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收着我母亲的结婚证,这算不上什么大事,可刘思丽拿着这个把你以重婚罪告上法庭,或许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她确实心心念念你这么多年,可你把她娘家所有人都赶尽杀绝,她又凭什么不能反咬你一口?”
沈昌民震动了一下,半响,像是颓然的闭上了眼,沈琛说的这一切都没有错,能不能封住媒体的口只能看他老师的动作,他听见起身的声音,脚步声缓慢向外,终于睁开了眼,注视着青年到背影。
“沈琛.......”他突然喊了这么一声,青年顿住脚步,而后听他开口道:“沈家倒了,你以为你以后该怎么办?又能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什么好处,我想要的自己会挣,不需要强取豪夺,”他停了一下,最后提醒了一句,“不要想着挣扎了,我把陶家破产后那部分模糊的资产去向交给了张家,你应该知道张家是哪一派的,他对贪污深恶痛绝,你的老师恐怕自身难保,没有那个精力再来保下你。”
如果重婚是一个舆论,那么涉及贪污总是严厉的,尤其是相对的派别,能拿到详细的资料和账目是不容易的,如果不是沈琛这段时间处在这个位置他根本连碰都碰不着。
他虽然彻底得罪了沈家上面那位,可从此刻起他开始攀附上的就是张家的枝叶,他有后路,就不惧怕之后随之而来的疯狂报复。
从一开始他就安排的明明白白,这场反转多次的大戏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如果其中有那么一环出错,就是满盘皆输,幸好这一次,上天对他算是眷顾。
他上面那位能不能熬过这一劫沈琛不清楚,他不从政,可他清楚的知道,沈昌民的仕途到此为止,永远不能更进一步。
汲汲营营大半生,临到头来一场空,这或许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说不清是不是恨,他对沈昌民的感情是复杂的,有时候记不住的人是快乐的,记得太清楚的人总是备受折磨,比如他这一生都不能忘记年少的时候曾经怎样期待父亲回来,又经历过怎样无尽的失望。
他记得小时候沈昌民抱着他举高高,带着他放风筝,却也记得他怎么在刘思丽虐待他的时候视而不见,甚至在他最后绝路的时候落井下石。
他也记得他母亲年轻的时候是多么温温柔柔的女子,后来自杀的时候宛如一个疯子,他记得这么清楚,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夜能安心睡着,那些噩梦追随了他一生又半生。
也许事到如今,一切也该结束了。
他往外走,像是慢慢卸下了什么包袱,脚步一步一步缓慢的向前,沈昌民就在他身后,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看着他从阴霾的沈宅走出去,一路走到外面透亮的阳光之下,沈昌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已经逐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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