,黎将军此刻难道不该是在塞北之地?如今他手上的旨意,只怕也是下给他们的。众臣虽有疑虑,却也只能暗暗对视几眼无言,只能由着一群人上了殿。
陈衡行到众臣前一步也就停止了脚步,而黎昱也是由小德子带着行了几步直至转身面对殿中众臣方停。
“陛下圣诏,众臣听旨!”
小德子在黎昱身后高呼,引起小小议论,随即由程老带头跪在地上,众臣见状也随之跪在地上回道:“臣听旨。”
黎昱站的笔直,眸子冷冽的翻开手中的圣诏,那是傅衍密密麻麻的字迹和阿九的玉玺印章,所书之旨是为郑国最高旨意,必须服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体微恙已半月,此间二事方一一言明。一是外间所传言朕悉闻之,未尝措意,而不欲以遇有心人之忌,竟对簿于朕寝中,甚为荒唐,此列朝无,朕念其功德之深厚,遂留其名褫其奏监之权,以徇。再者然而真之身终不愈,久令怀晋王代朝此本无者,朕思再三,犹以一为名正言顺储代朝,但年芳八,不立君遂毋,故于后辈中择敦亲王世子为储陈衡,其世子虽幼而聪慧过人智,于朕有过之而无不及,遂立其储副之位,若朕未能挺过,望卿等皆善辅之,钦此。”
黎昱掷地之声方落殿中大臣皆是唏嘘一片,不仅钉死了黎老的藐视凰权的罪名,却还是放过了他,又将储君立好了,这样的圣诏同遗诏又有什么区别呢?
众臣沉默许久方没有回话,却在角落里飘出来一句“陛下之病当真如此严重?竟然未立君后就立储君?”
话是问的极对,只是并没有其他臣子敢附和,毕竟上次黎老探被押走之后,大多也就不敢怎么讨论此事,只不过有人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而已。
“时疫轻重,犹比洪水猛兽严重,当初时疫在帝都初开,怀晋王便极力救治,陛下不想以此来祸乱帝都民心,所以未曾说,只安排了地下房间来救治,陛下仁厚,时常亲探,却不小心被染上,而当初染了重疾的百姓都已经不治身亡,陛下又复发,难免担心此事,所以才立了储君。”
尹正庄重的解释,毕竟这件事情他同严储清最有发言权。
底下仍有唏嘘之声,只是瞅着这次来封储的阵仗甚大,众臣又被昨日有臣亲看陛下发怒,所以甚多者也还是不敢想问,只能唏嘘传言。
程老却听的真切,他一骨碌站起来,眼神示意着黎昱。
黎昱点头转身将圣诏交由小德子,小德子也甚是精明,接了圣诏就躬着身子下了大殿,双手呈开,由底下大臣一一看过。
众臣瞧着那圣诏上有些端正的小楷方和朱红的印章后才点了点头。
等到一一验证之后便又将圣诏收了上去,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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