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和纸糊成的窗户,照射到神庙里面,晚上还只是一团黑影的神像,现在已经可以看得十分清楚:肥胖的四肢,圆圆鼓鼓的大肚腩,肥胖的圆脑袋,宽大肥厚的耳朵,和脖子的界限已经模糊的下巴,再加上笑得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这就是神社里的佛陀。虽然这是日本的神社,但是佛陀却和中国寺庙里的差不多。
安泉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女忍者的怀抱当中,而搂着自己的女忍者,仍然还在睡梦中,虽然脸上有斑斑血迹,但是她的睡脸却是那么甜美。
安泉试着抬了抬手,感觉十分良好,休息了一晚上,服下了解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安泉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女忍者搂得紧紧的。他伸手轻轻地将女忍者的手推开,生怕把她弄醒了,当然这并不是想逃跑,而是出于关心。
虽然安泉的动作很轻微,但女忍者还是被他的动作给弄醒了。毕竟,女忍者是紧紧搂住他的,而且忍者的反应本来就灵敏,即使是他的动作再轻微,也一样会把她弄女忍者一睁开眼睛,看到安泉已经醒来,立刻关切地望着安泉,也不管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是不是听得懂日语,只管关心道:“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眼前少女的目光是那么的真切,安泉可以从她的眼神里感觉到强烈的爱意。就是因为这样,他一时语塞,愣愣地盯着少女的脸看了一会,才挤出一句话:“我没事了。”
少女的眼里放出了兴奋的光芒,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话了,只是用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安泉看。
“可以让我起来吗?”
安泉问道。
少女闻言,赶忙松开手。安泉坐了起来,看了看身上的红绫,好笑地摇了摇头,估计自己现在很像一只粽子。
他伸出手,将里在身上的红绫退了下来,扔到一边。安泉的离开,让少女觉得心里有种空荡荡的感觉,很不舒服。不过,这时候生理上的另一种感觉让她更不舒服,安泉在她的怀抱里躺了一晚,而她一晚上都没动过,现在她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想站也站不起来。
安泉见状,知道少女现在很不好受,想到她都是为了自己才弄成这样,心里又不好受又有一丝感动,“我来帮你按摩一下,你会舒服些。”
安泉说着就蹲下身,帮少女按摩双腿。
他的双手在少女的大腿上揉捏着,同时运起了《阴阳诀》的柔和真气,发热的手心贴在少女的肌肤上,虽然隔着衣服,但是却让她十分舒服。
替少女按摩完毕,安泉扶着她站了起来,示意她走两步看看。少女拉着安泉的手,原地走了两步,感觉双腿已经完全恢复了。她心里欢喜,一下搂住安泉,在他的脸上吻了一口。
这个时候,姐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木盆,木盆里盛着清水。现在的她,已经换下了那身黑色忍者服,上身穿着一件紧身T恤,下身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裤口是小喇叭形的。虽然她只有十七岁,但是身材已经发育得十分到位,这样一套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把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完全呈现出来,再配上一件银灰色的风衣,整个人看上去清爽飘逸。
姐姐把水放到妹妹面前,然后对妹妹道:“神庙里虽然没人,但是却有一些生活用品,大概是以前住在庙里的僧人留下的。你先洗洗脸,那边有套衣服,你一会换上。”
妹妹微笑着点点头,姐姐便出去了,坐在门前的石阶上,抚摸着白色忍犬的头。昨天晚上,她到一家商店去偷了两套衣服回来。她明白,现在自己和妹妹已经不能再做忍者了,而且,场主现在一定已经派人来追查她们的下落了,所以昨晚偷回两套衣服之后,她就一直和白色忍犬一起守在门口。
姐姐仰起头,望着神社四周的树木。虽然好些树叶都还是绿色,但是已没有了生气,绿色上面已经有一些斑斑点点的黄色,有的树叶干脆就已经全部变成了黄色。一阵风吹来,许多黄叶便脱离了枝条,飘飘洒洒落到地上,这中间还有些绿色的树叶。
看到这样的风景,姐姐不禁心中有些凄凉。她和妹妹是孤儿,从小就在忍者道场长大,五岁开始学习忍术以及杀人方法。在忍者道场,她们没有亲人,也没有人关心过她们,伴随着她们的,只有教头的皮鞭和血腥的训练。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变得冷酷无情,即使是道场的同伴,只要有命令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掉。她们早就养成了不相信任何人的习惯,不过两姐妹却是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成为彼此的精神支柱。就是这样,她们才能顽强地活下来,并且成为了出色的忍者。
