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八点的飞机,一早夏霏就起来,吃完早餐,陆皓亲自开车送她去机场。
也许是时间还早的关系,整个候机室里都安安静静的,没什么人,只有三两的旅客,大多是独自出门的背包客。
四月,实在是旅行最好的月份。
夏霏坐在候机室的长椅上,歪头靠在身侧男人的肩上,伸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一脸的睡眠不足。
男人低眸看了她一眼,略微动了下肩,调整了姿势,让她能靠得舒服些。
“真的不用我陪你过去?”他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清冷的温柔,萦绕在耳侧,涌上来一阵温温的暖意。
夏霏下意识地勾了勾唇,纤细白皙的手覆上了男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嗓音温淡而轻柔,“不用了,你上午不是还要开股东会议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何况下了飞机,剧组的人就会在机场接我,丢不了。”
另一句没说出口的话,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进组,上一次不还是自己一个人就飞去了片场……
只是那件事情总是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能不提还是不提了。
陆皓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薄唇微微抿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七点半,旅客陆续开始登机。
夏霏一只手拖着行李箱,一只手拿着机票,朝着陆皓挥了挥手,然后通过安检,直接走进了登机坪。
背后始终有一道视线一直环绕在她身上,异常的灼热,很久很久都没有消失……
刚走出机场,陆皓的手机就响了,一个熟悉到近乎陌生的号码,他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滑过接听。
“有空吗,出来喝一杯?”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声音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这一句话也似乎没有多少邀请的口吻,直截了当的断然味道倒是多了几分。
“大清早就喝酒?”陆皓一只手斜插着口袋,神情说不上有什么变化,平平淡淡得没有一丝复杂的起伏。
“谁规定大清早不能喝酒,怎么样,来还是不来,痛快点。”
陆皓勾起的薄唇似有若无地笑了下,“上午的股东会议很重要,真要喝酒,晚上,我奉陪!”
那端沉默了几秒,半晌之后才开腔,“晚上就晚上,老地方八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陆皓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视线集中在屏幕上的那个署名上,很清晰的两个字,“莫凡”,仿佛不容忽视一般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们还真是有很久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从前那么好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翻了脸,说出来都会徒惹笑话。
他不自然地皱了下眉,然后果断地收了电话,驱车离开了机场。
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夏霏在飞机上似睡非睡地闭目休息,原本在候机室的时候还困得很,但是上了飞机之后,她却像是突然新鲜了一样,闭上眼睛怎么睡都睡不着。
耳边不时回想着昨晚在极地看到的那一幕,还有那女人的声音,总是在她耳边嗡嗡响起,很熟悉,但是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到后来她索性拿出耳机听歌,音乐声回荡着,那扰人的声音才慢慢消散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阵之后,她被飞机上的冷气吹醒了,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问空姐索要了毯子盖在身上之后,却又睡不着了,总之一路上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地折腾着,下飞机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说不出的糟糕。
剧组的场记负责到机场接她,几乎是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机场。
为了赶档期在暑假上映,廖简宁将拍摄的时间安排得很紧凑,甚至今天她赶过去,剧组那边已经在拍摄配角的戏份,也就是剧中何柳爷爷奶奶双双去世的那一场戏。
窗外的景象飞逝,留下一片模糊的灰色虚影,她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剧本中属于何柳的第一场戏的场景。
何柳的父母早逝,她从小就是由爷爷奶奶带大的,因为家境贫寒,过得一直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但是爷爷奶奶始终是她唯一的亲人。得到他们不幸出了事故之后,那一个瞬间,何柳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
她的出场就是一个绝望到无法言语的场景,然后过不了多久,她的世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她奉若神诋一般的存在。
夏霏的戏感一直都很好,这些场景一一在脑海中构架了一遍,等到了影视城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居然看上去好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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