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其实这句话阿九在外面偷听的时候也听见了。
但是到如今她也没懂这两个陌生的词是什么意思,不过她觉得王妃杜莹应该懂,应该是专属于沈清和和杜莹之间的密语。
后来的一下午阿九在窗外听了一下午,敦亲王喝茶喝了一下午,傅衍和沈清和聊了一下午天,阿九到后来也觉得无趣,就走了但傅衍和沈清和聊的却是极其投入。
所以阿九至今都以为沈清和同皇叔互相有意,于是她拿下皇叔的几率又少了一成。
“安小姐可以走了么?”傅衍过了片刻后同安倩如说,这明显就是驱她走。
阿九回过神才发现皇叔是在整理书桌上的印本,她暗道不好,皇叔这人嘴毒权高,但对于自己东西摆放的方式都是有他自己的一种布置,她方才不小心翻阅没有及时整理,想来皇叔已经起疑了。
她看着安倩如一瘸一拐的移到皇叔跟前“这不是凤阁的印本?”顿了顿又道“没想到怀晋王的权利已经凌驾于凤阁之上了!”
“陛下信任臣罢了。”
这一句话让阿九听的渗的慌,皇叔何等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她也在这里,这句话就是为了用来敷衍她的,这皇叔的野心可真是比天高比海深呐,面皮比铜墙铁壁还厚。
“信任?”安倩如看着傅衍收拾着散开的印本,一把按在上面,阻止了傅衍的下一个动作“怀晋王可真会说。这阿九是无政无德帝都皆知,不过是依靠着王爷你的才华罢了,且王爷的名声比阿九还要盛,难道王爷就一点私心也没有?”
私心?阿九倒是有,只不过不知道皇叔有没有,如果有,皇叔大抵就是想将她从龙椅上拔下来吧,这是文祥祥同她分析的,也是整个凤阁唯一仅有的几个臣子同她说的。
“本王一片赤诚,倒是安小姐是个女子竟也有这样的野心,着实不如从前还在学府时那般机智玲珑了。”傅衍轻轻推开她的手,可却被安倩如一把反握住。
安倩如凑近他些“王爷也不如从前那般同我亲近了,从前王爷还能同我赏花赋词,可如今整日为了阿九的帝业,都不同我见面了,你说我不如从前,王爷不也变了么?”
“本王可没变,本王只是答应先帝护君江山而已。”傅衍抽开自己的手,再见着安倩如要抓过来的手,迅速的收回手,然后叠好印本,绕过安倩如放在她身后的架子上。
“那你可曾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安倩如的声音有些低沉,阿九觉得安倩如可能是要哭了,因为她要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那样的感觉就像心里搁了一块石头,可真难受。
“本王不曾答应过你什么,又何曾记得?”傅衍顿了顿,仍旧是无情的回绝。
安倩如转过身,看着傅衍,清澈的眼眸蒙上一层云雾“你当真绝情?”
“本王当真没有答应你什么,兴许是别人,你误记作本王了呢?”
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阿九不过就是过来查查时疫,怎么就碰上了这两人论起以前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竟然还有如此多的联系。
“当年在学府里,你搁着帷布,对我说,这一生都要忠于我爱护我,难道不是么?”安倩如拽着傅衍的手,流下两行情泪。
傅衍一惊“你如何知道?”随即又自顾自的点点头“这是本王说的,可不是说给你听的。”
难怪安倩如会误恋他这么多年。
安倩如摇摇头“不对,你还整日同我吟诗作对,难道不是”
“不是,本王赞赏你的文采而已。”
“那你还牵我的手?”
“隔着帷布?”
“是。”
“那不是本王,是文祥祥。”
阿九听到文祥祥三个字,差点没笑喷出来,这两个人的对话她是听懂了,难怪皇叔同她一起,就是欣赏她的文采,难怪她会找皇叔,原来是误恋。
难怪文祥祥一直不愿意去太傅家,就连回文府都要绕着太傅家走最远的,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文祥祥小时候牵了安倩如的手!
阿九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唉,她可抓住了文祥祥的把柄,往后再不怕文祥祥嘲笑她了。
当然震惊的不只是阿九,还有一口气两眼泪哽住的安倩如,她眼里雾蒙蒙的看不清傅衍,就像是当初隔着帷布看不清是谁一样,她一挥手“你诓我?为了断掉我对你的心意,你就拿文祥祥的名义来戏弄我!”
傅衍叹了口气“本王可不诓你。”他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方锦帕递给安倩如“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你可曾再见过文祥祥?不都是他躲着你么?”
安倩如没有接他的锦帕“可我这么多年都以为是你,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