妹妹把毛巾在水里打湿,然后拧了两把。她并没有先替自己擦脸,而是伸出手来要替安泉擦脸。本来忍者生涯早已令她麻木,根本就不知道关心别人,当然更加不会去照顾别人。在没有遇到安泉之前,她唯一关心的人就是她的姐姐,但是自从在赌场遇到安泉之后,她的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当时只是和安泉对视了片刻,但是她却感觉到心跳加快,而且生出了很想接近对方的想法。当时她并不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直到在小旅馆打开灯,再次见到安泉那一刻,她又有了同样的感觉。当时她也稍微愣了一下,可是想起自己的任务,她还是决定要杀死这个人。但当她真有机会杀他的时候,她却下不了手,尤其是在见到安泉呕出鲜血的时候,她想的便不再是要杀他,而是要救他。
安泉本来想接过毛巾自己擦脸,但是看着眼前少女真诚的表情,他还是稍稍弯下腰,微笑地等着少女来给自己擦脸。他明白眼前的少女是忍者,对于忍者他是有一定了解的,在他印象中,忍者都是冷酷血杀手,哪有这么可爱的少女,而且还这么体贴人的少女。
妹妹没有帮别人擦过脸,所以动作看起来很笨拙,好不容易才帮安泉擦完脸。看着安泉已经变得干净的脸,她开心地笑了。这时她才知道,原来替自己心爱的人做事情,竟会让人感到这么快乐。
安泉有妹妹的照顾,一晚上过得还不错,但是海蒂·希弗就不同了。整个晚上,她都坐在蒲团上,动也动不了,想睡也睡不着,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快睡着了,却又被冻醒了。
妹妹准备出去换水,安泉拉着她的手,指着海蒂·希弗道:“你能不能放了她?”
妹妹是在忍者道场长大的,所以根本没有害羞这个概念,性子也很直爽。安泉这样拉着她的手,她并没有脸红害羞,而是很高兴地在安泉的脸上吻了一口,然后微笑着道:“我去问问姐姐,看看她怎么说?”
安泉走到海蒂·希弗身边,见她眼眶红红的,脸上一片惨白,立刻把手背贴到她的额头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海蒂·希弗见安泉能够走动了,心里莫名一喜,刚想要说话,但是嗓子眼里似乎堵着东西,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心头一急,便昏了过去。
妹妹走到神社门口,站到台阶下面,笑嘻嘻地看着姐姐道:“姐姐,我们把那个女人放了好不好?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叛徒,也没有必要帮场主做事了。”
姐姐想了想,点点头道:“你一会进去就把她放了吧!”
“嗯!”
妹妹刚想回去跟安泉说,又想到那个外国女人也该擦擦脸了,于是蹦蹦跳跳地到神社边的小厨房打了水,自己洗过之后,又端着一盆回神庙里。
当她高高兴兴地回到神社里,却看到安泉抱着海蒂·希弗正要往外走,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安泉见到妹妹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又见她的脸已经洗过了,便知道她是替海蒂·希弗打的水,对她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你是帮她拿水来的吧!谢谢你,你真好!”
本来妹妹恨不得马上拿刀杀了海蒂·希弗,她是这么想的,也正准备这样做,但是被安泉一夸,她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立时便没了杀人的念头。
安泉将海蒂·希弗放到蒲团上,然后让妹妹把水拿过来,把毛巾在凉水里打湿,然后拧了两把,放到海蒂·希弗的额头上。秋天的水已经足够凉了,这样就可以帮海蒂·希弗先降降温。
“她这是怎么了?”
妹妹站在旁边歪着脑袋问道。
“我想一定是昨晚冻感冒了,现在烧得厉害。”
安泉说着就又抱起了海蒂·希弗。
妹妹拦住安泉道:“你要去哪?”
“送她去看医生,现在她在发高烧,要是不医治的话,她会死的。”
妹妹从身上掏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豌豆大的黑色药丸,递给安泉道:“你把这个给她吃,过一会,她就会退烧的。”
安泉接过药丸,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草药的清凉香气立刻扑鼻而来。安泉小的时候,常常看老郎中替别人治病。有一次,一个病人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打点滴也不见好转,于是病人家属找到老郎中。老郎中拣了一些刚刚采回来的新鲜草药,捣碎了给病人服下。没过多久,病人就退烧了,所以现在他相信妹妹递过来的药丸能够治好海蒂·希弗,于是当即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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